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有事出去了,想他堂堂一個叱吒風雲的人物,爲了她竟然屈身在此,淡然的一笑,沈溪走到了窗戶邊上。他去哪了呢?還有小白,也沒見它來找過她。那個白毛虎不知道它是否有事。
外面下雪了,白花花的雪飄落着,窗戶上因爲有着冷氣而凝結着白霧,伸手在窗戶上畫着圈圈。她被軟禁在這已經幾天了。也許周雲那句把她送給別人的話是真的,赫爾沒有找過她。這樣也好,她纔不想去面對那個讓她噁心的男人。
門打開了,一個女傭樣的人走了進來,“沈小姐,老爺讓你過去。”
沈溪看着窗外,讓她過去,他真的決定對她動手了。眼睛略微一眯,沈溪看着女傭,“我的身體不舒服,麻煩你告訴你家老爺,我不想見他。”
“沈小姐,這。”女傭面露難色。
揮了揮手,沈溪不耐煩的說着,“不去就是不去。”
沒有辦法,女傭只好退了出去。
“她不來?”赫爾聽完女傭的彙報,不高興的眯起了眼睛。在周雲說將那個女人給了他的手下時,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越想他越不甘心。那個眼神,怎麼想着他怎樣喜歡。別的女人若是遇到這樣的情況,必定會花容失色。而她,眼睛裡卻透着出一股倔強。有些迫不及待的,他想聽到她在她身下的銷魂的聲音。但是,她卻這樣不給他面子。他不是君子,既然這樣,那也別怪他了。在他的地盤上,哪有他會失手的道理。
浴池中,放滿了水,沈溪伸手試了試水溫,冷熱適中,衣服一件件褪去,她將自己埋進到了水裡。頭,慢慢的滑下,“咕嚕嚕”的,她吐着水泡在那玩耍。真是一無所獲,她現在是連房門都出不去,又如何去找那個該死的賬本。如果,段雨筠在這就好了。黑貓,據說,只要是她想偷的,那麼無論那東西被藏到哪,都會被她找到。
鑽出了水面,沈溪往身上撩着水,真是說變天就變天,前幾天還陽光明媚,現在卻飄起了小雪花。還是泡在水中暖和。
門被打開了,沈溪沒有多想,估計應該是冷墨回來了。她也應該起來了,不然被冷墨看到她這副樣子,他一定會洗個鴛鴦浴的。
還沒來得及起身,浴室的門已被打開,“冷夫人,好久不見。”
站在那兒的人是赫爾。慌亂中,沈溪將中自己的身子埋進水裡,一雙眼睛警惕的看着站在外面的赫爾。
“聽你的妹妹說,你和我的手下很合得來。”赫爾無視沈溪眼中的驚恐,一步步的走近。
“出去!”現在她的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可以防身的,她本人也是不着寸縷的呆在水中。她可不相信,赫爾來到這只是單純的和她聊天。
赫爾的眼睛出神的望着隱藏在浴池裡的那玲瓏的身段,“你的丈夫搗毀了我的好幾個地盤,你說,我是不是該從他的夫人身上找點慰藉。”
“如果不是你派出了殺手,你覺得墨有那個必要和你作對。一切,是你耳朵根子太軟,女人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無知!”
“是,所以有些時候也要違背女人的意願。”
咬緊了下脣,擡眼看見浴池邊上的肥皂盒,不思有它,沈溪住起來就朝赫爾扔去。在赫爾別頭的剎那,沈溪抓起身邊的浴巾,裹在身上,邁出浴池就要向外跑去。
緩過神來,赫爾一把抓住沈溪的胳膊,將她撲倒在地。與地面相撞,劇烈的疼痛讓沈溪皺起了眉頭,腳腕處的疼痛更是讓沈溪的一張小臉扭在了一起。都說腳拐了容易舊傷復發,這還真的被說準了。但是無論是身體的疼痛還是腳裸處的疼痛搜比不上現在心裡的緊張。
壓制住沈溪的雙腿,赫爾的手放在了沈溪的腰間,似要折磨她似的,一點一點的他揭開了裹在沈溪身上的浴巾,在看到沈溪身上那些斑斑點點後,赫爾的臉色驟然一沉,手在那光潔的皮膚上畫着圈圈,“我還以爲你是什麼貞潔烈女,怎麼樣,這幾日,我的手下把你伺候的可好。”
身體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看光了,他還以這樣曖昧的姿勢欺壓在她身上,手也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游走着,腳上的疼痛已經讓沈溪的額頭冒出了冷汗,還沒有待她說什麼,一個冰冷的聲音已經傳來了,“我以爲你足夠的聰明聽懂了我的話。”
一聽這個聲音,赫爾的身體明顯的一僵,與此同時,一個黑色的卡片劃過了他的臉頰,這個氣勢,赫爾知道,又是那個神秘的女人。有了救兵,沈溪推開壓在身上的男人,稍稍一動腳,那鑽心的疼痛不由讓沈溪輕叫出聲。段雨筠擔憂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溪,“小溪,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腳扭了。”裹緊了身上的浴巾,沈溪發現現在要想站起來真是困難。往後挪了幾步,沈溪只想離這個男人遠點。他的身子剛剛被這個男人摸過,想想就覺得好惡心。
“二姐,我找到了。”段霧娟推開了房門,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揚起手上的賬本,給段雨筠看着。
“娟子,穩重些。”段雨筠叮囑道,起身去扶起了沈溪。
“二姐,你不是來找夫人。咦?”看到浴室裡的景色,段霧娟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有人要遭殃了。”
看見段霧娟手中的那個藍色本子,赫爾臉色一驚,手悄悄的摸向口袋裡。
“吃驚嗎?”揚揚手中的本子,段霧娟露出的洋洋得意的笑容,黑貓出手,焉能不勝。她可是黑貓的妹妹,當然也是很在行的。
赫爾盯着眼前的三個女人,默不作聲的忽然就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槍,還沒來得及按下扳機,一個飛刀刺入在了赫爾的手臂裡,“啊”的一聲尖叫,赫爾手中的槍滑落在地。縮回了手,段霧娟看着赫爾納不斷流血的手臂,冷冷的一笑,那眼神嗜血,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少女該有的眼神。
看着眼前的女人,赫爾忽然覺得他們好可怕。女人如花,應該在男人的呵護下綻放。而眼前的女人,分明就是帶刺的玫瑰,碰不得也摘不得。
腳一勾,段雨筠勾過了落在地上的那把槍,腳尖擡起,一下子便將槍牢牢的握在了手裡。一手扶着沈溪,一手拿着槍,對着在地上的赫爾就是四槍,分別擊中在了赫爾的兩個胳膊和大腿處,“這是對你的懲罰,這一次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當然了,過一會,會有人送你來就醫的。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了。”
痛苦的躺在血泊中,赫爾呻口今着,眼睜睜的看着那神秘的黑衣女子扶起他像垂涎的女人在撲了出去,而那個短髮的女子則對他晃了晃手上的賬本,對他擠擠眼睛,跟着出去了。
一出門,段雨筠看便見兩個黑衣人朝這邊走來,看見了他們,“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這時候開槍,只會引來更多的麻煩,使了一個眼色,段霧娟拿出兩把飛刀,毫不留情的甩了出去,正中兩個男人的胸口。
“娟子,和外面聯繫。”段雨筠一邊和段霧娟打着招呼,一邊看着臉色不怎麼好的沈溪,“小溪,你怎麼樣?”
搖搖頭,雖然現在腳裸處的疼痛讓她難以忍耐,但是現在的情形容不得她休息。
看了一下沈溪的腳脖子,那塊已經腫的像個饅頭似的。段雨筠的眉頭一皺,她終究是個女流之輩,是沒有力氣抱着一個人的。可是,如果在強行走的話,只怕這傷會更加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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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雨筠擡頭望去,遠處走來的那個帶着壓迫感的人人正是冷墨。看見前面的人,冷墨的眼色驟然一沉。走近,在看到沈溪的這一身打扮時,冷墨的臉色變黑了,四周的氣壓急速降低。雖然各了一段時間,但是沈溪眼底的驚慌之色依然殘留着,她的臉色依舊蒼白。
“她的腳扭了。”段雨筠把沈溪遞到冷墨的手上,簡單的說了一句。
“BOSS,那個赫爾被二姐打了好幾槍呢!我還給了他一刀。”沾沾自喜的,段霧娟向冷墨彙報着戰績。
冷墨的臉色,卻隨着段霧娟沒說一句便愈加的陰沉,靜靜地走廊上明明沒有一絲風,而此刻卻好像有着陰風吹過一樣,讓人無由的畏寒。緊緊的抱着了沈溪,冷墨看着那關閉的房門,“他在裡面?”
“是。”段雨筠回答着,段霧娟的話剛剛無疑是火上澆油,激怒了這頭豹子。她從來沒有見過冷墨這樣憤怒,他看起來並沒有必然大怒,但是那發紅的眼睛卻表明了他的內心並不是如他的外表一樣冷靜。如果他願意,赫爾就是被五馬分屍都是極有可能的。
察覺出了冷墨身上的戾氣,沈溪擔憂的看着他,冷墨正緊緊的盯着她剛剛出來的那扇門,似要有衝進去的衝動。但是,這個時候如果他們不抓緊時間離開,錯過了時機一切都不好說了。
“墨,娟子已經拿到了東西。我們走吧。”沈溪擡手摸着冷墨的臉頰,看着他。
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冷墨迅速的脫下衣服,披在沈溪的身上,一言不發的抱着她向外面跑去。
對視了一眼,段雨筠和段霧娟跟了上去。
出了屋子,外面混亂一片,警笛聲響起,槍聲響起。略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冷墨朝着一處走去。段雨筠把剛剛從赫爾那拾到的槍給了沈溪,“小溪,拿着。總會起到一點防身的作用。”
“恩。”沈溪點點頭,冷風吹來,她不由打了個寒顫。察覺到了這一點,冷墨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她。
“BOSS,前門很定出不去了。我們?”段霧娟聽着這激烈的混亂的聲音,問道。
“後花園那有個小門。”簡短的說着,冷墨已向後花園走去。
經過一間小屋子時,沈溪想到了什麼,“等一下。”
“怎麼了?”冷墨沒有停下腳步。
“那間屋子,”沈溪眼睛緊緊的盯着那個小房間,“讓我進去一下,好嗎?”
“貓兒。”冷墨看着懷中的人兒,她的眼睛裡有着急切之色,面帶焦慮。
“我知道現在趕時間。可是,不去的話,我的心裡會不安定。”盯着冷墨的眼睛,沈溪哀求着。
停下了腳步,冷墨沒有思索,而是轉身朝着那個小房間走去。門上鎖了,但是這個對於段雨筠來說,並不是難事。她隨手拿出一根鐵絲,與沒有看清她是如何弄的,門便被撬開了。
“傲嗚!”剛一打開門,便聽到一聲怒吼。
“啪”的打開燈,前方的籠子裡觀者一隻白色的打老虎,看到有人進來,它急躁的在籠子裡走來走去,用爪子扒着籠子,想要出去。
“夫人!”段霧娟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慘白,還以爲這房間裡有什麼,沒有想到竟會是這樣一個可怕的動物。百獸之王啊,現在過來時要做它的食物嗎?
“雨筠,你能把籠子打開嗎?”沈溪看着白毛虎,看來出了被關起來,它並沒有受到怎樣的虐待。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放這個老虎自由。
“啊!夫人!”段雨筠沒有回答,倒是段霧娟大叫起來。放它出來!在籠子裡,她就覺得害怕了,再放它出來!
老虎依然在咆哮着,顯然這是對侷限了它活動範圍的不滿。
“大白。”沈溪呼喚了一聲。
聞言,白毛虎停止了咆哮,盯着沈溪看了半天,最終發出嗚嗚的聲音,就如同小狗撒嬌似的。
“它好像很喜歡你。”段雨筠淡淡一笑,黑麪紗上的眼睛裡充滿了興趣。沒有多說話,段雨筠上前打開了籠子的鎖。而白毛虎似乎知道她是要來放它出去,乖乖的一動也不動。待籠門一開,白毛虎忽的一下衝了出來,朝着沈溪飛奔過去。就在它要蹦起來的時候,冷墨眼睛一眯,一個轉身,順腳把老虎踢到了一邊。
不滿的,老虎準備再次撲過來,但是在看到冷墨那冰冷如劍的眼神後,愣住了,一時間站在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哈哈哈!”看到這,段霧娟不由拍着腿大笑道,動物喜歡夫人,這從小倉鼠,這個獸中之王的身上就可以知道。可是呢,BOSS似乎不得動物心吶。準確的說,BOSS是比野獸還恐怖。看吧,連老虎都被BOSS的氣場震住了。
冷墨別過頭瞪了段霧娟一眼,“哈!這個,我去探路。”這個雷區,她還是不要碰了。擡腳剛要走,看見在門口的那個龐然大物,段霧娟猶豫了。她雙手合十,笑眯眯的看着白毛虎,“親愛的老虎先生,麻煩你讓下路好嗎?”
白毛虎高傲的一回頭,向外走去。
“切,脾氣還不小。”段霧娟嘀咕了一聲,走了出去。
白毛虎在前面不緊不慢的走着,後滿則是跟着四個人。
“二姐,爲什麼它和我們的路線是一樣的。”段霧娟有些詫異。
“我想,它大概是看上沈溪的。冷墨,你有麻煩了。”黑色面紗下的脣邊向上勾起,段雨筠饒有興趣的看着在前面帶路的白毛虎。
冷墨陰沉着臉,沒有說話。天知道他心裡有多麼的不高興,一個玩具熊,一個小倉鼠,現在又來了一個白毛虎!就算不是情敵,他的心裡也異常的不樂意!
窩在冷墨的懷裡,沈溪抿着嘴笑了。冷墨自從看見這個白毛虎,臉色就沒好到哪裡去。看來,他還在記恨她爲這個大傢伙擋了一槍的關係。
“你別得意,”冷墨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着,“回去後我在好好的‘懲罰’你。”懲罰,冷墨說的格外的咬牙切齒,這讓沈溪一下子想到了在美國時他的那個懲罰方式。她的臉蛋,刷的一下紅了。好在這是晚上,幾個專心趕路的人並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走在前面的白毛虎忽然停下了腳步,低低的吼叫了一聲,儼然有着警告的意味。
後面的人停住了腳步,更加警惕的看着四周。
“動物的警覺性通常比人類高,這附近有危險。”段雨筠的話剛說完,幾發子彈夾雜着風聲過來了。反射性的,幾個人避開了子彈。
摟緊了沈溪,“你沒事吧?”冷墨低聲問着。
“恩。”沈溪的臉上帶着苦惱,所有的人中,只有她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平時若軟入到這混亂的場面,她都不一定能自保,現在她的腳還受傷了,更是一個拖油瓶了。
“不要亂想。”冷墨摸着沈溪那因風吹而冰冷的臉頰,“我會帶你出去的。”
“恩,我相信你。”
既然什麼也做不了,那麼就相信他,把自己交給她。如若她慌張了,勢必會影響到冷墨。
“好一對患難鴛鴦。”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了一個女人,月色打在她那淡黃色的捲髮,淡紫色的毛皮大衣上,襯着她那雪白的臉色。在她的身後,涌出了7,8個男人,他們紛紛的把冷墨等人圍在一起。
“冷哥哥,我們又見面了。”黑衣人讓出了一個缺口,讓周雲走入。
看着在冷墨懷裡的沈溪,周雲的脣向上勾起,“姐姐,夜夜承歡在別的男人的身下滋味怎樣?聽說爺今兒個也去找你了,有沒有讓你醉仙欲死啊。”
旁邊的男人聽到這話,也不由的大笑。放肆的目光打量着被冷墨抱在懷裡的那嬌軀。那雪白的腳,更是讓男人們一個個雙眼冒光。閉上了眼,沈溪不想再去看這些讓人噁心的目光。
拍了拍沈溪的背部,冷墨無聲的安慰她,隨後一雙眼睛銳利的掃向四周,那目光如尖利的冰錐一樣,冰冷且帶着殺傷力,讓那些黑衣人一下子僵住了臉上的笑意。
“死定了,這些人絕對死定了。”段霧娟在那小聲嘀咕着,用同情的眼光看向圍在四周的黑衣人。那樣的佔夫人的便宜,BOSS一定會讓他們死的很慘。
“喂,姓周的女人,你錯了。BOSS爲了夫人,可是潛進來很久了。夫人,可是BOSS一人的哦。”段霧娟雙手圍成一個喇叭,對着周雲大喊着。如意料般的看見了周雲那變化多端的臉色。
冷墨看着周雲,那眼神裡明顯的有着厭惡,“原本你是貓兒的妹妹,我不想對你怎樣,只是希望你就此住手,看來我錯了。連自己的父親都下得去手,我還真的是小看你了。”
冷墨的話讓沈溪一驚,睜開了眼睛,她看向冷墨,“他不是自殺。”
“我不認爲周相如會脆弱到那種地步。”
心裡那種傷痛感又涌現出了,沈溪握緊了雙手,她是恨這個父親,但是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他死。可是,那個跟在他身邊多年的周雲,怎麼就下的去手!
看着懷中的人兒,冷墨知道他的貓兒又在傷心了。多麼可笑,周相如,那麼疼愛周雲卻反而喪命於她的手下。而這個他有着愧疚卻割不開面子的私生女,卻在爲他悲傷。
“是又怎樣,我是大小姐,他憑什麼對你言聽計從,要我去做苦力!”冷冷的一哼,周雲一甩頭髮,眼睛裡流露出了兇狠,“我的命,身來就是做小姐的。那些平民級的人物的生活,我纔不要!”
“那你還真是嬌貴。”冷冷的笑着,段雨筠嘲諷的看着周雲,“生下來就是千金大小姐又怎樣,家族總有一天會沒落,那時什麼出生,完全就不重要。溫室裡的話容易夭折,這話你應該很熟悉吧。”
“不知道,我只知道野花永遠也上不了檯面!”歇斯底里的,周雲大叫着。一揮手,圍着的黑衣人蜂擁而上。
“冷墨,你帶着小溪先走。”段雨筠從頭上取下銀鞭,揮舞着。
一邊的白毛虎看見黑衣人要對沈溪他們不利,高吼一聲,也撲了上去。人與人相鬥着,人與虎相搏着。整個場面,混亂至極。看了一眼沈溪凍的發紫的嘴脣,冷墨踢開眼前的黑衣人,就向外走去。
“想走。”周雲的眼睛眯起,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冷墨的背部。
“啊!”沒有槍聲,只是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周雲看着不知何時冒出的小倉鼠,它尖尖的牙齒,咬入到了她的手背上,鮮血順着手滴落下來,槍也掉落在了地上。一甩手,小倉鼠卻和她作對似的,怎麼甩也甩不掉,反而鼠牙是越陷越深,深入皮肉,鑽心的疼痛深入腦髓。
“慘了,慘了。”看着小倉鼠的傑作,段霧娟不由的爲周雲感到悲哀。
“小白。”段霧娟喊了一聲,小倉鼠這才鬆開了周雲,跑到了段霧娟的身邊。
“小姐。”餘下的黑衣人不再戀戰,而是來看周雲的傷勢。
“混蛋,我沒事。殺――”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周雲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她的手在發抖,流出來的血已經不是紅色的,而是帶着黑色。
“啊!”周雲痛苦的叫着,她的手那塊火辣辣的疼,胸口處更是疼的厲害,似在火焰中焚燒,又似萬蟻蝕心,難受的她死去活來,不顧形象的在地上翻滾着。
“就是說完了。”段霧娟兩手一攤,對着周雲喊去,“喂,那個女人,忘記告訴你了,小白啊,自小是在毒物裡皰大的,所以它可是比眼鏡蛇還厲害啊。”
周雲疼的哪裡還能聽清周雲的話,倒是一邊的黑衣人慌了神,“快,快去找醫生。”
“墨。”沈溪擔憂的看向後面,卻被冷墨壓了回去,“這是她罪有應得。”
身體槓到了一個東西,周雲慢慢的摸去,是那把遺落的手槍,就這樣死去了嗎?不,她不甘心。視線有些模糊,但是她卻看見了冷墨那漸漸離去的背影。脣角向上揚起,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太沒有意思了。她會讓冷墨陪着她,黃泉路上有個伴。生不能在一起,死她要他陪着。忍着身體的劇痛,周雲舉起了槍。
不放心的,沈溪看向後面,卻發現周雲正舉着槍,心裡一驚,什麼也顧不得了,拿着段雨筠給她的槍,沈溪對着周雲扣動了扳機。這一切的動作都是條件反射,只因沈溪不想讓冷墨受到傷害。但是在看到周雲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周雲手上的槍脫落時,在看到周雲緩緩的倒下時,沈溪才意識到,剛剛她殺人了。
“啊!”沈溪驚嚇的大叫,手上的槍落地了,她緊緊的抓住冷墨的衣襟,身體不住的顫抖着。
“貓兒,不要怕。”看向身後,冷墨知道了一切。
“我不想殺她的,我只是不想讓她傷害你。”低聲的哭泣着,沈溪喃喃的說着。
看了一眼後面亂成一團的人,也有警察過來了。冷墨沒有理會,只是安慰着懷中的人兒,“貓兒,不怕,你只是打傷了她。”
“真的?”
“恩。”
冷墨抱着沈溪,不在理會任何事情,大步的走了出去。他什麼也不要管。他的貓兒,腳受傷了,還受到了這樣的驚嚇,她需要立刻去醫院。更主要的,他的貓兒天生怕冷,如今這樣的淡薄的布料披在她的身上,他擔心她會因此而被凍着。
白毛虎晃晃腦袋,跟在冷墨的身後走了出去。段霧娟招呼了一下小倉鼠,也跟了上去。段雨筠猶豫的看了一下叢林裡,最終還是沒有過去。同樣的走了出去。
這一夜,一直讓警方頭疼的麻煩人物落網。赫爾被發現時,他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當他醒來時,面對着那個記錄了他一切罪證的賬本,他也只有乖乖的認罪。
早上,清新的風吹來,二層樓高的別墅的陽臺上,一個長髮女子迎風站立着。
“二姐。”一個穿着維尼熊睡衣,抱着愛心兔的段霧娟走了過來,“你起得好早。”
“恩,小溪,應該不會有人再去打擾她了。”
“二姐,你不要總是想着別人,你也要考慮一下你自己。”
“我?”
“我不介意你和哥哥同房的。”
“娟子!”
深呼吸一口氣,段雨筠看着外面的風景,這次赫爾倒黴也是他自找的,誰讓他寵信了周雲。冷墨這樣的男子,還真是世間少有。可惜,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冷墨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