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哈哈大笑,倏地站起來,揮手讓人過來綁溫暖,沒多時就把溫暖吊到船杆上,溫暖頭昏目眩,腦海一陣空白,拼命尖叫也阻止不了自己被吊起來的命運。
女人在關鍵時候,分貝是極厲害的,被拖着綁着上去的時候,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竟然能尖叫得這麼厲害,整個都有迴音了,可見女人音貝是極有潛力的。
那黑衣人忍無可忍,是用黑膠布重新貼住她的嘴巴,整個港口頓時安靜下來,溫暖的心都冷了,她不會真的會死在這裡吧。
現在知道電影的女主角多坑爹了,每次被綁了還能唧唧歪歪地和綁匪說半天,還能很牛哄哄地威脅人家,甚至有人更雷的嚇住了劫匪。
可如今自己被綁架才知道,真正混黑幫的,根本就不會給你任何時間廢話,她就廢話了一句就被人堵上了嘴巴,更別說其他的話了
。
快、狠,準,這纔是他們的風格。
她被吊在七八米的船杆上,海風呼嘯,身子在高空一陣搖晃,她頓時感覺自己就像風箏一樣,因爲重力的關係,她的手腕特別的疼,垂吊着摩擦着把她的手腕都弄破了,非常疼。
除了疼,還有一種腳踩不到地的虛浮感,溫暖只覺得痛苦非常,她也不敢掙扎,一掙扎身子搖晃得更厲害了,而且幅度也加大了,最後疼痛的只有自己,而且這麼飄來飄去的,滋味不好受。
地下的人在討論着什麼,溫暖聽不懂,他們的英語說得太快了,偶爾又夾着幾句意大利語,更是令人聽不懂了,都不知道在說什麼東西。
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可溫暖卻看見有幾人扛着狙擊槍上了高處,幾人分四個角落,藏得十分隱蔽,瞄準了場中央。
又有十幾人散開,裡三圈,外三圈地佔據了廢棄場最重要的位置,圍得水泄不通,溫暖心想,他們若是開槍,來人一定會被打成馬蜂窩的。
這陣勢太可怕了。
究竟是誰要來?溫暖忐忑不安,此刻她急切地希望非墨不要來,千萬不要來,這樣是死局分明是仇家佈下的,就爲了讓來人死。
他們一直說墨葉琰,說黑手黨,有憤怒,有發泄,一句葉非墨都沒有提到,溫暖慶幸,謝天謝地,他們沒提到葉非墨,來人也不會是葉非墨。
他不會受傷,也不會被人用槍指着。
可是……
若來的不是葉非墨,她在羅馬人不生地不熟的,誰會在意她的死活,墨葉琰是黑手黨,和她沒有一點干係,他怎麼會傻得到碼頭來。
她想不通,這關係她怎麼理不順呢。
如果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被綁架了,黑手黨教父也要親自出馬,這教父未免當的也太軟弱了,若是放到電影中,發生這種情況,教父應該冷眼地說,此人和我不熟,請自便,接着約翰一槍就把她卡擦了。
這是合情合理合劇情的。
溫暖被吊着,心中的恐懼升到極點,不安升級,她根本不敢往下看,下面是廢墟,掉下去一定會被尖銳的鐵片,木頭刺死的。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輛車開過來了,那是一輛極騷包的跑車,豔麗的大紅色在夜色中十分的明顯,碼頭地面上只有約翰和朱莉,六名男子,其餘人都藏起來了,這輛車一來,那兩人也把槍,瞄準了跑車,敞篷已來拉起了,車子開得很緩慢,慢慢地滑行到了中央。
溫暖瞪圓了眼睛,是誰?
跑車裡是誰?
千萬不要是葉非墨
。
千萬不要是。
跑車停了,那兩名男人走近跑車,開槍瞄準,喝令來人下車。
車門開了,一名長相風流絕美,眸帶桃花的男子從車上下來,身材挺拔修長,穿着一件非常拉風的黑色風衣,有點像好萊塢槍戰中最拉風的男主角,一登場就是全場的焦點。
溫暖微驚,是那天早上和她搭訕的男人,他是誰?
墨葉琰,是黑手黨教父?
一名黑手黨教父和她搭訕,這個世界一定玄幻了,絕對是反人類的思想,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約翰冷笑,手一揮,那六人用槍指着墨小白,讓他遠離車子,他擡眸看了高吊在半空中的溫暖一眼,微微一笑,那眸中有含着一抹令人心安的笑。
夜色很沉,溫暖看得不甚清楚,依稀只感覺到,這個男人好像和那天早上自己見到的男人不太一樣。
那日自己見的男人身上淨是風流之色,那是一個花樣美男,傾國傾城,且又尊貴無匹,而如今這個男人,雖是笑着,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閻羅般的冷厲。
他微笑地站在槍林彈雨中,無畏無懼,冷眸一掃,卻有一種震懾天下的霸氣和冷厲,令人顫抖,彷彿這就是從閻羅場走出來的男人,身上有着令人不容抗拒的威儀。
“放人!”他說道,溫暖瞪圓了眼睛,這聲音……這聲音……非墨的聲音,海風太大了,溫暖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剛看見他走下來的時候,她還有一點慶幸,這是別人,不是非墨,可怎麼聽他的聲音,卻是非墨的聲音,一定聽錯了。
海風吹散了他的聲音,她聽得不仔細,或許又只是相似而言,並不是真的。
溫暖心口有些顫抖起來。
“這人對你果真很重要,竟然不惜以身犯險,墨葉琰,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約翰的槍支冷冷地指着他,危險地眯起眼睛,“你對我趕盡殺絕,逼的我們兄弟連一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的地盤,路線已經全部被你接手了,你還想在怎麼樣?”
他的情緒有點激動,手槍上下移動,溫暖深怕他開槍,朱莉說,“約翰,別和他廢話,先廢了他一條手臂再說,爲哈瑞報仇。”
墨小白抿脣,目光冷挑,幾分譏意掠過脣角,“約翰,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是中國的老話,意思你懂,我也不想趕盡殺絕,是你做得太絕,道上規矩,你敢和fbi聯手,就要接受我的制裁,這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你若和隨便一個買家坑我,可能那一次交易也就算了,黑手黨出出氣,搶你幾筆錢,不會動你什麼,我們怎麼玩都沒關係,那是我們道上的規矩,你卻把聯邦扯進來,你這下場是你活該,換了誰都不會饒了你,別以爲你這樣就算很慘,我已經很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