於靜婉一隻手被溫心捉住,掙了掙,可是溫心卻收緊手腕,力氣之大,就好像是要將她的手骨給生生的捏碎。
她一吃痛,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啊啊啊,痛痛痛!溫心,你這個賤人,快給我放手!”於靜婉雖然暫時處於下風,可是卻不想要在溫心面前低頭道歉,如果現在求饒的話,之前的貴氣全特麼都是屁!
“看來於大小姐吃的苦頭還不夠多,居然還有精力罵人。”溫心眼眸一冷,捏着於靜婉的手腕用力收緊。
於靜婉哪裡受過這種苦頭,一下子就哀嚎不止,就連眼淚都奪眶而出了。
溫心冷哼了一聲,然後鬆開手,於靜婉登時頹廢跌倒在地上,她搓着紅腫起來的手腕,惡狠狠的對溫心說道,“你居然敢這樣對我!溫心!你給我等着!我以後是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的!”
“那我拭目以待,只是如果於大小姐下次還這樣嘴欠的話,可是不止是手腕吃點苦頭了。”溫心展眉一笑,然後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走出了女洗手間。
心情本來就不是很愉快,遇上於靜婉,被她這麼一鬧,更是糟糕了。
溫心剛走出女洗手間,就又差點撞上了等候在門外的人,好在她雖然心不在焉,卻又看着點前面的路,纔沒有重蹈覆轍。
是個穿着深藍色西裝的男人,個子很高,約莫二十五歲,如黑曜般的眼眸看上去十分神秘,五官筆挺,嘴角帶着痞氣十足的笑容。
一個大男人站在女洗手間的門口?
……怎麼都會讓人覺得是變態吧……而且還是長得這麼好看的。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頭頂傳來男人低聲的問候。
“沒事。”溫心可不想再惹上什麼麻煩了,她應了一聲之後,正準備繞開,卻聽見後面於靜婉怒氣衝衝的聲音,“蘇亞男,給我抓住她。”
溫心暗道不好,原來面前這個男人是於靜婉的男伴!她加快腳步想要跑開,可是男人已經迅速的做出反應追了上來,還沒有兩秒的時間間隔,溫心就已經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給拽了回去。
蘇晉軒輕輕鬆鬆就將溫心給制住了,臉上還掛着十分欠扁的笑容,“不好意思小姐,你跑不掉了。”
溫心掙了掙,可是男人的禁錮穩如泰山,竟然半點辦法也沒有,只是她卻半點也不害怕,這裡是在鴻錦會所的監管地帶,溫心還真的就是不信了,於靜婉會帶着一個陌生男人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
於靜婉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她一隻手捂着已經高腫了的臉頰,眼眶紅紅的,就連聲音都帶着哭腔,頭髮也亂糟糟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蘇晉軒一下就笑了出來,“於靜婉,你是不是慫的?平時兇得和母老虎一樣,現在卻被一個這麼瘦弱的女人給欺負成這樣。”
於靜婉生氣的瞪了過去,“你居然還在笑話我,你給我抓緊這個賤女人,我要讓她現在就嚐嚐滋味!居然敢打我!”
這裡一般都會有保安巡邏的,只怕過不了一會兒就有人過來了,於靜婉自然要抓緊時間。
她擡起手,正準備更狠的揮過去,可是卻被橫空伸出來的一隻手給拽住了。
於靜婉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拽着手,一把丟了出去,力氣之大,讓她連連後悔,撞到了走廊的牆上,痛得她悶哼了一聲。
真是惱火!
這裡的保安都是認識她的,怎麼這兒大膽居然還出面毀了她的好事!
“誰讓你們過來的攔我的?”於靜婉尖聲呵斥着來人,可是一擡頭,卻發現是一個裝扮簡約隨性的大男孩,之所以覺得是大男孩,是因爲對方給她的感覺很是活潑大方,就像是同齡人一樣,只是更加純真清澈一些。
只是面前的這個大男孩卻面色不善的瞪着她,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樣子,甚至還厭棄的皺起了眉頭。
於靜婉自認爲姿色不俗,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看她是用這麼可怕的眼神,而且還是這樣陽光帥氣的面孔。
顧遠皺着眉頭,看向身後勒着溫心的蘇晉軒,“保安就快到了,你確定還要這樣勒着我三嫂麼?”
蘇晉軒對上顧遠的笑容,如黑曜般的瞳孔眯了眯,辨認出對方警告的語氣,笑了笑,鬆了手。“不好意思,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呢。”
被稱之爲三嫂的溫心也就鬆了一口氣,只是神情微微窘迫,顧遠也真是的,用什麼稱呼不好,居然叫她三嫂?!這樣是真的會引起誤會的啊!只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三嫂,你沒什麼問題吧?這些爲難你的人,我一個個來處理。”顧遠看了看一臉受驚的於靜婉,寒氣逼人,“就是這個看上去就很可惡的臭婆娘對吧?我慢慢來處理。”
溫心的手被勒得隱隱作疼,但不是什麼大問題,便搖了搖頭,“我沒什麼事,只不過起了一些爭執而已,沒別的問題。”
“呵!溫心!你這句話什麼意思?裝仁慈?裝高尚麼?”於靜婉一下子又火了,“你不要以爲有人出面幫你,我就會放過你了!你這個下賤的東西!給我提鞋都不配,我不需要你的仁慈!”
顧遠一聽便被這些刺耳的話語給激的皺起了眉頭,“像你這樣的女人,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是幾個保安也走了過來,見到場面混亂,而且現場還有兩位SVIP顧遠和於靜婉,這對於他們來說可都是誰都不能輕易得罪的。於靜婉背後的於氏集團固然勢力龐大,可是現成一個慕北辰纔是真的恐怖,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恰當的話,就連鴻錦會所明天都得關門歇業!
保安長立馬狗腿的走到了顧遠的面前,“顧先生有什麼吩咐沒有?”
“把這個女的給我丟出去。”顧遠毫不留情的說道。
保安長有些爲難了,“這位小姐同樣是我們會所的客人,如果就這樣把她丟出去的話,恐怕會有一些不好的影響。”
於靜婉一聽要被提着丟出去大門,一下子就怒了,“你們什麼意思?!”
蘇晉軒瞧着情形不太對,便走出來圓場,“這些小兄弟,我朋友喝了酒,撒酒瘋呢,不小心和那位小姐起了衝突,可真是不好意思,你交給我,我來處理。不然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
是妥協,可是語氣可更像是在威脅。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