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哥們別打了,算你很!
看到她摔倒,藍迦急忙拉開車門跑下去,來到她身邊,焦急的伸手扶她,看到她手掌蹭破了皮,他心一痛,“摔壞了沒有?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看到藍迦出現,寧可可不知怎麼只覺得鼻子一酸,本來手上沒那麼疼,被他拉到嘴邊一吹,她只覺得鑽心的疼了。
急忙縮回手,一把推開他,讓眼淚掉在轉身之後,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自顧自往前走,嘴裡恨恨的着,“不要你管!”
看着她還在逞強,藍迦疾步追上去,拽她的手臂,有些生氣,“還鬧什麼彆扭!下這麼大雪根本沒有車,你要自己走回家嗎!笨蛋!”
“走回家就走回家!跟你一關係也沒有!”寧可可提高嗓門,試圖去掉自己聲音裡的哽咽——
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這麼想哭?
尤其是在藍迦面前?
甩開他,寧可可不肯回頭,仍舊倔強的往前走着。
藍迦和她拉拉扯扯了幾回,見她一直躲着自己,他一追上去她就跑得更快,好幾次踉蹌着又要摔倒。
看她這樣,藍迦不再逼近,只是遠遠的跟在後面,不會被她發現,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看着她留下的深深淺淺的腳印,藍迦只覺得那一步步都是踩在了自己的心上——
爲什麼只能這樣遠遠的看着她,而不能並肩走着,將她冰冷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
爲什麼不能衝上去爲她擋風遮雪,而只能這樣,任風雪阻隔了他看她的視線……
愛一個人怎麼會這麼的痛苦和無奈……
寧可可……
是不是真的像你的,我們再也沒有可能了……
風雪似乎是了一些……
寧可可抱緊了自己的身體,想回頭看看,卻咬緊牙關不去理會那個男人到底走了沒有……
他早就是別人的男朋友了,還來管自己的死活幹什麼……
想着,她縮緊身體,看着漫漫的長路,只覺♀♀♀♀,m.≯.c︾omstyle_tt;得自己快要體力不支昏厥過去了。
冬天的夜晚來得特別早。走到家之後,天已經徹底黑了。寧可可拿鑰匙開門的手抖抖索索了半天,才總算把門開了,進門之前,她用眼角輕輕的瞄了一眼巷子的盡頭,漆黑的夜幕裡,並沒有一絲的異常。
輕輕的咬了咬嘴脣,她的眼睛暗了暗,隨後立即推門進院去了。
看到那間房子的燈光亮起來,隱在巷子盡頭陰影裡的男人才緩緩走出來。
看着那間有着他無數回憶的房子,他輕輕閉上眼,任由痛苦和幸福交織在一起,將自己的心一的啃食殆盡……
站了很久,藍迦的身體也被寒冷的風吹得顫抖起來。吸了吸鼻子,他正要轉身離開,忽然看到巷子對面出現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四處張望了一下,那個人徑自來到蕭家的門口,趴在大門上,探頭探腦的往裡看。
捏了捏拳頭,藍迦將冰冷的雙手放在褲袋裡,挺直着身體,幾步走過去,停在那個朝着洛家不停張望的男人身旁。
一擡腳,他用鞋尖挑起了一塊雪,踢過去,打在那個人身上。看他慌張的回頭,藍迦冷着眸子盯着他那張猥瑣的臉,聲音卻很平靜,“在看什麼?”
那個男人有些害怕,但是看到藍迦臉上並無危險的表情,他放鬆下來,壓低聲音,隱隱的有幾分興奮。
“別聲張——今天遇到我,算你運氣好……告訴你好了,這家只有一個女人住……妞長得非常正,看……”
男人伸手指進去,沒注意藍迦臉上越來越重的寒氣,兀自興奮着,“她晚上換衣服經常忘記拉窗簾……看那腰細的,從背面看簡直太了……要是能把她睡了,嘖嘖,一定爽透了……”
藍迦眼眸一眯,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進去,只見寧可可已經換過了睡衣,從窗前拿了西就一晃而過走開了。
用眼角瞟了一眼身旁隱隱興奮着的男人,藍迦聲音冷肅起來,“你在這看了多久了?”
“纔不過一個星期而已,無意中發現的,哥們豔福不淺吧……”
男人沒注意到身旁的藍迦眼中已經燃起了熊熊的烈焰,只顧趴在大門上,踮着腳,眼神淫邪的嚥着口水。
男人還要看,忽然感到肩膀一沉,回頭,只見藍迦掛着笑,拍着他的肩膀,“過來一下,有幾句話要跟你……”
雖然疑惑,但是看到對方那毫無威脅的笑容,男人也沒多想,離開大門就隨着他走到了一旁。
這麼一看,男人才發現兩個人的身高如此懸殊。擡頭仰望了一下偉岸高大的藍迦,男人看着他的冷眸,忽然感覺自己背上竄上一股冷氣,陪着笑,“有什麼……”
話音未落,只見藍迦猛地揮起手臂,一記重拳猝不及防的打在了他的嘴角!
男人被那巨大的力量打的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幾步,還是沒站住,跌倒在了雪地上。
“幹什麼你!”男人壓低聲音,擦了擦嘴角蜿蜒而下的血液,惱怒的看着逼近而來的藍迦。
藍迦臉上的肌肉抖動着,眼睛因爲怒意而充滿血絲,俯身,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領,吐字如冰,“滾!再敢來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坐在地上積蓄力量的男人猛地跳起來,狠狠的還了一拳,看着藍迦,低聲咒罵,“你算老幾啊!老子來這裡看誰關你屁事!”
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角,藍迦瞪着眼,揮起鐵一樣的拳頭,再度撲上去,死死的按倒那個人,瘋了一樣的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打的筋疲力盡的男人見藍迦一副要玩命的樣子,再也堅持不下去,趁着藍迦後退再要撲過來的空當,急忙連滾帶爬的站起來。
後退討饒着,“哥們別打了……算你狠……我以後不來了……”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宛如被激怒的野獸般,眼神透着蝕骨的寒意——
直到那個男人跑得看不見蹤影了,他才稍稍的鬆開了自己攥緊的拳頭,低頭,看了看自己沾滿髒雪的衣服,有氣無力的用手拍了拍,一邊往洛家大門那裡走去。
擡眼望去,寧可可已經把窗簾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