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來,還想逃嗎?”
冰冷的話語從他冷冽的脣中逸出,同一時間,他的手已經粗魯的抓住白依然的胳膊,毫不遲疑的將她拉進電梯裡.
白依然來不及說話,一個閃神,雷昱辰已經按了關門鍵和樓層,電梯緩緩下行.
電梯裡空間本來就小,空氣更是稀薄,白依然面色微微泛紅,素日清澈的眸子隱約有些迷離之意.
她下意識的蹙緊眉心,頭有些暈暈的,連掙扎的力氣都省了,只是擡起另一隻手去揉太陽穴,暈眩的感覺真是難受.
雖低着頭,卻還是能感覺到頭頂上那兩道寒意逼人的光芒,又緩緩擡眸,正好與雷昱辰冰冷的視線相觸.
“又耍什麼花樣?”
白依然沒有回答,只是緩緩移開視線,看着不斷跳動的數字.
雷昱辰冷冷地瞥她一眼,俊臉滿是陰霾!
“爲什麼不去公司找我,我說的話你全當耳旁風是嗎?”
見她不語,心頭的怒意更濃,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再次與他對視.
“我這不是請假了嗎?你有車,你來找我不更方便些嗎?”
白依然只是語氣淡然,不因他的怒氣而有絲毫的改變,頭悶的感覺讓她心裡有些煩,眉心微蹙着.
哼!雷昱辰冷哼一聲,鬆開捏住她下巴的手.
出了電梯,雷昱辰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健步向門口而去,不給她絲毫掙扎的機會,也不管她是否還在上班,他心裡更希望把她這個工作給砸掉,心裡卻清楚的知道,這只是自己一句話的問題,念及此,更加的心煩意燥.
剛走到大門口,遇上迎面而來的唐簡民,看見雷昱辰出現在這裡,眼睛不經意的掃過他抓住白依然的手腕,很愉悅的勾起一抹笑,聲音清朗明快,彷彿沒有看到他臉上的陰霾:
“昱辰,你怎麼來了,我正準備約你去打保齡球呢?”
雷昱辰皺了皺眉,淡淡一笑,回答道:
“改天吧,不過,你很難贏得了我!”
語氣裡毫不掩飾他的狂傲,唐簡民笑着搖頭,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白依然,繼續說:
“這次不是我,是夏市長帶着兩個人,聽說是他的女婿,保齡球打得極是漂亮,我這不是沒有那方面的才能,因此想找你幫忙嘛!”
白依然心底微微一怔,身子也不由得一僵,雷昱辰感覺到被他握着的手腕輕微的僵硬,笑意迅速斂去,面色一沉,回拒道:
“我沒興趣,等改天有時間咱們靶場上再決高下!”
見他面露煩意,唐簡民無法再說什麼,只好看着他粗魯的拉着白依然離開,強行把她塞進跑車裡.
坐在車上,白依然也不言語,只是微微閉上眼睛,眉心不自覺的凝結一抹淡淡憂愁,無心去問他到底要把她帶到哪裡.
雷昱辰也沒打算讓她說話,瞥見她閉目養神,他的情緒也漸漸平和下來,細細一想,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生氣,而身旁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一臉淡然,不加理會.
猛的一剎車,白依然也跟着一晃,不得不睜開眼,車子又再次往前駛去,雷昱辰並沒看她,只是專注的開着車,可是他微揚的嘴角隱隱帶着得意的笑,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思.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再次閉上眼睛.
不到三分鐘,再次急剎,頭暈的感覺也越發的濃了些.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聲音透着些許無力.
雷昱辰只是自傲的瞥她一眼,嘴角微彎,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如此幾次,白依然連眼都懶得睜開.
其實略一思索,白依然就明白了,這是雷昱辰那個幼稚的傢伙故意而爲,瞧他一副爲我獨尊的自傲模樣,她抿了抿脣,鐵了心不加理會.
見她始終保持沉默,雷昱辰也覺是無趣,車子再次正常行駛,他脣角那抹隱約的笑也漸漸消失.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白依然終於開口說話,這是上次她和喬錦花逛的那家商場,還與他相撞.
在走進三樓的服裝專賣時,白依然心中的疑惑越加的深,眉心也蹙得更緊了些,聲音裡透着一股冷漠.
雷昱辰冷着一張臉,這次輪到他默然,只是拉着她走到前臺,立即有人迎了過來,微笑而恭謙地問候:
“雷總!”
雷昱辰表情沒有一絲柔和之色,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滿場的服裝,接着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把全場每種款式適合她的衣服各包裝一套,另外運動裝各包裝兩套.”
“是,雷總!”
白依然注意到,這位美麗的小姐應該是經理級別的人物,雖然有禮有節,卑謙恭讓,卻還沒有太過緊張,或是聲音顫抖.
其實像雷昱辰這樣的人物,以這樣的表情對待下屬,不惶恐的爲數不多,白依然不禁想,她要是他的下屬,每天也得在驚慌中度過.
“你姓站的嗎?不會坐下來等?”在她思緒遊離之際,雷昱辰已經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冷冷地聲音傳進她耳裡,拉回她的思緒,同時也引來旁人的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