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帝要毀滅一個人必先令其瘋狂,這句話說的是如此精闢,灰常滴對吶。汪嵐彩火大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她瞪大着眼睛,牙齒咬的咯咯倍兒響,連眼角都能氣的顫抖,更別說全身上下。她的樣子好猙獰好恐怖,還好現在離下班時間已經過了很久,整棟大樓估計就剩下她自己了,不然這種樣子真的會嚇死人。
“該死的東西,擋我路者通通都該死。”她剛拍下桌的手掌一把抓起了桌上的文件,潔白無瑕的紙張就這樣在她扭曲的手指間被捏的變形,最後只能慘不忍睹的躺在垃圾籮裡等候處理。
本來就搖搖晃晃的公司股價再一次被汪嵐彩放出的另一條傳言一擊更加急速下降,她四處宣揚km國際居然把公司的所有決策權交給了一個秘書,而代理總裁形同虛設只顧玩樂,原老總裁金俊馳更是攜妻子出國旅遊,跑的不見蹤影,整個km國際命運堪憂。
這樣一來股價跌得快,小股東們都把自己的股票拋出,大股東們也急着轉手股票,因爲再不處理找誰去賠償這些損失,公司都搖搖欲墜了,打官司贏了也未必能全額討回債款,只能儘早拋售挽回損失。股東大會大股東們也懶得開了,經營權的爭奪有什麼意思,公司股價實在掉的太快了,而且公司的總產值本來就很高,現在弄個不值錢的爛攤子回來不僅沒盈利還會拖垮自己,以前就差點破產了,這次更加不能想象。
要怪就怪金俊馳老總裁生了個蠢貨,要美人不要江山,然後同樣找了個更加蠢的人來當代理總裁,拿着金錢當兒戲,最後還得拖累他們這些元老級的人物。
睿淵在上任之前就去了一趟金家大宅,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乾媽和乾爹,也就是林傲雪和金俊馳,兩人一致同意讓他揪出內鬼,順道也收回一些股份自己拿住,這樣以後再出現問題的時候就不會倒戈相
向了。睿淵想要是股市一跌那股東們就會請他這個代理總裁下臺然後重請老總裁復出,那這樣所有的努力也就白費了,所有讓乾媽乾爹乾脆出國旅行去,這樣他們就沒辦法只能拋售股票了。
勝利是無時無刻都存在的,可是這句話適用的是睿淵而非汪嵐彩。睿淵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來公司了,他在聽見公司股市不斷下跌之後也只是打了個電話來千拜託萬拜託汪嵐彩一定要替他保住公司,一聽就覺得他很無能。其實他正在家裡等待着汪嵐彩出下一張牌,兩人好像在玩一場共同的牌局,無論你出老千還是按真正的規則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結果而已。
最近他總是邪魅的笑着,好久沒玩這種遊戲了,確實很期待。大部分時候他都是沒心沒肺的,儒雅的,但那腹黑冷靜理智的人才是最真實的他。他喜歡玩純潔與腹黑之間的變臉遊戲,這樣有很多樂趣,更能掌握大局,把它玩弄於鼓掌之間。汪嵐彩不是他的對手,這點他向來很確定,但他願意陪這個菜鳥玩兒,樂子是自己找的,無論大小有總比沒有強,她犯下的罪孽在他玩夠之後會一併替他們討回來。
五分鐘前她接到了劉宏打來的電話,告訴她大事不妙了,本來他們是商量好等到km國際股價跌到最低點再一次性大量買進,反正這種不值錢的爛攤子沒人會跟他們搶。其實有時候太過自信了也是種罪,誰知在他們胸有成竹的時候還真出現有人跟他們搶了,而且搶的一股不剩。
汪嵐彩讓劉宏去派人查到底是誰全部買走了股票,而且還總是搶在他們前面一步。但是事與願違,幾天以來,任的劉宏怎麼多方面的調查終究只能查出買走股票的是一家法商企業,董事長是一位法籍男子,其他概況通通一無所知。
“他媽的都是一羣廢物!”汪嵐彩火大的把手機摔向了牆角,瞬間可憐的手機
就被解體了。
她煩躁的坐在了椅子上揉着自己的頭髮,最近怎麼諸事不順,剛開始上帝不是還站在她這一邊的嗎,怎麼才幾天而已就離她而去。現在連自己對手是花是麻都不知道,還鬥個毛線,她是不是該改變策略了。既然那人喜歡收爛攤子那就給他收,反正是不可能給他帶來可觀效益的,她只需要繼續做對她有力的事就可以了。
現在的km國際雖然股價狂跌,自然負債也會損失不少,但累死的駱駝終究比馬大。即使它負債了,資產還是有的,所以既然得不到就毀了它,把它所有價值搬空,然後讓它在掙扎中死去。這樣的報復這些所得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理所應當的,是金家欠她的,她也要讓他們嚐嚐痛苦的滋味。
“哈哈哈哈哈。”一想到這美好的前景,汪嵐彩就狂笑的停不下來,甚至笑出了眼淚,聲響迴盪在在這樣空曠的辦公大樓內顯得多麼詭異陰森,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這都是你們欠我的,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她又開始自言自語表決心了。
汪嵐彩瘋了,應該可以說她已經瘋了,心理扭曲的她在踏入瘋狂這一步的時候其實早已經踏入了無止境的毀滅裡。佛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她已經遠離了屬於她的岸,她步履維艱的踏向自己給自己的最慘淡的折磨,永不回頭,永不後悔。
人永遠看不破的鏡花水月,總是喜歡死咬住不放,總是喜歡鑽牛角尖。生活不是林黛玉,不會因爲憂傷而風情萬種。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誰是誰生命的轉輪,前世的塵,今世的風,只有無窮無盡的哀傷在飄蕩。
愛沒有錯,可當單純的人的強烈的念想無法擁有滿足的時候,他們的心理就將扭曲。她愛金浩軒而金浩軒不愛她,緣起緣滅,究竟誰欠了誰,誰又能定數,終歸是孽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