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菱婉在外面着急的已經有汗珠要掉下來了,花了這麼多的心思吃了這麼多的苦楚,什麼消息都得不到就太失敗了。
反正都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再等一會兒,也許一會兒他們就能出來或者有別的機會了呢?
上官菱婉一邊着急,一邊逼着自己繼續耐心的等待着。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那扇門終於姍姍來遲的打開了。門是開了,可還是沒能讓上官菱婉如願。房間裡的兩個人明顯是已經把一切都談完了的樣子,尹寒川甚至都沒什麼表示就離開了。
上官菱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尹寒川走全無挽留的的能力。她還什麼都沒探聽到,就這麼結束了?
太失敗了。
事實擺在眼前,上官菱婉也只能咬牙認下,算了,就當今天白來了,等會人羣散了她也跟着人流一起離開再消失就好了。
胥希跟在尹寒川身後走了出來。可能是剛纔多喝了幾杯,他的臉色比平時都要紅潤一點,“尹少爺也真是的,請求的事情一答應他,馬上就拍拍屁股走了,真是無情的人呢。就這麼無情的人,還有那麼多條件優渥的女孩子喜歡他,真是命運的安排啊。”
怎麼這傢伙喝多了嘮叨起來比女人還要羅嗦?這種家長裡短的小事都要感慨一番,好羅嗦的傢伙。上官菱婉在心裡不斷的搖頭,就等胥希離開她好有機會從這裡離開了。
可是左等右等,胥希怎麼還在前面晃來晃去的說些醉話?他該不會一個晚上都這樣,她要在這裡站崗整整一個晚上吧?上官菱婉不耐煩的悄悄擡頭,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胥希的眼神似乎有往她這邊掃過來。
看到那種目光上官菱婉的心忽然有點發冷,那種眼神,是一般醉酒神志不清的人能夠展現出來的嗎?
在上官菱婉的認知中,她接觸到的胥希整天要麼是不正經的嘻嘻笑,要麼就是閒着無事可做隨便說些一點意義也沒有的廢話。總之,她就沒怎麼見過胥希有正經的模樣。可剛纔有意無意的對上了對方的眼神,上官菱婉突然覺得心頭一冷,從心底慢慢的蔓延到了全身。
那個整天都沒正形的傢伙,怎麼會突然有了這麼犀利的眼神。
還好只是無意間掃到了一眼,胥希不是在盯着她看,只是一個偶然的巧合,偶然的巧合而已。那麼不正經堪稱走搞笑諧星路線的胥希怎麼會有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心生畏懼的表情呢?
應該是錯覺吧。
上官菱婉在心中默唸着沒事的沒事的,只要等胥希走了,她在趁機溜走就好了。
上官菱婉設想的很好,可惜事情卻沒有她想的那麼順利。
爲了掩人耳目,上官菱婉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雖然速度很慢,但也不停的往後縮着,時間長了,也躲出了一段距離,眼看着再有幾米就能走到後面的門口了。上官菱婉用餘光注意着邊上半開着的門,稍微再走一會兒,就能安全的離開這裡了。
上官菱婉的手還沒摸到門的把手,砰地一聲,原本半開着的門忽然被人給按上了。
那人關門的力度不是很大,卻十分的堅定。門被無情的關上了,上官菱婉腦中先是一片空白,隨後開始一點點的發麻,直到身上也不能控制的發抖。
不用擡頭,恐怖的直覺已經清晰的告訴着上官菱婉,要有很不好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胥希身上帶着很淺很淡的酒氣,一點也不燻人,相反,還是一種有點好聞的酒香氣。可惜現在上官菱婉已經完全沒有心情注意這些小事了,她連頭都不敢擡,只看到眼前一雙男人的腳向她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在離她兩三步的地方終於停了下來,胥希一點醉意都沒有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很不錯啊,能混到我這裡來,有點小本事。好了,現在擡頭讓我看看你是什麼人。”
原來胥希早就發現她不對勁了嗎?上官菱婉說不上是什麼心情一點點的把頭擡了起來,看清上官菱婉面孔的那一剎那,胥希的表情明顯也有些驚訝,“原來是你啊。”
他早就知道有外人混進來了,卻沒想到混進來的人是上官菱婉。
看清楚面前人的相貌之後,胥希調笑着扯了扯上官菱婉頭上的假髮,“扮得得還挺像個男孩子的,就是身材太單薄了一點,紙片似的。我說上官大小姐,你想來我的店裡玩打個招呼,我八擡大轎的擡你來,何必用這麼迂迴的手段呢?還是,你來這裡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上官菱婉咬咬牙,反正已經被揭穿了,知道她的身份之後,胥希應該也不會拿她怎麼樣的,還不如裝的有勇氣一點,多少還能給自己找點面子。
“我就是來你這一趟,又能怎麼樣?”上官菱婉儘可能的大聲了起來,好像這樣就能給自己增加一點勇氣似的。
“上官小姐來這裡我當然無限的歡迎,不過……”胥希忽然逼近了一步,“如果你是有什麼特殊目的來的,那我就不能這麼簡單的就放你走了。”
胥希一走近,無形的給上官菱婉增加了一些壓迫感,上官菱婉畏懼的往後退卻了一點,嘴上依然咬的死硬,“我來你這裡就是爲了好玩而已,能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不要高看了你自己。”
“我有沒有被高看的價值是另外一回事,不過上官小姐能來我這,我真的很高興,來,快點坐下啊,上官小姐!”胥希命人把上官菱婉善意的按着坐在了面前的沙發上,“不要這麼緊張,我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可是他頂着這麼兇狠的表情說這樣的話,完全沒有說服力啊。
上官菱婉完全猜不到胥希接下來要做什麼,不停的往身後的空間靠着,就算整個身子都要陷入到沙發裡面了,她還是下意識的維持着這個動作。
這裡所有的人,都是胥希的人,所有的地,都是胥希的地盤,她一個人在這裡,胥希想要對她做點什麼,她連哭都找不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