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可欣羞得無處藏身,只能揪着桌布輕叫出聲:“軒……這、這是餐桌……”
“你說得沒錯……橙色真的會,增加食慾。”
成可欣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張着嘴巴只能發出嬌~婉的嚶~嚀,身體跟着他柔軟得像一捧水……
“叮鈴鈴”的門鈴聲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驚擾了一切,南靖軒頓了一下,權當沒聽見,恨不得立刻將她吞進肚子裡。可是門鈴聲急促,接着又變成了砸門聲,成可欣才從恍惚中醒來,對他搡了又搡,“軒……有人,嗯……去開門啦。”
南靖軒深呼吸,再深呼吸,終是不堪其擾擡起了身,那眼中張揚的欲~火讓成可欣渾身發燙。他伸手從餐桌上拉起了她,給她理了理散亂的衣服,扯了扯滑落的裙子,才極度不甘心地放開了她。
心裡猜到可能會是誰了,才刻意放慢了腳步。果然,打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嚮明哲。能在這裡找到自己,除了嚮明哲還有誰?這小子,就會做些煞風景的事!要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嚮明哲會上門找自己必然有大事的話,他一定會把他拎起來丟到樓下。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有事必須當面說,怎麼樣,沒打擾你吧?”
“你……認爲呢?”南靖軒站着沒動,也沒有立刻讓他進來的意思,臉色實在有點小煩躁。嚮明哲只需將他上下掃了一眼,就能看出異樣,那衣衫半~散的架勢,不是一般的魅~惑。
“呵呵,我事情說完,你們再繼續。小別勝新婚,我理解,我理解。”
孰重孰輕,南靖軒心裡自然有數,只是不樂意幹嘛非要趕在這時候,他的小樂兒早就讓他血脈~噴張了,要知道這樣喊暫停,簡直……不如殺了他吧。
刻意在門口磨蹭了一下,估摸着那丫頭也該整理好了自己,才放嚮明哲進了門。成可欣還粉紅着臉龐,呼吸尚未平穩。看到嚮明哲,她侷促地扯扯自己的衣角,裝作沒事一樣迎上去,“姐夫,是你啊。”
嚮明哲衝她招招手,目光不經意掠過她身後的餐桌,“咦,正在吃飯啊?真香,做得什麼?”
“隨便做的啦。姐夫要吃點嗎?”
嚮明哲不覺得向前走了兩步,纔將餐桌上凌亂堆積在一角的碗碟看清楚,還有那皺巴巴的桌布。“喲,菜色好像很特別呀,估計不是我能吃的吧……”說着,他轉向南靖軒,笑得格外詭異,“嘖嘖,悠着點哦,別累壞了。”
南靖軒斜他一眼,很有衝動想去撕~了他的嘴。一旁的成可欣更是俏臉漲紅,恨不得先去撕~了桌布。
嚮明哲呵呵笑了好一陣,才坐在沙發上,斂作正色。
“說吧,什麼事?”南靖軒跟着坐過去。
“南銘偉的。”
成可欣正乖巧地衝了一杯咖啡放在嚮明哲跟前,聽到南銘偉的事,不覺得就有些神經緊張。從白天碰到他,就總覺得他有點話裡有話,但又說不上來。剛剛和南靖軒說起時,又被轉移了話題,這時候也順便坐在了南靖軒跟前。
“銘偉回國了。”
“我下午那陣兒才見過他的。”成可欣搶白道。
“是,應該就是傍晚的飛機走的。”
南靖軒皺了皺眉頭,腦子裡飛快地設想着各種可能性。
“我預計,銘偉回去的目的,和你有關。”
成可欣連連點頭,“一定一定的。我見到南銘偉時,他一直說自己不相信你出事的消息,說這一定是萬業和智邦的陰謀,好像沒有實際的證據,他就不會甘心的樣子。”
南靖軒和嚮明哲對視一下。
“軒,他該不會是一個人跑回去找證據吧?哎呀,早知道我就應該把你現在沒事的情況告訴他,我忍了又忍,還是沒說。”
“沒說是對的。”嚮明哲說道,“對方一直派人監視着銘偉,想要伺機對英國公司這邊下手。如果被發現了他有什麼異常反應,很可能靖軒就被暴露了,那想要反手一搏就機會渺茫,更重要的是,他的人身安全立刻就會受到威脅。”
成可欣暗地裡慶幸一番,可是……“那南銘偉現在怎麼辦?他會不會有危險啊?”
嚮明哲有點吃不準了,看向南靖軒。南靖軒的指尖輕輕按了按眉端,好一會兒才說:“銘偉回去的目的,應該沒這麼簡單……可兒,你剛纔說,銘偉猜到這一定是萬業和智邦的陰謀?”
“嗯,他是這麼說的。”
“收購的這件事情,一直是萬業和智邦以一個全新公司的名義做的,而一直到事情的最後,也只有萬業傳媒顯山露水,智邦始終處在幕後。那麼,銘偉怎麼知道的?”
說到這兒,嚮明哲立刻拿出了手裡的一個文件袋,“看看這個,銘偉晚上沒消息之後,我在他辦公室找到的。”
南靖軒接過來一頁頁翻看着。
“以爲他一直在消沉着,原來最近竟在調查收購的內幕。看樣子,你一直把他保護得太嚴密,什麼事情都不想他被牽扯進來,他卻不滿這樣的待遇了。”
放下那些文件,南靖軒不知是不是該對這樣的南銘偉感到欣慰多一些還是擔心多一些,“如果我還算了解我這個弟弟的話,估計他回去除了要證實我是否真的出事的消息外……還想通過自己的力量和萬業、智邦進行交鋒,甚至奪回晟宇失去了東西。”
成可欣瞪大了眼睛,“他?他一個人?這怎麼可能?”
“是啊……他的確沒有你當時那麼雄厚的後臺撐腰,憑自己,怎麼辦得到。”
成可欣啞了,覺得是他刻意在怪怨她,咬着脣一臉的晦澀。南靖軒伸手捏住她的小手拉過來,“我就事論事,沒別的意思。”
“南銘偉要是想這麼做,先別說他能不能做到,怎麼去做,有這個想法就很了不起。”成可欣不由得想要替南銘偉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