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伊諾醒來後,不知道幾點了,但是陽光通過薄薄的窗紗照射進來,有些刺眼,她伸出手去擋。
這時看到面前站着的人,由於背光,看不清楚臉,但是他的身上卻有一層金色的光環。
“醒了?!”他問。
伊諾倏兒怔了下,用了幾秒找回了記憶,看着他,點了點頭,“嗯!”
“起來吃點東西吧!”他說。
伊諾這才從牀上坐了起來,看着他,蕭祁銳的眼眶有些紅血絲,一看就是一夜沒睡。
不過她卻睡的很好,意外的好,好到她醒來都不知道在哪裡。
沒有做夢,一夜好眠。
伊諾對這個挺詫異的,怎麼說也是跟一個男人在一個房間睡覺,她沒有防備就算了,還能睡的這麼香。
“怎麼了?”看着她發呆,蕭祁銳問道。
“沒有!”伊諾搖頭。
“蘇青給你送來一套衣服,換了吧,一會下樓吃東西!”蕭祁銳說。
看着沙發上整整齊齊放着的衣服,伊諾點了點頭,“謝謝!”
蕭祁銳看了她一眼,目光帶着一絲絲的寵溺,他沒再說什麼,起身走了出去。
隨着門被關上,伊諾悄悄鬆了口氣,從牀上下來拿起沙發上的衣服。
看了一眼,還挺合適的,於是將門反鎖後換了衣服。
簡單洗漱了下,伊諾走了出去。
等她下去的時候,剛好跟易情走了一個碰面。
兩張一樣的臉看着彼此,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易情善意的衝伊諾笑了笑。
伊諾也衝她笑了笑,兩個人沒說話,朝客廳走了出去。
這時蘇青喊了一聲,“伊諾,快來吃早餐了!”
蘇青的聲音,總是這麼的富有感染力,讓這原本有些尷尬和微妙的氣氛都變得不復存在了。
走了過去,蘇青端了一份早餐放在她的面前,“你最喜歡的!”
伊諾看了一眼,衝她微微一笑,“謝謝!”
這時另一份早餐放到易情的面前,蘇青說道,“你的!”
“謝謝!”易情也道謝。
早餐桌上,就三個女人,伊諾看了一眼,“就只有我們嗎?”
“哦,他們在另一個房間,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估計一會就來了吧!”蘇青說。
伊諾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這一桌子的早餐,“這些都是你準備的?”
“是啊,我來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做這些瑣碎的事情了!”蘇青說,然後也坐了下去,在她的對面。
伊諾看着她,目光帶着一絲的打量,其實蘇青給她的感覺不像是說謊,如果四周的人都有說假話的嫌疑,可蘇青卻不像,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對她的親近和自然,不是可以僞裝出來的。
伊諾看着她,幾次都想開口說什麼,可話到嘴邊都嚥了回去。
她還是不想從別人口中瞭解到關於自己的事情,她還是想要自己一點點的去了解。
正在這時,蕭祁銳幾個人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來。
在看到他的時候,蕭祁銳的視線剛好看過來,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像是有觸電一般,伊諾立即別開了視線。
“吃早餐吧!”蘇青說。
他們坐下,開始行動。
“對了,有一件事情我沒說!”這時阿爾文開口。
易情吃東西的動作一怔,擡眸看向他。
阿爾文則是看着大家,“我也是個醫生,跟徐清華一起分析藥劑應該也能幫上忙!”
蕭祁銳看着他,“那你的工作呢?”
“現在喬恩肯定已經去醫院找過我了,只要我一回去就會被他找到,所以在這個行動結束之前我不回去了!”他說。
有他的計入,蕭祁銳肯定是高興的,但是他曾經答應過易情,不會把他牽連其中。
所以,他的視線看向了易情。
而易情則是看着阿爾文,“你要參與?”
阿爾文點頭,“有的幫忙,雖不知道會不會加快進度,但至少不會拖累你們!”他說。
“不可以!”易情說。
“爲什麼不可以?”
“阿爾文,你跟我們不一樣,我們身處危險但是可以自保,可是你不一樣……”
“可這麼多次,不都是我救的你嗎?”阿爾文反問。
易情語結,“總是不行,我可以給你找一處地方!”
“還有哪裡會比這裡安全?如果我被喬恩抓到的話,我可不保證不會出賣你們!”他說。
易情看着他,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明知道他不會,可是他這麼說,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而且,我是個男人,我必須要女人來幫我做任何的決定!”說着視線看向蕭祁銳,“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我參與,要麼就是我回去,被喬恩抓到我就出賣你們!”
蕭祁銳也很爲難,目光看着易情。
“我爲自己的安全和生命負責,所以我自己可以決定!”他說。
大家都是一陣沉默。
伊諾看着,不管他們所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們所做的都是在爲她。
伊諾看着他,“你們說的這個,很危險嗎?”她問。
蕭祁銳看着她,“不危險,放心吧!”
她越是這麼說,伊諾就越是不放心。
這時蕭祁銳看着易情,“我不參與,你們商量好之後跟我說一聲就行!”
易情看着蕭祁銳,點了點頭。
“不用商量了,我已經決定了!”阿爾文看起來很堅決。
易情看着他,也來了氣,“既然這樣,那就隨便吧!”說完,易情也吃不下去,起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阿爾文看着她的背影,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蕭祁銳看着他,“不追出去?”
“不用,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她太冷了,商量下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阿爾文說。
他不過是想留在她身邊的時間多一點,再多一點而已。
他也很清楚易情是怕自己有危險,可是如果站在遠遠的地方看着他們在危險之中,他又怎麼能坐得住?
所以即使她生氣,阿爾文也必須要趟這趟渾水。
這時伊諾看着他們,目光幽深,如果他們真是爲了自己這樣豁出去,她的內心肯定是不安的。
可現在的她,又有什麼辦法呢,連自己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