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司又不是沒吃過,你就都是一個味道嗎?路陽芊想,孟子恆繼續說:“這個店的老闆已經80多歲了,他做了一輩子壽司,很多來自全世界各地的人都會提前打電話預定好,然後專門飛到日本吃他做的壽司,因爲只要吃過一次就會終身難忘。”
沒想到一家餐廳竟然可以做的這麼厲害,看來東西一定很好吃。路陽芊想。她問:
“那老闆會特地跑到這裡來嗎?如果他在這,誰在日本啊?”
“這個店裡的廚師是老闆的徒弟之一,因爲每天上門吃壽司的人太多,各個國家都有,所以老闆就招收了一些學徒,然後把店開到各個國家去。相比日本那家來說,咱們中國這一家的味道要稍遜色一些啦。”
說話間,服務員端上了兩個盤子,裡面分別放了兩種手握壽司,一個墨魚籽的,一個生魚片的。路陽芊好奇的夾起來準備吃,卻被孟子恆攔住了,他說:“你得蘸點醬油和芥末纔會好吃。像我這樣。”
說着,孟子恆將一塊手握一整塊放在嘴裡,整張嘴裡都有被佔的滿滿的,嚼起來都費事,那副樣子把路陽芊逗笑了,她學着孟子恆將一整個蘸了醬油和芥末的手握放進嘴裡,但在她把筷子抽出來的那一刻,她看到孟子恆一臉驚訝的看着她。
剛想問孟子恆爲什麼驚訝,路陽芊整個人就僵住了,一股芥末辣從舌尖瞬間蔓延到整個大腦,路陽芊感覺腦子快要炸開了,立刻趴在了桌上,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下來。孟子恆想笑但是忍住了,他剛想告訴路陽芊芥末蘸的多了,就看到她已經把手握吞了進去。
從此以後,路陽芊每次吃壽司要蘸芥末時,都像特警部隊拆炸彈一樣謹慎。
精緻的美食一道道端上來,每一種都讓人垂涎三尺,孟子恆還要了一壺日本小酒,吃到興頭上的路陽芊非纏着孟子恆給自己也倒點酒喝。
這種酒味道並不濃烈,但是喝下去後酒勁不小,路陽芊剛喝沒幾杯,臉上就泛起了潮紅,看人的視線也開始忽而模糊忽而清晰。
又過了一會,路陽芊開始覺得頭暈了,搖頭晃腦不能控制腦袋的重心,她乾脆拿手支着腦袋看起了窗外的風景。孟子恆知道路陽芊喝多了,但沒有要阻止她繼續喝下去的意思,因爲今天是路陽芊的生日,就是她現在拉着他在大馬路上裸奔他也認了。
“我上高中,成績不好,我姐姐給我當輔導老實,臨高考前三個月裡,我的成績奇蹟般突飛猛進,連我自己都驚訝。我一舉拿下高考,考上了大學。”喝多之後,路陽芊開始回憶起自己的學生時代。
“然後我就上大學了,我們寢室四個女生,有兩個特別好,還有一個特別不好。她老是不經過我們同意就拿我們的衛生紙用,每次一用就用好多,好像不是自己的所以一點也不心疼。那個時候我真的太不喜歡她了。”
這是開始回憶寢室生活了嗎?孟子恆想,路陽芊換隻手支腦袋說:“有一天,寢室另外兩個女生買了一些針,很細小的那種,把這些針全別在個那個壞女孩身上,我看了很害怕,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那個壞女孩。”
沒想到學生會這樣做,孟子恆小小驚訝了一下,路陽芊並沒有注意到,繼續講着:“後來我就沒有說,然後那個壞女生晚上睡覺時,就被針紮了,整根針都扎進大腿裡,流了很多血。那個時候我們三個都嚇壞了。”
想想那種場景也覺得可怕,孟子恆嘆了口氣,路陽芊也嘆了口氣,說:“後來那個女孩子直接搬走了,然後寢室就剩下了我們三個。再也沒有人用我們的衛生紙了,但是我每天都活的戰戰兢兢,生怕招惹她們兩個生氣,也把我的牀上插滿針。”
本以爲大學生活應該是最單純而美好的,但路陽芊的經歷讓孟子恆發現並不是這樣,由於自己的大學生活是在澳大利亞度過的,那個時候孟子恆從來都沒遇到這些可怕的事情,女孩子們之間的事情,還真說不清。
突然,路陽芊倒在桌上,看着窗外眼淚流下來,她說:“江嵐,你爲什麼不要我了?”
這句話猶如路陽芊說的那根針一樣狠狠扎進了孟子恆的心裡,沒想到這麼久了,路陽芊還是沒有辦法忘記江嵐那個渣男。孟子恆將杯子裡的酒一口喝下去,然後起身走過去將路陽芊扶起來。
出了餐廳之後,孟子恆把路陽芊輕輕放在車後座上,自己開車把她送到了給她買的公寓裡。好不容易將路陽芊扶到了牀上,孟子恆本想留下來,但在路陽芊喊了江嵐的名字之後,孟子恆突然不想留下來了。
“好好休息,我走了。”孟子恆湊到路陽芊耳邊說,這時路陽芊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看到孟子恆轉身要走,立刻反手抓住了他的衣服說:“你要去哪裡?你也不要我了嗎?我是不是真的很招人討厭?”
聽着路陽芊的語氣裡略帶哭腔,孟子恆很無奈,他只好暫時留下來,等着路陽芊睡着再走。但是路陽芊反而越來越沒有睡意,她癡癡的看着孟子恆的側臉,眼神迷離,讓孟子恆看了喉嚨發乾。
“我去倒點水喝。”孟子恆說,但是路陽芊就是不放開他的衣服,孟子恆躺到她身邊問:“你愛的是誰?”但是路陽芊好像沒有聽到,突然親了上來,孟子恆愣了一下,隨即翻過身去壓在了路陽芊身上。
路陽芊微微呻吟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孟子恆腦子裡依然回想着剛剛吃飯時路陽芊說的那句話,所以眼神冷冰冰的。他看着身下嬌小的身軀,這一刻心裡不再抱有憐憫之情,直接徒手將路陽芊的上衣從領口處大力撕裂,然後粗魯的將肩帶從路陽芊肩膀上扯下,對着她用力咬下去,像是帶着不顧一切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