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佩佩轉過身,視線也隨着她的身影落到了門口。
恰好看見她跑到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面前。
“你屬烏龜的嗎?慢死了。”易千徹瞪了她一眼,抱怨道。
“我們走吧。”她一直低着頭,並沒有看他。
見她不敢擡起頭來,易千徹是多精明的一個人,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你低着頭幹嘛?地上有錢?”
“……”
一隻薄涼的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擡起頭來。
一看到女人的臉,易千徹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誰打的?”
“沒誰。”她拿開他的手,頭轉到一旁不看他,淡淡道。
“安知瑾!!”他低吼道,強硬地轉過她的頭,逼她直視他的眼睛,”說,誰打的?”
易少爺那一吼,促使茶館裡的人都看向了他們這邊。
“真的沒誰,只是被一隻小花貓抓傷了而已。”一雙美麗的瀲灩眼直直地看着他的黑眸。
“哪來的花貓?”他逼着她,不允許她逃避。
“酒吧。”餘光瞄到大家都在看着他們,她急忙拉起他的手,“我們回去再說。”
“……”
易少爺第一次被動地被一個女人拉着走。
見兩人出了茶館,蘇佩佩也收回了視線,端起桌上微涼的茶,優雅地輕抿了一口,女人的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出了茶館,易千徹牽着她上了車,然後啓動車子。
他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你去酒吧做什麼?”
雖然他派人跟着安知瑾到了cc酒吧,但狄森他們沒進去,所以根本不知道在酒吧裡都發生了些什麼事。
“雨綺約我在酒吧見面。”她偏過頭去,看着映在車窗上的自己的影子。
“那個女人就是在酒吧裡扇了你兩耳光?”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易千徹的眼底掠過了一抹狠厲。
花貓抓傷的?
難道他眼睛是瞎的嗎?看不見她臉上的傷是被一個女人打了兩巴掌後,留下的劃傷嗎?
“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
“該死!!”他神色陰鷙地低咒了一聲,“誰打的?”
連他的女人的耳光都敢打,活膩了是不是?!
他都不曾打過她一巴掌,竟然還有人敢動他的女人。
找死!!
“雨綺已經替我報仇了,所以我和她已經扯平了。”她風輕雲淡地說道。
她是絕對不會告訴他,是他以前的情人打的,誰知道他聽了以後,又會怎麼嘲諷她呢。
一個急剎車,他突然停下車子,俯身逼近她。
他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冷漠如初,“安知瑾,你現在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能動你,其他人都沒這個權利傷你一根汗毛,明白了嗎?”
“我知道,我會盡量避免和她接觸的。”她淡淡道,轉過頭去看着窗外。
她想,雨綺今天打了倪茉兒兩巴掌,倪茉兒也應該不會再找她麻煩了。
“她?”易千徹微微挑眉,“打你的人,你認識?”
“……”
安知瑾突然很想笑。
不認識的人會平白無故給你兩巴掌嗎?
“易千徹,我不想再談這件事了,被侮辱了一次,我不想再被侮辱第二次。”她的脣角冷冷地勾起。
一聽她這話,易少爺就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
操!!
老子關心你,你他媽還說老子侮辱你?!
活脫脫一個白眼狼。
“沒什麼意思,我累了。”她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假寐。
被無視的易少爺的整張臉都黑了。
**!!
他怒瞪了眼她,硬生生將那股想要把她丟出車外的衝動壓了下去。
哼。
回去再收拾你。
他啓動了車子,回別墅。
……
回到別墅,他纔剛停好車,安知瑾已經打開車門,先下了車。
易千徹微微眯起黑眸。
她是不是有些太得寸進尺了?
進入客廳,有傭人迎上來。
“安小姐,您回來了。”
她笑着點了點頭。
傭人擡頭,看見她臉上的傷,驚呼了一聲,“安小姐,您臉怎麼了?”
“沒事,不小心被貓抓了。”她淡淡一笑。
“活該。”
身後傳來了一道冷冽的男聲。
安知瑾臉上的笑容一收,恢復到了面無表情。
傭人立馬畢恭畢敬地低下頭,彎着腰,“少爺。”
“虛僞的女人。”他從她身邊走過,涼涼地斜睨了眼,冷哼道。
傭人轉過身面對着他,“少爺,我馬上去拿醫藥箱,給安小姐擦藥。”
“不用了,從今以後,她的死活,你們誰都不許管。”他冷冷地掃了眼她,很明顯,易少爺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是。”女傭無奈,只得答應道。
安知瑾一臉平靜地看了眼他,一句話也沒說,直接上樓。
“站住,我準你走了嗎?”他坐在沙發上,動作優雅地把玩着手裡的酒杯。
她的腳步一頓,停下來,轉頭看着他。
“過來給我倒酒。”他將腳搭在茶几上,領帶已經被他扯開,丟在一旁了,白色的襯衫上面的扣子被解開了兩顆,依稀可以看見男人精壯的胸膛,那模樣,頗帶着一絲放蕩不羈的狂野。
“……”
她站在樓梯口,蹙眉看着他。
“別忘了,你的女傭身份還沒有結束。”他睨着她,完全沒了之前的怒意,只有冷漠。
“……”
安知瑾皺了皺眉,約莫過了幾秒鐘,她才平靜地說道,“我知道了。”
她走過去,拿起桌上的紅酒,正準備給他倒酒時,他卻突然說道,“連倒酒都不會嗎?”
“……”
他到底想幹什麼?她不是在給他倒酒了嗎?
“你。”易千徹指着站在一旁的女傭,“過來教她怎麼做。”
“是,少爺。”傭人恭敬地低下頭,應了一聲,隨後走過來。
“安小姐。”女傭示意她將手裡的紅酒給她。
女傭接過紅酒,跪在易千徹的腳邊,往酒杯裡倒酒。
安知瑾面不改色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下暗暗冷笑了一聲,他真把她當女傭了嗎?
“看清楚了嗎?”易千徹端起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擡眼看了眼她。
“呵,果然是特殊的倒酒方式。”她冷笑道。
答非所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