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瑾打車回到家,她昨晚沒回來,安致遠他們都快擔心死了。
“小瑾,你昨晚去哪兒了?”安致遠出聲問道。
“沒去哪兒,我累了,先上樓休息了。”她懶懶地回了一句,上樓回房間休息。
倒在牀上,她真的累極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消耗了那麼多體力,她現在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不免在心裡暗罵了某個男人一聲禽獸。
昨晚都讓他慢點了,現在弄得她腰都酸死了,下身的某處也很不舒服。
罵着,罵着,沒多久,她就睡着了。
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她才起牀下樓弄了點東西吃。
安致遠他們都去醫院了,家裡就只有安以晴在家。
“姐,昨晚奮戰了?”安以晴笑着打趣道。
“小孩子家,亂說什麼?”安知瑾臉一紅,嗔怪了眼小妹。
“我已經十九歲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這個話題也沒什麼啊。”
“閉嘴,吃飯,”安知瑾無奈地笑說道。
“說,昨晚是不是去找我姐夫了?”安以晴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逼問樣。
“你還叫他姐夫?”安知瑾有些詫異地看着小妹。
“爲什麼不叫?你們又沒離婚。”
“……”安知瑾說,“我們根本就沒結婚。”
“啊?怎麼可能?”
“有些事,一時半會也跟你說不清楚,總之,我和他只是假夫妻而已。”
“可是,那段時間,有人想送個女人給姐夫,他說他已經結婚了,還特意在媒體的面前亮出了手上的戒指。”
手上的戒指?
她昨天也看見了,是之前他戴的那枚,和她手上這枚戒指是一對的。
想到這兒,安知瑾的心情稍有愉悅。
“好了,趕緊吃吧,吃完還要去醫院看爺爺呢。”
“嗯。”安以晴撇了撇嘴,低頭吃飯。
她們到醫院的時候,安爺爺已經被送進手術室了。
安知瑾着急地問,“怎麼會突然又進手術室了?”
“小瑾,爺爺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果這次手術失敗的話……”安致遠嘆息了一聲,沒把話說完。
“……”安知瑾有些恍神。
司南曄給她打過電話,她滿腦子都是爺爺的事,沒接。
“姐,你放心吧,爺爺不會有事的。”
“嗯。”她勉強露出一抹笑,心下酸澀不已。
醫生出來了,卻宣佈了一個惡訊。
“病人的時間不多了,有什麼話就好快說吧。”
聞言,安知瑾崩潰了,眼淚全都涌了出來。
安家的人都痛哭了起來。
“小瑾,爺爺想見你。”安無軒跑出來把她拉進了手術室。
她跪在病牀前,握住爺爺的手,“爺爺,小瑾在這兒。”
“小瑾……回來了?”安爺爺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話音剛落,安爺爺的手便垂了下去。
“爺爺!!”
安爺爺去世了,易千徹也得到了消息,蘇諾告訴他,安知瑾最疼爺爺,安爺爺去世了,她一定會回來的,一聽這話,他想都沒多想,急急忙忙就到安家來了。
然而,卻並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
安知瑾在安爺爺去世後的第二天就回意大利了。
小安娜生病了,怎麼也不肯吃東西,她權衡了一下,爺爺的後事都是由安致遠他們張羅,她也幫不上什麼忙,只得先回去。
到了意大利,她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放回家,就趕緊去醫院。
小傢伙的體質不是很好,發燒了好幾天,她和司南曄輪流在醫院守着小安娜,一直折騰了好幾天,小傢伙終於好了。
小傢伙一好,安知瑾又要繼續忙了。
學院讓畫一張設計圖作爲畢業的成績評估,她便每天都窩在家裡畫設計圖,小安娜一好,又每天都活力滿滿的。
這幾天,安知瑾特別嗜睡,在意大利這段時間,她有自己的生理鍾,每天早上七點就起來了,然後推着小安娜出去散步,偶爾她也會一個人出去晨練。
可最近做什麼都心浮氣躁的,也貪睡啊不少。
司南曄說她可能是對這次的畢業評估太緊張了。
可是,人家緊張不都應該是失眠嗎?爲什麼她卻變得那麼嗜睡?
這天下午,安知瑾帶着小安娜在草地上玩,有傭人端上來了一盤水果。
她拿了一顆草莓吃,不知道爲何,就是想吃草莓,她還吃了好幾個,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胃也有些不舒服,她慌忙起身,快步走向洗手間。
小安娜趴在草地上,奇怪地看着媽咪的身影。
司南曄下班回來,見只有小安娜一個人在草地上,他微笑着走過來,抱起小傢伙,“安娜,媽咪呢?”
小傢伙抓着他西裝的鈕釦玩得正開心。
“主人,安小姐去洗手間了。”一旁的傭人回答道。
“嗯。”他抱着小安娜進入客廳。
安知瑾在洗手間吐了好久,吃進去的草莓都吐出來了,就連中午吃下去的飯菜都嘔出來了。
莊園裡有一個女的老傭人,見她吐了好幾次,關心地過來詢問道,“安小姐,你沒事吧?”
她無力地搖了搖頭,“我沒事。”
老傭人遞給她一張紙巾,“安小姐,你是不是懷孕了?”
“……”安知瑾接過紙巾,詫異地看着老傭人。
“我有過三個孩子的經驗,你這樣的狀況很像是孕吐。”老傭人用流利的意大利說道。
她一驚,從她離開E市回到意大利已經有一個多月了,莫非是那天有的?
老傭人恭敬地躬着身子,“安小姐,恕我多問一句,您例假多久沒來了?”
她算了算日子,她例假差不多有一個月沒來了。
難道真的是……
“Kate夫人,謝謝你。”她心下喜悅地出了洗手間。
但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決定等會去買驗孕棒要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