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這麼衝動呢?總監還在裡面生死未卜……
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她又去買了一個果籃,然後又到了病房外。
朱曉那個混蛋!竟然將八個香蕉一口氣吃完了!果然是個大病態!
“你怎麼這麼好意思呢?”張蓓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坐下後將果籃放到了另一邊。
“你怎麼這麼蠢呢?”朱曉十分納悶的看着她放下的果籃。這個女人果然是迂腐,“你認爲你買這麼一堆水果他們能吃嗎?都不知道能不能睜開眼,等他們能吃東西的時候,你覺得你這堆水果還能吃嗎?”
張蓓一愣,他繼續,“要買,就等他們醒了之後,能吃了再買,看來你一點常識都沒有。擺在他們眼前,他們只能看不能吃,這是一種折磨,懂麼?”
張蓓愣的更深刻了。
轉念一想,他說的不無道理。不愧是老大,什麼事都比她聰明。
“諾,都給你吃,吃死你!”張蓓心有不甘但是不得不佩服他。
他樂的將果籃提到了自己腳邊,眯着眼打了個飽嗝,指了指病房,“你喜歡葉倉依嗎?”
張蓓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總監對人挺好的。”
“奇怪!我剛剛說了什麼你那麼反感,甚至大打出手!要知道,葉倉依是個比我粗魯多了的女人!”
在朱曉印象中,她做的出說的出,而張蓓這麼維護她,簡直不可理喻。
“那你就想錯了,那是對你罷了,總監對我們都挺好的,就像小孩子一樣,又大方又活潑,不然我們也不跟她一起胡鬧了……說真的,好懷念那段日子,你們都錯怪總監了,我們去唱歌,賺了不少錢,而且沒損失任何東西,比做瑜伽還帶勁,你們男人的思想真恐怖……我老公就不這樣……”
張蓓沒想過,男人的佔有慾是很強的,越是愛越是希望獨佔,她還沒想到,景聿和她老公是不同的。
“你老公是個普通警察,而景聿是身價過億的大老闆,你老公在你不出軌的狀態下希望你掙錢多多,而景聿寧願用金錢鑄一座城牆將她鎖在其中,你現在懂了?”
她懂但是不贊成。
“聽說他們離婚了?是不是真的?”她的聲音很低,如果他們真離了,她一定會想念葉倉依那個女人。
“真真假假誰知道,等他們醒了你問,我不敢問。”朱曉雲淡風輕的樣子很欠揍。
他都不敢問,以爲她有天大的膽子?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張蓓心急又無聊的看着緊閉的病房門。
“張蓓,你怎麼了?這不像你。你是財務室的一把刀,你是jun公司的一根樑,你不該問我該怎麼辦,而該站在困難的最前方……”朱曉這是沒醒夢,以爲現在打戰呢!
“朱總!親愛的朱總!您這是損我還是誇我呢!什麼一把刀什麼一根樑?就算我是一把刀也是被您這把殺豬刀磨出來的,如果我是一根樑也是被您這把殺豬刀削的!而現在在困難的最前方,當然得您扛着殺豬刀頂起jun大廈!朱總雄起!朱總大壽無疆!朱總桃花朵朵開……”
自從與葉倉依鬼混之後,張蓓是越來越伶牙俐齒,句句生輝了。
從一把殺豬刀到桃花朵朵開,得多有學問吶。
張蓓的陰險在於不知不覺就能刺痛朱曉。
他已經絕緣一段時間了,桃花對他而言,就是一種刺激。
就在朱曉氣的臉頰發紅又不好發作時,病房門突然一聲開了。
兩人驚訝的轉回頭,原本以爲是哪位醫生,正準備去詢問情況,結果穩了穩心神,再定睛一看……
“景總!!”張蓓叫的人汗毛都豎起來了。
朱曉不是被她的聲音嚇到了,而是被那個穿着病服,滿臉猩紅的男人嚇到了。
“你出來幹什麼?快滾進去!”朱曉承認他是口不擇言了。
但是明白人一看就知道他還沒痊癒,跑出來除了傳染病毒外就是瞎胡鬧,想死呢這是。
“朱總,知道您牛逼,用不着這麼兇!病人要哄的!”張蓓白了他一眼後快步走了過去。
虧她打趣的出來,他現在動武的心情都有了。
這個男人是不要命了嗎?難道腦子裡除了兒子就沒有任何東西了?
“我要去找我兒子……”虛弱的男人步履蹣跚,可是眼眸裡卻堅定的讓人心痛,雖然走的慢,可每一步,他都在往前。
就是因爲放心不下他兒子,所以在葉倉依還在昏迷不醒時,他突然醒了過來。
什麼叫強大,什麼叫動力,看看景聿就知道了。
朱曉才抓住他的手臂,就被他渾身的熱量感染了。
“看來我得去注射預防針……他現在就是個病毒體!醫生是不是說他們這是病毒性感冒?是不是?”朱曉竟有心情糾結這個問題。
張蓓雙眼帶淚的看着憔悴又不清醒的男人,一瞬間心都化了。
“放手!我要去找我兒子……”他們兩個拖着他往病房裡走,可他就是倔,非要這樣出去。
女人的母性在這時候發揮了,張蓓鬆開了景聿,還哭了起來,嘴裡一直哆嗦着‘景總好可憐……’之類的話。
也不知道是刺激受深了還是怎麼,朱曉一個正常男人竟然有點抓不住一個病入膏肓的男人。
“張蓓!我命令你!馬上去找醫生來!不然景聿死了,我饒不了你!”朱曉絕非恐嚇她,以景聿現在迷糊不清的狀態要是出去了,不是病死就是被車撞死。
給他打了鎮定劑他才昏昏沉沉的安靜了下來。
看着另一邊昏迷不醒的女人,張蓓的心情跌落到了最底端。
中午一起吃飯時,張蓓的眼皮還是腫的。
“我早就知道紅寶是景總的兒子,朱曉,說老實話,你知不知道?”看景聿現在這樣痛苦,張蓓心裡很不好受。
除了葉倉依自己點頭說過紅寶是景聿的,就看紅寶和景聿兩人的五官也能看出個大概。
他們長的太像了。
“我對這方面的事不是很瞭解,他自己都糊里糊塗的,我一個外人怎麼敢輕易猜測,你們女人就是喜歡八卦!”
朱曉的話又刺激了張蓓。
“都像你那樣養女人,我告訴你,那才愚蠢!人都是羣居動物,你把她一個人放在家裡哪裡也不去,時間長了心理沒問題纔怪!”她雖然沒提到小丫,但是話裡很明白了。
小丫是朱曉的死衚衕,一旦繞進去就難得出來,每每認識一個女人,心裡自動將她與小丫作對比,總覺得不如小丫。
見他不說話,張蓓更大膽了起來,“朱總,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介紹?雖然年齡沒你中意的十幾歲的,但是保證一個個懂事又持家……”
“我不是要找保姆,張蓓,夠了!我的事不要你操心。”他的涵養比景聿好,如果這些話讓景聿聽到了,絕對會火冒三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