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歡他的畫風,給人一種小清新的感覺。
不會很枯燥。
雖說談不上百看不厭,但也可以讓人心情稍有愉悅。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大學生見她也真的是累了,也不忍心再打擾她,安知瑾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易千徹已經回來了,正在喝酒。
頭等艙裡也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易千徹不想跟她說話,可她覺得有些餓了。
“飛機飛了多久了?”
“……”
男人冷冷地坐在一邊喝酒,沒打算理她。
見他不想搭理自己,安知瑾識相地閉了嘴。
看見一旁放着一本雜誌,她看雜誌。
壓抑的氣息開始蔓延。
她不禁看向身邊的男人,恰巧對上他冷冽的目光,她皺眉,淡然地移開視線。
易千徹的眼色一冷,沉聲低吼道,“你眼睛是瞎的嗎?!”
聞言,安知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你之前去哪兒了?”
“關你什麼事?”他冷冷地斜睨着她,眼裡流露出的盡是鄙夷之意。
“……”
他說不關她的事,那她就不問了。
繼續看雜誌。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沒再說過一句話。
頭等艙的幾位乘客也都回來了。
那對年輕夫妻見到易千徹,臉色都變了。
易千徹只是微微擡眼掃了眼他們,神色冷冽。
小雨爸爸走過來,喚了一聲易總裁,又說了一些道歉話。
在此過程中,易千徹連一個眼神都沒施捨給他,依然冷漠地喝着酒,彷彿沒看見他一樣。
安知瑾奇怪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好奇他在她睡着了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麼,怎麼會讓小雨的父母這麼卑躬屈膝地來道歉。
她擡頭,看見小雨的眼角還掛着淚水。
小雨爸爸見易大總裁甩都不甩他一眼,只好將視線放在了安知瑾身上,希望她可以幫忙說一些好話。
“易千徹,這是怎麼回事?”安知瑾皺眉道。
“……”
“你是不是威脅人家了?”
易千徹一聽這話就怒了,手裡的酒杯直接砸向了她。
事情太過突然,她只得下意識地側過身子,可紅酒還是灑了她一身,酒杯砸在了她手臂上。
“安知瑾,你以爲你是誰?有資格這麼跟我說話嗎?!”一雙黑眸裡充滿了強烈的怒火,男人的手蠢蠢欲動,似乎女人只要再說出什麼讓他發怒的話,他下一秒就會掐死她。
一旁的年輕夫妻,以及那對情侶都被這個突發狀況嚇了一跳,全都愣住了。
“老子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易千徹憤怒地瞪着她。
“……”
她低着頭,並不說話,手臂被酒杯砸得很痛。
微微擡起頭,一臉平靜地看着他,聲音淡漠得疏離。
“我沒想管你的事。”
衆人都很意外女人的表現會是這麼淡然。
“那你他媽就給老子閉嘴!!”
“……”
她沉吟不語。
蹲下身子,撿起掉在地上砸碎了的酒杯碎片。
見女人如此,易千徹更是怒火中燒,粗暴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起來。
一雙黑眸危險地眯起,逼視她的一雙明亮的瀲灩眼。
“你什麼意思?”
“……”
“想告訴別人,我是有多虐待你嗎?”
“……”
她依然不卑不亢地看着他,卻一句話也不說。
“安知瑾,你真是一個心機很重的女人。”他捏着她手腕的力度不由得加重。
心機重?
她面色淡漠地看着他,心下卻暗暗冷笑了幾聲。
如果她心機重,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任他想揉圓就揉圓,想捏扁就捏扁。
“易總裁……”小雨爸爸忍不住出聲道。
“閉嘴!!”易千徹轉頭,冷戾地掃了眼他。
男人身上的戾氣太重,小雨爸爸瞬間就噤了聲。
易千徹冷厲的目光落在了小雨的身上,小雨立刻害怕地縮在母親的懷裡。
安知瑾皺了皺眉,這是大人的事情,他嚇人家孩子做什麼?
易千徹突然面無表情地冷笑了一聲,在場的幾人都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覺得男人的這個笑太過詭異了。
安知瑾的心裡也變得不安起來,和他生活了一個多月,她也算是摸清楚了一點他的脾氣。
“易千徹,你想幹什麼?”
他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目光狠厲,“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吧。”
“你不要傷害無辜。”她警惕地看着他。
“無辜?誰是無辜的?嗯?”他冷冷地哼出一個重重的鼻音。
“這是我們大人的事,你不要遷怒到孩子身上。”
“呵。”他詭譎地冷笑了一聲,掐着她下巴的手一用力,“安知瑾,我問你,我易千徹在你眼裡,就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嗎?”
“……”
她很想說是,但她也知道說出這個是字的後果,只得用沉默來回應男人。
易千徹的整張臉都黑下來了。
沉默代表什麼,代表默認。
他粗魯地甩開她的下巴,大步走到小雨媽媽面前。
小雨媽媽害怕地往後退了好幾步,易千徹卻步步緊逼,神色陰鷙得可怕。
小雨爸爸也怕他做出傷害妻女的事,正打算上前解救妻子和女兒,卻被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的兩個男人困住。
情急之下,他只得大聲衝妻子大喊道,“還愣着幹什麼,快跑啊!!”
小雨媽媽抱着女兒,下意識地轉身就跑,卻被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攔住了去路,無處可逃。
易千徹用眼神示意保鏢把孩子搶過來,保鏢會意,上前就搶孩子。
小雨大聲地哭着,嘴裡喊着媽媽,撕心裂肺。
一旁的安知瑾終於忍不住大吼道,“住手!!”
保鏢只聽易千徹的吩咐,完全無視她的大吼。
“易千徹,你瘋了嗎?!”她快步跑過來,衝他吼道。
“呵,這不就是你想看的結果嗎?”男人冷冷地笑道,聲音冷酷得沒有一絲感情溫暖。
保鏢強行將小雨從小雨媽媽懷裡搶了過來,離開了媽媽,小雨哭得更是大聲。
“找東西把她嘴堵上。”易千徹冷冷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