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面對沒有把握的事情?
“她好像是凌彥泓的妻子?你都考慮清楚了?”?
產潤虔若有所指的提醒着莊文天,顯然並不看好莊文天的動心和追求。?
沒有回答產潤虔等於默認了他的問題,莊文天的臉上都是公事公辦的神情,已經投入到了工作中去。?
“我已經把股份都轉移到了歐美加名下,如果九月份金融危機過後,經濟回暖的話,我估計這一筆,我們大概可以賺三個億!”?
產潤虔卻是沒有了莊文天這麼鎮定,已經確定這個傢伙是有心要做一些重大舉措了。?
“你確定中間落氏會拋掉這些股份?”?
莊文天點頭,以他對落文可的瞭解,他知道她會拋棄他的?
也許,他賭的不是生意,而是人『性』,很多時候,做生意,不就是抓住對手人『性』中的弱點嗎??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大度,但更無情!”?
產潤虔不能相信的看着莊文天平靜的臉,那個和他做對手的女人,並不愚蠢,怪只怪她遇到了莊文天這號人物。?
“到目前爲止,還沒有。”?
他的無情一般都用在生意上,對於女人他一向懶得計較什麼,但是這一次落文可挑戰了他的尊嚴,而凌彥泓,顯然想借刀殺人。?
當婚姻成爲了別人手中導演的一場遊戲時,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看來你和莊太太已經是貌合神離了!”?
產潤虔若有所悟的評價着,對於落文可的認識也只停留在表面上,並沒有深交,當時莊文天的婚禮豪華一時,轟動了申城,而與之可以一較高低的凌彥泓的婚禮,也引起了無數媒體的關注,沒有人會料到會有今時今日的錯綜複雜。?
更很少人知落文可和凌彥泓往日密切交往的內幕。?
而眼前,產潤虔並不清楚太多,至少有些話莊文天不願意透『露』,他也不會多問,只是他沒有料到莊文天會如此爲了一個女人來到香港,而且不顧婚姻本身可能帶來的負面陷阱與損失,昏了頭了麼??
此時腿腳早已恢復的落文可並沒有賦閒在家,而是坐在了咖啡廳裡和黃秘書聊天。?
“總裁出差,不帶上你?”?
龔詩晨離開美臣之後,莊文天的一舉一動都在黃秘書的監視之中,至於她爲什麼會給落文可做眼線,也許是那種不平衡的報復心理,誰讓莊文天總是對於她的殷勤視而不見呢。?
“可不是,總裁以前喜歡帶上niki,niki走後,就一個人出去,我這個秘書呀,就是給總裁看大門的。”?
黃秘書有些淡淡的不滿意,但是在落文可面前如此的不滿意不是更好,所以落文可纔會信任她,什麼事都來找她問一問的吧。?
拋開落文可是莊太太的頭銜不說,單憑她是落氏的千金,已經有無數的人想巴結多巴結不上呢,所有能夠有這樣的一個朋友,還是不錯的。?
至於是不是知心朋友,那並不重要,只要她們互取所需就可以了,落文可可是給了黃秘書不少好處的呢。?
“沒有嫁給莊文天之前,看着他斯文儒雅的,一定是個疼老婆的好男人,嫁給他之後才知道,我是嫁給了一個工作狂,他出差呀,去哪裡我都不知道!”?
落文可一邊看似很委屈卻又粉飾着幸福一般的口吻,讓黃秘書的臉上都是豔羨道:?
“估計總裁是不想讓老婆擔心!這次去香港也是隨時改變的計劃,本來是準備去日本的呢!”?
黃秘書喝着拿鐵,看着落文可手上的戒指,那上面可是一顆大的貓眼鑽石呀。?
“唉,不管去哪裡,我這個做老婆的,也只能白擔心,又是三天不見人影,有時候真想讓他把生意放一放!”?
落文可臉上帶着撒嬌一般的表情,說得輕鬆而自在,看的黃秘書更是豔羨,而滋生了妒忌了。?
“乾脆您來做總裁助理好了,那樣就可以天天看見總裁啦!”?
黃秘書如此若有所指的說着,落文可淡淡笑道:?
“在他手下做事,老婆也會當成機器人使喚的,我可不行。”?
黃秘書笑笑,不再說話,畢竟落文可說的是事實,只是那個看起來並不專業的niki,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到了莊文天的重用,想不明白。?
“哎呀,又到了上班的時間,我還是早點兒回去吧,待會兒要是總裁發來了mail發現我不在,估計又要接受批評的了!”?
黃秘書找了個藉口離開了落文可,和落文可坐在一起,太不舒服了,一樣是女人,落文可在黃秘書的眼底裡,那就是名副其實的公主,幸福而又奢華,不是她能夠比的。?
落文可一個人坐在了咖啡廳裡,臉『色』變得極爲陰鬱。?
她的婚姻,顯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完美了,而且凌彥泓那麼着急的把龔詩晨帶走,並沒有讓她開心,其實她應該讓他無意間發現的纔好,最好讓他發現他的老婆背叛他纔好。?
恨恨的想着,知道那樣需要太高的難度,因爲莊文天的隱疾,還有莊文天最近投資的失策,讓落文可已經不放心再把落氏的資金加入其中,並不是有心要陷害他,而是心底裡鬱悶,以至於那無情的火苗升騰,連他一併嫉恨了去。?
聽艾小蠻說,龔詩晨好像搞失蹤,人不知道去哪裡了,這一點倒是令落文可心頭微微欣慰的,一想到了凌彥泓那無情的臉,落文可覺得自己的心裡總算是舒服了些。?
不覺間『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落文可撥通了凌風御瀾的大廈最高層的分機號。?
“請問您有預約嗎?”?
電話那段助理的過濾作用永遠都不是作假的,而落文可隨便編了一個理由以爲就此可以把電話打給凌彥泓那邊,然後嘲笑他。?
“不好意思,我們總裁上午去香港出差,現在應該已經在機場了,如果您想洽談或者找總裁的話,麻煩下次預約吧!”?
助理那邊禮貌的回答,斷絕了落文可想要嘲諷凌彥泓的念頭,而給了落文可一個不舒服的信息,怎麼所有的男人都好像說好了一般,去香港??
候機室,凌彥泓正在看着一份報紙,有些不耐煩的看了看腕錶,然後看到了身邊的一雙修長的小腿,再向上看,是一個金髮女人,戴着墨鏡,卻是黃皮膚的女人。?
凌彥泓眉心微微皺起,顯然,他認出來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女人是誰。?
“真巧,我也要去香港呢!”?
她就勢坐在了他旁邊,不理會凌彥泓的嫌惡,而是悠然的坐下之後,轉臉看着他。?
沒有心情和她說話,凌彥泓連看都沒有看落文可一眼,起身,離開了原來的位子。?
下午五點鐘的時候,財務部的阿啓來敲龔詩晨辦公室的門。?
“龔小姐,下班時間到,別忘了今晚一起吃飯啊!”?
初來乍到,這裡的同事倒是蠻熱情而積極,爲她辦了一個歡迎派對。?
“好啊,我馬上就好,請大家稍微等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