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夢雨藉着公司出差的名義出去放鬆了近半個月再若無其事的回到MOM集團。雖然那天被零安爵在辦公室與一女子大搞關係的事情刺激的悲痛欲絕,但回到家後經過她父親的調節,她也算想明白了。
零安爵優秀出衆,又多金,自然是許多女人眼中的香餑餑。作爲一個正常男人,他身邊有女人也並不奇怪。
歐陽夢雨是一個理性爲主的女人,安撫好了自己敏感的神經就過來上班。只是她更加努力,每天開始加班加點。她堅信,一個成功的男人需要的女人肯定也是優秀出衆的,花瓶的女人都只是一個出色男人一時的玩具。
“那個,那天進了辦公司,你摁着我頭打波演戲給她看的女人,是不是最近受了什麼刺激?”一進辦公的門,蘇小小就一臉八卦的詢問正在簽署文件的零安爵。
“怎麼?你招惹她了。”零安爵頭也沒擡,微皺着眉問了句。他沒記錯的話,歐陽夢雨那件事情之後申請出差,回來後一直都是拼命的工作,業績也比以前好上許多,應該沒空與蘇小小有什麼衝突。
蘇小小一聽這話就滿臉的不開心了,瞪着還在辦公的零安爵,氣憤道:“我長的那麼清純善良的模樣,像是一個主動招惹事情的人啊!”
零安爵沉默不語,無聲的表示他的立場。
清楚認識到零安爵似乎不說站在她這邊的,蘇小小撇嘴,坐到自己的辦公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懶懶道:“剛纔那妞一看我,大老遠就端着咖啡想潑我,不過很可惜,踩滑了。”想到歐陽夢雨一身咖啡的狼狽樣,蘇小小心裡別提多樂呵了。
“打掃衛生的很盡職。”他客觀總結。
蘇小小一翻白眼頓時沒了跟某人說話的慾望。
零安爵辦公很認真,一絲不苟,她很多次想打擾竟然有種於心不忍,似乎破壞了什麼而心生小小愧疚感。她是來插科打諢的,只要偶爾在辦公室裡轉悠晃盪,計算下陳星拿來的數據,開個會打個盹兒就沒什麼事。
“我真的好無聊了,我都幫你巡邏看看她們工作認真不認真了,我說你整天開會,批閱文件,有意思嗎?”把玩着自己的頭髮,蘇小小在沉默了半響後又開口。
打擾他是件不大好的事情,但是這裡她就只認識他,難不成閉口做啞巴?
“這是我的工作。”零安爵耐心還不錯,如果是別人,多半會把一分鐘不說話就嘴癢的蘇小小轟出辦公室了。
蘇小小無力翻白眼,已不想吐槽某人的認真。
“我還是滾出去好了,你太認真。”認真到她想跟他開個玩笑都變成冷笑話。蘇小小打開門滾了出去,決定去找歐陽夢雨找個樂子。
歐陽夢雨喜歡零安爵,那麼肯定會對她這樣在公司抱着他大腿貪圖他錢財的女人萬分憎惡,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就是這樣纔有意思嘛,蘇小小在心裡想着,屁顛屁顛的走的歡快,無聊到主動上門去給自己找不自在打發時間。
繞過幾處辦公處,蘇小小吹着口哨見到了她要找的人。立馬加緊步子,與夾着文件去往辦公室的陳星打過招呼後就直奔目的
地。
歐陽夢雨正彎腰手拿一支鋼筆在一份文件上圈圈點點,極爲認真的與一位年輕的下屬講着注意點和修改意見。
蘇小小紅脣彎彎,漫不經心晃盪過。
歐陽夢雨微側頭就看見了那抹讓她恨得牙癢癢的身影,她告訴自己要理智,但是看到她那嘚瑟的嘴臉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
這個女人憑什麼深的零安爵的寵愛?
開會時睡覺,平時在辦公室遊手好閒。
“夢雨姐,這小浪蹄子是故意的,你別跟她一般見識。”與歐陽夢雨正在交談的曉麗麗一見臉沉下來的她,同仇敵愾附身她耳邊嘀咕着。
蘇小小的惡劣事蹟已經引得不少公司女性深惡痛恨。
歐陽夢雨聽了曉麗麗的話,面色略有緩和,她衝曉麗麗勉強一笑:“沒事。”
耳尖的蘇小小本就是無聊到來欠抽找茬的,聽到了有人那麼說,立馬捂住自己的鼻子,誇張道:“哎呀,誰放屁了,好臭!”
曉麗麗一直都是這層有名的閒話精,暗地裡都不招人喜歡,蘇小小損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曉麗麗一聽這話,憤怒的瞪向不遠處站着雙手相環,似笑非笑瞅着她的蘇小小。
“這裡是辦公的地方,你要是沒什麼事情別影響別人工作。”歐陽夢雨是主管,眼見着曉麗麗擺開要吵架的架勢,把她往後一拉,橫眉冷對蘇小小。
蘇小小繼續微笑,她在這裡晃盪了好幾天,不刻意不小心的聽到了不少人背對着她嚼舌根。她面上表現的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心裡早早就問候透那些人的祖宗十八代。
“剛纔真的好臭,你們都沒有聞到嗎?看來你們都很習慣啊。”蘇小小嘲諷道,雖然這話引起了公憤,但這不是她考慮的事情。這是零安爵的公司,捅再大的簍子有他幫她擦屁股。何況別看她是在玩,一點兒也不上心做什麼,這幾天卻是她幫他連本帶利賺了好幾番,怎麼說也要做點什麼好好‘回報’某人吧。
陳星把文件遞交到零安爵的桌上,正要轉身離開,被他叫住。
“關注下蘇小小,看她在做什麼。”隱隱的,他感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是。”陳星頷首。
放下手中的鋼筆,零安爵揉了揉太陽穴,側頭眺望辦公室落地窗外的夕陽。
一輪滾圓褪去炙熱的夕陽,像是一顆巨大的寶石懸掛在天際。他的辦公室樓層很高,他得天獨厚能夠看到近乎美輪美奐的夕陽。也許是有些累了,他起身走向了外面的陽臺,讓自己更加的放鬆。
“靠身體上位,你始終只是他的玩偶,別得意太早。”歐陽夢雨不想當着整層辦公室數十人面前吵架,抱着文件與蘇小小擦肩而過時低聲說了句。
蘇小小脣邊一直掛着笑,乾脆利索的伸出一隻腳。
“啊!”
“嘭!”
歐陽夢雨摔了一個狗吃屎。
“好歹我還能靠身體上位,你呢…在他眼裡,恐怕你洗乾淨躺着了他都不會看你一眼吧…”蘇小小蹲下,笑的格外和藹,同樣只用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
給她聽。
歐陽夢雨頭髮凌亂,擡頭惡狠狠盯着蘇小小,恨不得殺了她。
蘇小小雙眸滿是得意之色,站起身準備離開。歐陽夢雨安靜的從她身後站了起來,雙手緊握,渾身透着駭人的冷意。
也許是長時間對她的忍耐,歐陽夢雨腦海之中盤旋着蘇小小那句嘲諷的話:恐怕你洗乾淨躺着了他也不會看你一眼吧。以她對零安爵的瞭解,蘇小小說的是事實,也正因爲是事實,歐陽夢雨第一次滋生了想殺她的衝動。
歐陽夢雨瞥見桌邊的一個陶瓷杯,沒多想直接拿起來衝着蘇小小的後腦勺咂下去。
陳星拐個彎正好看見歐陽夢雨手裡拿着陶瓷杯砸下去,立馬提速衝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在陶瓷杯觸碰到蘇小小後腦勺時,她的頭偏了下,陶瓷杯落空卻砸在了她的肩膀上。
“嘭!”陶瓷杯落地碎了一地玻璃。
蘇小小回過身揚手就給了歐陽夢雨一巴掌。
“啪!”
歐陽夢雨頓時喪失理智,張牙舞爪的正想衝上去被趕來的陳星一把拽住。
“辦公室不準打架鬧事。”
蘇小小陰沉着臉瞥了可能有些淤青的肩膀,心中把這筆賬默默記下了。
“我要見董事長。”歐陽夢雨捂住紅腫的臉,咬着牙恨不得把蘇小小生吞活剝一字一句道。
陳星這回什麼也不說,轉個身領着兩人就往辦公司走去。既然老闆叫他看着點蘇小小就應該是知道事情的發生…
辦公司的陽臺是純鋼化玻璃打造,站在陽臺上,有種隔空踩着的感覺。恐高的人站在上面雙腿發軟也是常事。零安爵站在陽臺,俯瞰下方,凌傲萬物之上,像是高高在上凡人難以仰視的王者。
蘇小小一進門就成功的犯了花癡,雙眼愛心就差流口水盯着那倨傲挺拔的背影。他的身影因落幕的夕陽被拉得很長,有孤傲落寞的感覺。但,他構造成了一幅優雅得體的黑白圖畫,美感不言而喻,叫人由心到外的感到和諧。
“老闆。”陳星不適宜打斷。
蘇小小不滿瞥了眼陳星,一個拆了他的念頭在心頭升起。
“恩,說吧,什麼事。”凝視着城市沿海的地平線,他眸色淡淡,口氣也問的隨意。
“親愛的達令,你要爲我做主啊!”蘇小小立馬哭嚎起來,同時抹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驚得歐陽夢雨瞠目結舌,零也好奇的回過頭看着演戲太假的蘇小小。
餘光瞥見他看向了自己,蘇小小一把扯開她淤青的肩頭,指着歐陽夢雨開始痛訴。
“她妒忌你喜歡我,我上個廁所,她就想謀殺我,嗚嗚嗚…”
衆人頓時都有些醉了的錯意。
歐陽夢雨捂着紅腫的臉,怎麼看都比蘇小小還要吃虧些,現下蘇小小還率先用爛的不成樣的演技控訴她,怎麼看怎麼像惡人先告狀。
零安爵嘴角輕掀,睥了眼歐陽夢雨紅腫的臉,想着這丫頭下手的份量。
“董事長…”歐陽夢雨楚楚可憐看向他,剛要張口,他一擡手示意她什麼都不用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