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洪濤和楊睿帆以及歐陽潤清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雖然還是覺得這事有點懸,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反駁他。
“顧氏的事就這麼定了,下面來說說沈佳凝的事。”即墨軒自然沒有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眸光淡淡地看了在座的幾個人一眼之後,才又道,“儘快把她持有的天狼公司的所有股份買回來,無論她開什麼價都答應她。”
“爲什麼?”楊睿帆顯得很吃驚,“我們如果要全力跟顧氏爭那個舊城改造項目,在資金方面就不會太寬裕了,沈佳凝所持天狼集團的股分雖然不算太多,可是一下子要全部買回來也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額,有必要在這種時候做這件事嗎?”
可是,即墨軒卻根本不給他任何解釋,“不要問爲什麼,我讓你們去做當然是我的道理,這事就這麼定了,最好在兩週之內把這事搞定,我不希望在下次董事會上再看到那個女人。”
“老大,沈佳凝不是你的戰友嗎?爲什麼突然就不想看到她?”歐陽潤清也是一頭霧水,半晌突然又促狹地一笑,“難道是小恬心讓你清理身邊對你賊心不死的女人?”
“我不是說了你們的任務就是執行我的指令,不需要問爲什麼嗎?”即墨軒不以爲然地掃他一眼,之後便站起身來,“把桌上的夜宵吃完,記得把桌子清理乾淨。”
說完多自己轉身離開會客室,回恬心病房去了。
屋內的三個男人坐在那裡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
最近老闆大人總是盯着顧氏不放,看樣子不把顧氏打趴下,他真的不會善罷甘休了。
這事多少他們還是能理解的,畢竟顧家的大少爺顧傾辰曾經是恬心的前男友。
如今雖然被派到歐洲去了,可是如果他哪天再回來的話,誰也不知道還會生出什麼事來。
可那個沈佳凝的事就真讓人費解了,當初即墨軒創業的時候沈小姐可是拿出自己所有可以動用的現金來支持他的。
沒想到現在公司正如日中天的時候,即墨軒居然想把沈佳凝給一腳踢掉,這不象他的行事風格啊。
雖然畢竟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這個男人雖然脾氣暴躁,素有魔鬼男神的稱號。
可他其實是最講義氣的一個人了,這些年來,他一直秉持的原則就是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
這沈佳凝雖然算不是對他有什麼大恩,可也是在天狼集團創業初期大部分人不看好的時候爲數不多拿出錢來投資的原始股股東,他怎麼突然就翻臉了呢?
歐陽潤清回頭問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人,“你們說,老大突然要掃沈佳凝出門,是不是因爲小恬心的緣故?”
姜洪濤看了他一眼,一臉濤瀾不驚的表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老大指哪我就打哪。”
其實他當然知道即墨軒之所以會這麼做肯定是因爲前些天沈佳凝擅自帶恬心
到鸞城去,害得恬心犯病差點出事才造成的。
雖然他也覺得沈佳凝過份了,不過還真沒想到即墨軒會突然下這樣的狠手,要收回她持有的天狼集團的所有股份。
看來,那個叫恬心的女孩在即墨軒心裡的地位真的是沒有人可以比的。
否則老大怎麼可能把喬瑞西扔在酒店裡,只叫個心理醫生去看她,自己再也沒有出現過。
如今又把沈佳凝趕出天狼集團董事會,看樣子是真生她的氣,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得不到自己所要的答案,歐陽潤清頓時沒了興致,立即站了起來,“即然這樣,那我們走吧。”
姜洪濤也跟着起身,兩人看着楊睿帆等他起來一起走。
楊睿帆倒是站起來了,不過他卻並沒有走的意思,“你們先走吧,我還有點別的事要找老大談。”
“現在?”姜洪濤和歐陽潤清都吃了一驚,異口同聲地問,“你要跟他談什麼?”
“不是說了是私事嗎?”楊睿帆顯然並不願意告訴他們,自己轉身去敲即墨軒剛纔進去的那扇門去了。
歐陽潤清和姜洪濤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真敢去敲門,老大十有八九已經抱着恬小妞在溫存呢,他這種時候去敲門豈不是找不自在嗎?
然而楊睿帆敲了好幾下門裡面都沒有動靜,還是堅持敲門。
他們兩又對視了一眼,立即腳底抹油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以想象,被攪了好事的即墨軒一會兒要是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輕饒他,他們纔不要在這時陪着捱罵。
可是楊睿帆卻象是着了魔似的,那扇門不開,他就一直敲個不停。
十幾分鍾之後,那扇門終於開了,即墨軒穿着一件睡袍,眯着眼冷冷地問,“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走了吧?”那聲音雖然極輕,但是明顯聽得出極不耐煩。
可是楊睿帆卻象是沒有看到他不高興似的,“老大,我有經緊的事要跟你談。”
“不管什麼事明天再說。”即墨軒說完就要關門。
哪想得到楊睿帆居然用手擋抵住那扇門不讓他關,“不行,這事很重要,不但關係到你本人的前途,不會影響公司的發民前景,所以必須馬上跟你談。”
即墨軒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如此不知趣,本想一腳把他給踹出去,可是又擔心弄出動靜來,把恬心給吵醒。
最終只得擰着眉對他說,“給你五分鐘時間,說完趕緊滾蛋。”說完就走到剛纔那間會客室坐下。
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強迫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這楊睿帆一直都挺知道分寸的,也不知道他今天到底抽的什麼風,居然敢這麼深更半夜的來敲他的門。
要不是怕影響恬心休息,他想一腳將他踹出十萬八千里去了。
楊睿帆跟着進了會客室,倒真的開門見山,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老大,難道你真想跟恬心結
婚?”
即墨軒沒想到這傢伙冒着被自己一腳踹飛的危險來敲門,居然就是爲了這件事,當即不耐煩地說,“我說了這是我的私事,你不用管。”
“可這關係到天狼集團的利益,我不得不把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跟你說清楚。”只是楊睿帆還是不肯放棄,繼續苦口婆心地跟勸說,“恬心不適合做天狼集團總裁的太太,你應該找一個無論在家庭背影還是在能力方面都對你有所助益的女人結婚,而不是象恬心那樣一個被親生父親掃地出門的沒落千金,更關鍵的還是她有心臟病,隨時可能出事。”
即墨軒一聽,瞬間就爆了,嚯地一下站起身來,一把揪住楊睿帆的衣領,沉聲道,“楊睿帆,誰給你權力對我的女人評頭論足的?”
他的女人連他自己都捨不得說她一句,這小子居然敢這麼貶低她,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楊睿帆就那麼站着一動不動地讓他揪着自己,一臉波瀾不驚的表情,“我也不想的,可這就是當今社會太的現實,你本身是孤兒沒有任何身份背景,這幾年雖然事業做得風聲水起,可還是有人暗地裡說你的爆發戶,如果再找一個象恬心那樣的女人結婚,以後不但對你的事業一點幫助都沒有,說不定還會生出別的事端來,得不嘗失。”
“爆發戶怎麼了?”即墨軒聽後瞬間爆了,聲音瞬間提高了八度,“靠幾代人積累的資本站別人的肩膀上成功算什麼本事?我即墨軒不靠任何人,憑自己的能力就能成功,我更不需靠任何要家世背景深厚的女人來幫我。”
他的聲調雖然不高,可是一字一句都鏗鏘有力。
“老大,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即便你不需要女人的幫襯,也不能找一個拖累你的女人啊。”雖然即墨軒此時臉色已經極爲難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揍人,可是楊睿帆還是不肯放棄說服他的機會,“上回潛進恬心跟她母親曾經的住處偷走那了枚戒指和筆記本的小偷終於抓到了,那件事看上去並不簡單,很有可能跟她父親恬懷禮有關。”
即墨軒根本沒有耐心聽他繼續說,直接打斷他的話,“即然跟恬懷禮有關,你直接讓警察把他們繩之以法不就行了?這跟和我和恬心的事有什麼關係?”
只是,平時一直非常理智且就嚴謹的楊睿帆今天就象中了邪一樣,無論即墨軒怎麼強硬表態,他就是不願意住口,“老大,這事不是直接把他們抓起來就能解決問題的,首先我們暫時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們犯罪,其次恬家的事好象相當錯綜複雜,我們外人不好直接插手,最好的方法就是遠離是非,否則誰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引火燒身。”
可是即墨軒此時哪裡不得進他的話,“我即墨軒從來不主動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恬心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爲了自保就把她拋出去,所以你如果真覺得恬家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儘快給我揭開迷底,否則就給我閉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