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陌生的女人,神秘的信封
這個目光,不懷好意,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自己,那帶着淫穢的目光讓人渾身,偏偏身體不使喚,只能無助瞪着。一雙大手按住了自己,眼睛被布矇住了,看不見外面。但是,心裡卻異常的恐怖。那個人的手,沿着身體的曲線自上而下的滑動着。
“啊”一聲驚叫,沈溪自夢中驚醒。只是穿着單件睡衣的她,這才發現自己已是大汗淋漓,額頭上佈滿了汗珠,慢慢的,一滴滴的滑落。她急速的呼吸着,胸口因爲剛剛的噩夢而在劇烈起伏着。
“少夫人,怎麼了”門外傳來冥平的聲音。
慢慢的讓自己平靜下來,沈溪捂住胸口,儘量用平緩的聲音說道。“沒事,只是做了個夢。”
這個夢,是在美國時,自己陷入危機時的場景。怎麼會,夢到那次的事。還是說,是因爲那個可疑的目光,而讓她心裡有了陰影,纔會夢到那次的事。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她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是冷墨的勁敵。也許冷墨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但是自己不想問那麼多。那個人是誰,她沒有絲毫的興趣知道。只會對女人下手的人,又有什麼能耐。之所以會夢到那次的事,是因爲那注視着自己的目光和那一次的是十分的相似。
心裡,忽然害怕起來。身邊空蕩蕩的,那個男人,依舊音訊全無。手,放在了身旁的那個枕頭上,輕輕的摸着。好希望,此刻能有個人在身邊,安慰自己。抱起了身邊的枕頭,樓在了懷裡。這裡有他的氣息,沈溪緊緊的把枕頭抱在懷裡,就好像,他又在自己的身邊似的。終究,自己還是個女人,多少會有些優柔寡斷,對於感情,也是無法完全的放下。“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李清照的心情,她多少有點體會。
把枕頭放在一邊,沈溪再次躺下。如果,感覺到的目光是確實存在的話,那麼,自己又成爲了目標她不想成爲冷墨的羈絆,但是這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那些人,會放過她嗎真是可笑,光明正大的打一仗不敢,只敢幹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可是,毀了自己,真的能打擊到冷墨嗎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冷墨在乎自己,但是他會沖天一怒爲紅顏嗎
外面不知何時又在滴滴答答的下雨了,“好冷。”沈溪喃喃的說着,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阿嚏。”身穿淡黃色毛衣的段霧娟打了個噴嚏,天空上,飄着毛毛細雨。這兒的晚上,可真冷。搓了搓小手,雙手抱在了胳膊上,自己爲自己取暖着。她很開心,終於,她終於來到中國了。哈哈很快,就會見到他那個放蕩不羈的哥哥了。她的哥哥,可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誒,雖然他是個花花公子,但是兒時的記憶卻讓段霧娟打心眼裡崇拜這個名義上的哥哥。不過兔子不吃窩邊草,所以墨野對她也只是兄妹之情。段霧娟是一臉的興奮,只是看看她身邊的boss,怎麼一臉陰沉。聳聳肩,段霧娟也見怪不怪了。說實話,她並沒有見過她的這位boss什麼時候和顏悅色過。這次他親自來接她,真是有點讓她受驚若寵。
對於冷墨那難看的臉色,她也沒有多想。只是把他當成了平常的反映。站在華麗的酒店門口,看着在夜色下閃爍的霓虹燈招牌。仰望着高高的酒樓,少女脫下戴在頭上的帽子,露出了她那一頭烏黑的短髮,短髮讓她看起來充滿了活力。黑溜溜的狡黠的眼睛眯了起來,盯着酒店旋轉的大門。
“boss,你不進去嗎”段霧娟看着站在她身後的冷墨沒有進去的意思,她禮貌的諮詢着。boss和她的哥哥,真是奇怪,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現在的關係真是詭異。有誰會認爲他們是夥伴關係,更多的人都會認爲他們是敵人。要說原因,他們可是商業上的勁敵。明裡他們鬥得死去活來。實際上,**oss哪有吃虧的道里。當然,酒店只是惹人耳目。段霧娟知道,冷墨真正在意的,只是一個名爲“傲世”的組織。她,可就是這個組織的一員,專門研製一些高科技產品。但是,傲世的產品,從來只是用在娛樂上面,絕不會賣於政府。各國的政府都想獲得傲世的一切信息,可是,他們卻連傲世在哪都不知道。嘿嘿,她的boss,可真不簡單。
既然他不願意進去,段霧娟也沒有說什麼。他們的不和,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了。
“那,再見了,boss。”擺擺手,段霧娟蹦兵跳的走進了吉祥酒店。
目送着那個歡快的身影漸漸遠去,她很活潑,終究,18歲的她還保留着孩子奠性。寒風吹過,冷墨望着自家的方向,皺起了眉頭。沒有在猶豫,他大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黑暗中,一個人走了出來。她看着酒店的方向,再看看漸漸走遠的男人。她的手,握了起來。
蓋着鴨絨被,翻來覆去的,輾轉難眠,沈溪伸手把遺忘在一邊的枕頭抱在懷裡,滿足的聞嗅着,因爲那上頭有他的味道,“冷墨,好想你。”她輕輕稻息着。
良久,她纔有了睏意。彷彿在迴應她的呼喚,迷迷糊糊的,她的身邊忽然多出了一副頎長的人體,但她沒有睜眼瞧去,因爲這一個星期,她已經夢見他多回了,所以現在她依然認爲自己是在做夢。
就算只能在夢裡相見,也是那麼的美好。她到底還是刀子嘴豆腐心,說着氣他了無音訊這麼久,心裡還是在念着他。眷戀的偎依過去,她只希望,這場夢永遠不要醒。
這個夢,是這樣的真實,綺麗。
他,親吻着她,摟住了她,溫暖着她。
外面依然在下着雨。
沁涼的風自未合攏的窗縫裡飄進屋裡,她輕嘆,滿足地再次回到夢裡枕在他肩窩上陷入沉睡中。
早上醒來,身邊空蕩蕩的。沈溪嘆了一口氣,就知道,昨晚那是一場夢。纖纖玉指摸着自己的脣瓣,那種感覺,好真實。他親吻着自己,吞噬着自己那一聲聲嬌嚀。是太思念他了,纔會夢到這樣的場景。說什麼,也不能輕易的原諒他這次失去音訊這麼久。
坐在梳妝鏡前的圓凳上,沈溪有一下沒一下的梳着她的長長的秀髮,目光,瞥到了放置在梳妝檯上的蝴蝶髮卡上。
這是冷墨送於她的,他是個男人,可是他的眼光卻很好。淡粉色的蝴蝶形狀的夾子的表面,有着幾條淡淡的粉色線條,正中間的結子上,鑲嵌的一顆銀色的水鑽。沈溪放下梳子,拿起了這個夾子,正如她答應冷墨的,這個飾品,她從未有取下來過。
這是,他送給她的禮物。
心情有些沉悶,她也不怎麼想出去走,打發了冥平出去買些東西,沈溪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了沙發上,發着呆。
門鈴忽然響起,打斷了沈溪那空白的思緒,冥平忘記帶鑰匙了起身,沈溪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着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她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她的。
她是個美人,淡黃色的捲髮隨意的披在肩頭,眉目如畫,嘴角邊有着一顆美人痣,如果說要怎麼形容她的話,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是男人都會忍不住的看她幾眼。一身高貴的burberry服飾,更是襯托出了她的不凡氣質。
“你是”沈溪疑惑的開口了,這個女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非常的,不友好。下意識裡,沈溪非常抵厭她。
“來者就是客,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女人笑盈盈的說着,露出了她那潔白的牙齒。
“我認識你嗎”沈溪並不怎麼歡迎這個看起來極爲妖豔的女人,她該不會是冷墨在外面惹的風流債,現在人家找上門了。這個想法剛一冒出,立刻被沈溪封殺在了心裡。怎麼可以不相信他。就算他這幾日沒有電話,也不應該懷疑他的。
女人纖細的手指將耳邊的一縷頭髮挑到耳後,笑容滿面,“我來,其實只是爲了給你看一樣東西。”
女人的笑,不懷好意,她笑的開心,燦爛如花,但是她的眼神出賣了她。狠毒,憤怒,充斥在了她的眼神裡。她的目光,就如一條狠毒的蛇蠍,緊緊的逼着沈溪,似要將她千刀萬剮。
從隨身攜帶的皮質黑色小單肩包裡,女人拿出了一個鼓鼓的信封,遞在沈溪面前。
看着這個白色的信封,沈溪沒有去接。她不知道里面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裡面絕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不敢接嗎”女人冷笑着,“放心,裡面不是**。聽說你的丈夫很愛你。”
冷不防的,女人冒出了這樣一句話。但這卻讓沈溪的警惕心驟然升高,她目光銳利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裡在暗自斟酌着她這句話的意思。
“這裡面是昨天的”女人湊近沈溪,在她的耳邊輕聲說着,但是她沒有說完,只是把手裡的信封塞至沈溪的手裡,發出刺耳的大笑,修長的手指劃過沈溪的面龐,“醜小鴨永遠不會成爲天鵝的。”
她的話似一顆毒瘤,深深的烙在了沈溪的心裡。與冷墨顯赫的身世相比,她就是一個醜小鴨,外人眼裡,她是高攀了。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女人算計的眼光看着有些呆滯的沈溪,美麗而人的笑意再次浮現在了她的嘴角。信封裡的東西,可是她的一份大禮。挑撥離間,可是她樂意做的。因爲她說過,她會不擇手段。
傲慢的笑聲溢出女人的紅脣,她揚長而去。
走出樓道,她取出黑色的墨鏡,戴在眼睛上。仰頭,她望着這棟高樓,雙手緊握。她的笑容慢慢止住,嘴角變得僵硬。
“冷墨,我不會讓你的生活好過的。”她說着,“冷夫人,這個稱呼,是我的,我的。”
再次看了一眼這棟高高的樓房,女人轉身疾步離開。走了幾步,她再次回頭,看見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拎着一包東西走進樓道。
女人眯起了眼睛,那個人,是冥平,冥家的兩兄弟,是冷墨的得力助手,而冷墨,竟會讓冥平來照顧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在冷墨的心裡有着怎樣的地位
她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丫頭,一個平凡的丫頭。沒有顯赫的背景什麼都沒有但是--
女人恨恨的咬住了牙齒,那個卑微的女人竟會有了自己所愛之人的孩子。這個孩子,在她的眼裡,就是孽種。她,絕不會,允許他的存在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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