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陸安平有些異樣的眼光,夏如雪有些微徵,而後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沒,沒有啊。”陸安平尷尬一笑,隨即轉過頭去,不去看夏如雪。
“喔,我知道了。”夏如雪坐在車裡,看向窗外,並沒有理睬陸安平。
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節有些發白,那份不想讓夏如雪想起的想法越來越深……他總算是明白了顧笙,他終於明白了。
可這好像並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夏如雪總是會問他關於過去的事。之前的陸安平偶爾還會和她說一說,現在,就連說都有些難以說出口了。
好似不知道陸安平的心事一般,夏如雪依舊是嬉皮笑臉的笑,問着那些問題。
這一天晚上,夏如雪又做了一個夢。
“你,你是誰?”夢裡,一個女人向她走近了些,她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只是從她的長髮裡看出,她是一個女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提醒你一些事。”那個女人輕啓紅脣,說出了一句話。
夏如雪還是不解:“什麼事情?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我覺得你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夏如雪想要往前走,卻是一動不能動。
“有些事情,未必需要墨守成規。既然你已經和他相愛,那我們會祝福你們。放下執念,你會有一個新的開始。”那女人說完,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背影……
“等等!請你回來!請等一等!”夏如雪還想說着什麼,那女人卻是已經走遠,不在回頭。
正躺在牀上的夏如雪手向上猛地一抓,卻是抓了一個空。
睜開眼,四周什麼也沒有。茫然的坐起來,只覺得頭昏腦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才凌晨的五點多鐘。
傭人和陸安平都還沒有起來,可她卻已經毫無睡意。翻身下牀,夏如雪來到了窗邊。推開窗戶,早上獨有的清新空氣吸進鼻中,讓人整個都爲之跟着神清氣爽。
只是,那個夢,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直都沒有想明白,什麼叫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兒子?還有,這個夢,又是什麼意思?
打開門,夏如雪想要去看一看
陸安平在做什麼。
還沒等打開門,房裡就已經傳出了陸安平的聲音:“這些事情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若是她知道了,我們以後就沒有未來了!她還沒有完全的相信我,我不能冒險!”
只一句話,就已經讓夏如雪愣在了當場。什麼事情,到底是她不能知道的?腦海中不禁回想出這麼多天以來,陸安平的異樣。每一次她想要問一些什麼,陸安平總是會含糊其辭,都不會和她說太多。起初她還只是以爲陸安平像顧笙一樣,沒有什麼話好說。
現在看來,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第一次去我家的時候,我父親就已經有些不對勁了,上一次更是。我不可能在帶着她到我的家裡去了!”陸安平似乎是用吼着將這句話說出來,讓夏如雪更是驚訝。
她去見過陸安平的父親這件事,她早已經知道。可那時候,不是說,她是冒充他的女朋友去的嗎?
不對,這裡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首先,她現在就是陸安平的女朋友,那麼也就是說,她從前去過陸家,就是名正言順的,不是冒充的!
這個想法剛一閃而過,還沒等夏如雪往下想,陸安平就在電話這邊繼續說道:“好了,有什麼事情我回公司,我們當面說吧。”說完,陸安平便掛斷了電話。
聽到這聲音,夏如雪的第一個反應便是轉身離開,卻還沒等轉身,房門已經打開了。
面前站着的是一臉驚慌的陸安平:“你,你怎麼在這裡?”顯然,陸安平是沒有想到夏如雪會這麼早的出現在他的房門口,面上很是驚訝。卻也只一會兒,便恢復了平靜:“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夏如雪一愣,隨即笑得天真而又無害:“沒啊,我就是睡不着了而已。你一會兒要工作的吧?我去幫着做早飯?”其實,她只是做夢睡不着了而已,不過,她卻是沒有說出來。
看着夏如雪的笑臉,陸安平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只是點頭,隨即道:“不用,你安靜等着吃飯就好,我一會兒就下來。”說完,轉身回到屋子裡,幾乎是落荒而逃。
夏如雪站在那裡,看着已經關上的房門
,忽然長舒了一口氣,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漱好,走下樓梯。
而陸安平也是緩了好久,這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心神。洗臉刷牙,又是一個風度偏偏的總經理。
從樓梯上走下來,夏如雪已經坐在飯桌邊,嘴裡叼着一塊麪包片了。見到他來了,笑得眼睛彎彎:“你下來啦?快吃飯吧!”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看他的時候,心中已經沒有了那樣莫名的悸動,取而代之的居然會是心痛。
趁着吃飯的功夫,夏如雪偷偷的瞟了好幾眼陸安平,卻是不敢真正的擡頭看他。陸安平也是注意到了夏如雪的怪異目光,因着自己的心中也是裝着事情,他也只得裝作沒看見,繼續吃飯。
一頓早飯,就這樣在二人的詭異氣氛中吃完了。陸安平擦擦嘴,站起身,拿起一邊的西裝外套就向外面走:“你乖乖的在家呆着,晚上回來我帶你去逛街啊。”
“好。”夏如雪站在門外,微笑的看着他,同他揮手告別。
車子從車庫中呼嘯駛過。陸氏集團的辦公大樓裡。
陸安平剛在辦公桌後面坐好,趙浩便敲門走了進來。
看到是趙浩,陸安平又是一陣的頭痛。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嘆一口氣:“今天早上咱們打電話的時候,都讓小雪聽到了。”
“什麼?”辦公室的門已經被關上,所以趙浩那已經被拔高的聲音在外人看來是聽不到的:“怎麼會聽到呢?她睡的不都是很熟嗎?”
陸安平搖頭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麼就醒的這麼早。我也不知道她聽走了多少,房門是很隔音的,可是看她的那個表情,肯定是聽到了什麼。”
“看來,以後咱們想要說什麼事情,也只能在外面說了啊。”趙浩也是有些頭痛。以前都根本沒問題的啊。不過也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呢。
陸安平也已經不在意那麼多,既然都已經聽到了,那也沒有辦法了:“她現在的記憶已經開始有恢復的跡象了。而且,她最近好像總是會做關於過去的夢。只是,她和我也不怎麼說,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的記憶到底恢復到哪一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