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章 活着,你跑不了,死了麼,也一樣(強烈求月票)
記得那時顧池乾淨而又痞痞的味道,惡作劇似的跳到她面前,雙手背在身後,身子微微前傾,故意帶着幾分*似的口氣問,“妞兒,猜猜我手裡拿了什麼?”
他們單獨相處是很隨意,不過,學校抓早戀抓的緊,他們雖然地下工作做的很好,可她還是心虛啊。
左顧右盼一會兒,板着臉,“我怎麼知道,這個和我沒關係吧。”然後繞過他,走出校門。
顧池還很有幾分小*的意思,她知道,他只在她面前纔會這樣,對其他人,他一貫是禮貌而疏離的。
她記得第一次見顧池的時候,他疏離有禮的態度讓她以爲他真是個不會嬉皮笑臉的人,可真混熟了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表裡不一。
思緒飄得有些遠,手指也不知什麼時候把瓶子裡的花拔出一支,來回晃悠着,很有幾分百無聊賴的味道。
“看見沒,看見沒,她就是被裴家趕出來的阮希。”幾個富家太太小姐聚在一起,偶爾向阮希所在的位置偷過來一眼,然後竊竊私語幾句。
說是竊竊私語,可實際上,嗓門大得就連神遊天外的阮希也聽得一清二楚。
本能地朝那幾個女人看了一眼,立刻接到鄙夷輕蔑的目光。
“聽說還鬧自殺來着,既然都已經爬了*,還裝什麼清高玩兒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假惺惺的,看着就讓人覺得噁心!”
“就是,就是,要真覺得沒臉就不要做,做了又覺得真丟人的話,那就該從摩天大樓上跳下來,還割腕,故意做給誰看啊!”
“就是,要真想死,就死的徹底點兒……”
話是越來越尖酸,沒一個字都讓阮希聽得清清楚楚。
阮希依然捏着手裡的百合,要說死過一次就超脫到對這些話完全不在乎那絕對是騙人的,她心裡依然因爲這些話而感到難堪,可這種難堪很快就麻木了。
麻木到她連看那些聒噪的女人一眼都覺得浪費。
裴南銘回來,下意識地向四周掃視一圈,最後面帶微笑地走向阮希,和她一塊兒在備用桌這邊坐下。
他的行爲立刻引來了一片鎂光燈。
阮希看裴南銘一眼,眼底藏了些憤恨。
裴南銘只是淡淡一瞥,就心如明鏡,她恨他把所有視線都招過來。
滿不在乎地伸手把她手裡的百合花拿過來,把玩了片刻,忽然笑道,“希兒還是這麼喜歡百合,我記得你上高中的時候,課本里就夾着一片乾枯的百合花,一直捨不得扔,後來甚至還特地表框,放了很久。”這笑容裡的*溺簡直可以把人溺死。
阮希卻心頭一寒,指尖一顫,看向裴南銘眼底的震驚和疑惑洶涌如潮水。
在好奇我爲什麼會知道是不是?
這眼神讓裴南銘既覺得心酸又覺得憤怒。
心酸爲誰,憤怒爲誰?他忽然又笑得有點兒自嘲。
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的是,就算不去刻意關注她,可關於她的事物,他總能過目不忘。
他的記憶力天生的好,很多東西只要看過就不會忘掉,可與她有關的,往往格外深刻!
僵硬地扯出笑臉,阮希微微低頭,“是挺喜歡百合的。”
裴南銘放下百合,面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語氣卻降了溫,“可爲什麼如今卻把它扔到閣樓的倉庫去了?”
阮希的表情就要被他擊潰,他總能找到她的弱點,狠狠捅刀子。
“再喜歡時間久了也會厭倦,而且,那朵花已經枯萎了,我想,我需要新的花朵來替代。喜新厭舊,本來就是人的本性。”
裴南銘向她身後看了一眼,點點頭,“這話很對,就像他一樣。”挑了挑下巴。
阮希回頭,只見安雅挽着顧池的胳膊慢慢走來。
周圍的記者紛紛拿起照相機對着他們拍照,一些溜鬚拍馬的人更是嘖嘖稱讚,一個勁兒說他們怎麼怎麼般配。
看見阮希臉色又慘白了些,裴南銘眼神一沉,放在桌上的百合已經被他掐出汁液來。
很快調整好情緒,大手一攬,卻是在下面摟住了阮希的纖腰。
備用桌本來就靠角落,而桌布又很長,足足把兩個人的下身遮擋。裴南銘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阮希身體陡然僵硬,就連臉色也更加慘白,看向裴南銘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頭隨時可以把她嚼碎的猛獸。
這樣的表情讓裴南銘產生了兩種極端矛盾的情緒,一方面暗爽,一方面又憤怒。
在阮希的腰肢上捏了捏,不顧衆人疑惑異樣的目光,“注意你的身份,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活着,你跑不了,死了麼,也一樣。”
徹骨的寒涼,讓阮希瑟瑟發抖,半天都緩不過勁兒來。
裴南銘在下面握着她的手,暗啞了嗓音,“別再期望顧池了,他救不了你,而且,他身邊也有了別的女人,比你要光彩照人多了。”
阮希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抓住,死死擠壓,砰然爆裂後只剩一片模糊的涼。
“我早就不期望他救我了。”阮希居然笑了笑,可這個笑容比哭更難看,看得裴南銘心頭像是給鞭子狠抽了一下,急促收縮着。
這樣絕望了麼?看到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就讓你這樣絕望了?
他倏然鬆開她,笑吟吟地看着顧池向這邊望來的雙眼。
顧池眼底的憤怒依然是一眼就能洞悉,而看向阮希時的心碎心疼更是直白地不需要任何思考。
裴南銘若無其事的給阮希理了理耳邊微亂的髮絲,竟拉着阮希往專座走。
阮希也不反抗,起身時,一身寶藍色的禮服流瀉,燈光的映照下竟似一條身姿婀娜的美人魚,瞬間便在無數女人中脫穎而出,吸引了衆多男賓的目光。
和貴婦們聊天的秦芷染這時停下來,眼底的嫉恨如毒,捏着杯子的指骨都泛着蒼白。
阮希,我如果不送你下地獄,我就不是秦芷染!從小你就跟我搶,現在又出盡風頭,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讓裴南銘連看都不屑多看你一眼!
回專座的時候,正好與顧池面對面,阮希的手指冰涼,裴南銘的手卻依然燥熱。
見面寒暄,客氣禮貌中是暗藏機鋒脣槍舌劍。
顧池隱忍不讓自己在這種的場合失態,因此擱在安雅腰肢上的手臂幾乎把她的小腰勒斷。
安雅上上下下地打量阮希,徐初嫣不懂欣賞,可安雅卻懂,這件寶藍色的禮服雖然看上去十分保守,卻是國際知名大師設計,每一處都彰顯着東方女性的婉約婀娜,既不失嫵媚又不顯浮蕩*,前後開領的禮服,配上一半挽起,一半垂下的髮型,更是在半遮半掩中賺足了眼光。
這種設計,正對男人胃口,典型的讓你看見又看不完全,特別能勾起人的好奇心。
安雅心頭嫉恨,怨毒地盯着阮希,把阮希那張臉蛋痛恨道極點,心頭一直罵她是不要臉的狐狸精,小踐人,可臉上笑得那叫燦爛。
裴南銘是演戲老手,這場他主動挑起的交鋒,自然手到擒來。
只有阮希,一顆心像是在油鍋上煎熬,身心乏力,連敷衍的微笑都扯不出一個,只咬着下脣堅持不讓自己崩潰。
顧池和裴南銘寒暄的過程中,幾次目光掃過阮希的臉,可阮希始終不曾睜眼看他,他知道商場那次,讓她徹底寒心,可他的苦楚卻一點不能說。
他心頭又好受麼?
咬牙,他笑得春風得意,摟着安雅器宇軒昂又禮貌周到地感謝裴南銘賞光,說什麼蓬蓽生輝之類的話,其實恨不得把裴南銘扯碎。
顧池摟着安雅走了,阮希卻渾身虛脫似的,一半的重量都落到裴南銘身上。
裴南銘雙眸微眯,警告性的捏了捏她的腰。她立刻繃直身體跟着他繼續往專座走。
徐初嫣看裴南銘摟着阮希回來,心裡當然不爽,可又不敢表現出來,只是笑米米地喝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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