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看了看張小柔手上的紅疹,然後就從他隨身帶來的藥箱裡配了一些藥,“沒什麼大事,只是小過敏,吃一些抗過敏的藥,還有,這藥膏今天塗兩次,明天保證你就好了。”
“嗯,好的,謝謝!”張小柔接過藥,向他禮貌的道謝。
“別客氣,如果塗藥膏時,有什麼地方塗不到,可以讓安代勞的哦。”傑斯說着,露出一抹*的笑容看着他們。
“說完了嗎?說完就走吧。”阮以安發現張小柔尷尬的樣子,他催促着傑斯離開。
“安,你也太沒人情味了吧,我這麼遠的趕過來,水也沒喝上一口,你就趕我走。”傑斯雖然口上是這麼說,事實上他已經起身了,準備走,他可是大忙人哦。
“走吧,請你吃午餐。”阮以安拿過了放在沙發上的外套穿上,和傑斯並肩的走出去了。
張小柔這時纔想起要打電話回去請假,免不了,被上司方雨萱噴了一頓。
她回房裡塗抹藥膏去了,看着身上那些吻痕,想起了昨晚的*,她的俏臉不自禁的又紅了。
現在的她和他到底算什麼關係呀?自己到底算是他的女傭還是*?
好像也從這一天起,阮以安和張小柔的關係出現了微妙的變化,變得有點*不清,也變得親近了,白天她上班,晚上依然回去爲他準備着晚餐,但不同的是,他們睡在了一起了,過着夫妻一樣的生活。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多月了,這天,她突然收到了人事部的通知,說是要把她調到百貨公司那邊,當錢多多的助理。
其實她早就知道了,錢多多和她會不定時的見面,兩個人非常的談得來,錢多多也非常的容易相處,一點架子都沒有,對她也很關心,常常幫助她。
下了班後,錢多多約了她一起去吃晚餐,剛好,阮以安今晚也不回來吃飯。
兩個人來到了一家日本餐廳裡,面對面的坐着。
對於錢多多,張小柔是非常的喜歡她的,雖然她是她最大的情敵,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恨過她,因爲像錢多多那樣出色的女人,如果她是男人的話也會愛上她的。
“多多,怎麼會突然想出工作的?”張小柔一邊吃東西一邊問,畢竟錢多多嫁入了豪門,什麼都不用愁,而且還挺着個大肚子。
“其實我早就想出來工作了,可是凡一直都反對,我就一直纏着他,可能是他也煩了,所以只好答應我出來工作了。”錢多多說這話時是一臉的幸福和甜蜜,張小柔是深深的羨慕着她,並不是羨慕她嫁入豪門,而是羨慕她找了一個疼她*她的男人,要是阮以安也這樣對她就好了。
“總裁對你真好。”張小柔真心的說着。
“其實阮以安也是一個感情細膩的人,你和他最近怎樣了?”錢多多一臉關切的問,畢竟她是多麼的希望他們能在一起,她從心裡就覺得兩個人是絕配,男的俊美女的清麗。
“我們還是老樣子,不進不退的。”張小柔對着錢多多從來都不隱瞞,視大她一歲的錢多多爲姐姐。
“慢慢來吧,總會有一天,他會發現你的好的。”錢多多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她。
“我想,我和他不會有結果的。”張小柔神情有些落寞。
“當初我也這樣想過,我覺得和凡之間是沒有結果的,可是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嗎?所以你不要放棄,知道嗎?”錢多多溫柔的鼓勵着她。
“嗯……”張小柔點了點頭,給了錢多多一個甜美的笑容。
兩個女人一邊吃着一邊聊着,卻沒有看到坐在裡邊的阮以安,他正在和客戶談着事情,從她們一進這家餐廳,他就看到了她們了。
其實看不到也正常的,因爲他們隔着珠簾。
阮以安和客戶結束了談話後,走到了她們的桌子旁。
“在談什麼?談得那麼高興。”
兩個女人聽到他的聲音都有些詫異,都仰起頭看他。
“呵呵……真是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你看,這才一說你,你就出現了,真是邪門。”錢多多開着玩笑說。
“你們在說我壞話嗎?”阮以安依然被明豔的錢多多吸引着。
“你怎麼在這裡了?”張小柔輕聲問道。
“我剛和客戶談完事情。”阮以安淡淡的回答,然後很自然的坐下了張小柔的身邊。
“哦……”錢多多點了點頭。
“怎麼了?韋一凡養不起你了,讓你出來工作,如果是,我很樂意養你哦。”阮以安嘿嘿的笑着說。
可是,這話聽在了張小柔的耳裡卻是多麼的讓她心酸,她的眼神暗了暗,低下頭默默的喝着飲料。
“你還是養小柔吧,我不在你的責任中。”錢多多也留意到張小柔的黯然了。
“多多,你別取笑我了。”張小柔紅着臉反駁。
“哎呀,我們小柔害羞了,不過說真的,阮以安,別怪我不提醒你哦,小柔可是一個好女孩,錯過她會是你的損失,到時別哭着找我哦。”錢多多突然一臉認真的說。
“錯過你也是我的損失。”阮以安還是一副吊兒朗當的樣子,但眼裡卻有一抹執着。
“我想上洗手間。”張小柔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一樣,覺得呆不下去了。
看着張小柔逃走似的身影,阮以安的眼裡多了一抹複雜的情愫,最近這兩個月來的相處,他已經確定了她在心中的位置。
張小柔來到了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他終究還是忘不了錢多多,在他心裡,自己還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當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只看到阮以安一個人坐在那裡,“多多呢?”
“她男人來接走她了。”阮以安看到她出來,也站了起來,“走吧,我們也回去。”
“嗯。”張小柔輕輕的應道,跟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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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忙碌中飛逝着,張小柔想到已經太久沒見哥哥了,也不知道現在怎樣了?所以打算下班後回家一趟,也正好把拿到手的工資給他當生活費。
雖然對於哥哥的不上進很無奈,可是畢竟那是她唯一的親人,相依唯命長大的哥哥,所以她總是硬不下心腸對他。
下了班,她匆匆的趕回家,她想見一面哥哥後,再回去阮以安的別墅裡爲他做飯。
當她回到了那個久違了的家,看到屋裡髒亂無比,散發着一陣酸黴的味道,看樣子,哥哥應該很久都沒有回家了。
記得上次見哥哥時,是一個月前了,他到底去哪裡了呢?難道是又賭輸錢躲藏起來了。
她心酸的收拾着凌亂的家,忘了時間,也忘了要給阮以安做飯的事了。
直到她的電話響起,她纔想起這件事。
“喂,你在哪裡?”阮以安帶着薄怒的聲音傳來,他回到家裡沒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竟然覺得不習慣。
“不好意思,我回家了,忘記了給你做飯,你吃了沒有?要是沒吃,我等一下買回去給你。”張小柔歉疚的說着,這是她的失職。
“你回家了?張小剛在不在?”阮以安的聲音裡明顯的有些緊張,因爲他知道張小剛在不久前又欠下了一筆不小的賭債。
“他不在,好像很久都沒有回家了,我剛剛在收拾家裡的東西呢。”
“你等等我吧,我馬上過去接你。”阮以安擔心她的安全,因爲她的家隨時都會有人上門收債的,而且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嗯。”張小柔聽得出他的擔心,心裡掠過了一絲甜蜜。
掛了電話後,張小柔繼續的收拾着。
其實,阮以安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爲才掛了電話,就有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敲門。
“張小剛,你給我出來,媽的,再不出來,我砸爛你的門。”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粗聲粗氣的喊着。
“砰,砰,砰……”敲門聲像擂鼓一樣,響徹雲霄。
張小柔在屋裡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這種場面,她見多了,每一次都嚇得她渾身打顫的。
“媽的,不開門是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家,我在你家樓下都守了半個月了,今天終於看到亮燈了。”另一個像瘦皮猴一樣的男人也吼着。
“別廢話那麼多,給我砸,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收到錢。”一個長得還算斯文的男人陰狠的說着,看來他就是三個人中的頭目。
“是,大哥。”
“砰,砰,砰……”門再一次被砸着,張小柔不記得,這一扇門已經被砸爛了多少次,又修了多少次,看樣子,今天,這門也難逃劫數了。
她跑回自己的房裡,關上門,再用幾根木板頂着門,心裡不斷的祈求着,阮以安快點出現。
她顫抖着手拿出手機,撥打着阮以安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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