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你要殺了安樂樂?你怎麼這麼狠毒?”安靜的病房裡響起邱文傑暴跳如雷的吼叫聲,好在這家病房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好,外面的人是絕對不會聽到一點點裡面的聲音。
林婉兒一邊漫不經心的看着眼前的一本時尚雜誌一邊淡淡的道:“這麼大聲幹什麼?你不怕隔牆有耳啊!”
邱文傑沒有心情和她扯這些,急切的道:“你說的這話是真的嗎?你昨天動手腳把雨寧害得住院,這筆帳我都沒有和你算,你今天居然又對我說什麼你要殺了安樂樂,你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林婉兒目光猙獰的道:“是他先惹我的!”她指着自己受傷的腳,“看到沒有,看到沒有,那小子害得我這隻腳差點殘廢了,你說我能讓他好過,讓安雨寧好過嗎?你還不知道吧,今天安雨寧那個賤女人又在勾引我的天佑,她和天佑一起來看我,你說她明明知道我喜歡天佑,明明已經答應了你的求婚,她卻不和天佑保持距離,這個賤女人,我不教訓她一下,不讓她嚐嚐什麼是心痛的滋味,我就不叫林婉兒!”
聽到林婉兒說安雨寧和邱天佑又在一起,邱文傑心裡也滿是惱怒,“可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傷害樂樂的性命啊,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他這麼做只是爲了他的媽媽出口氣而己,你要殺了他,未免也太殘忍了,還有,你就不怕事情暴露出去你會坐牢嗎?”
林婉兒冷冷一笑,“有什麼好怕的,反正又不是頭一次了,有錢能使鬼推磨。”
邱文傑渾身一顫,“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你以前殺過人?”
林婉兒冷然一笑,那一笑讓邱文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笑容看起來就像是恐怕片裡的女鬼的笑容一般,雖然美麗卻嗜血。
“沒錯,三年前,我剛混演藝圈的時候,一個不知道我背景的導演約我去談戲,結果,想要潛規則,被我活活捅了幾十刀死了!”林婉兒淡淡的說道,彷彿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邱文傑也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件轟動娛樂圈的大事件,一個導演莫名奇妙的被人捅了幾十刀,所有的證據都被毀滅,最後成了無頭怨案。
“原來那個小有名氣的導演是你殺的。”邱文傑說這話的時候舌頭有些打顫,他忽然覺得自己上了一艘危險的賊船,他現在想要下船已經沒有了退路。
下船,會被海里的鯊魚吃掉,不下船,那他只有和林婉兒這個近乎變態的女人同坐一艘船。
他真的沒有想到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清純玉女形象的林婉兒,居然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而且,還曾親手殺死過人。
這讓他覺得林婉兒非常的可怕。
“樂樂他只是一個孩子,你教訓他一下就可以了,實在是沒有必要取他性命。”邱文傑勸道,再怎麼說樂樂也是他邱家的孩子,還應該叫他一聲‘二叔’,他實在做不到見死不救。
“邱文傑,你現在在這兒裝什麼好人?你不是爲了留住安雨寧差點兒就凍死了安樂樂嗎?昨天晚上你不是還給我打電話質問我有沒有把你不是他爸爸的事情告訴他嗎?這說明安樂樂那小子已經開始懷疑你了,那小子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聰明着呢,萬一被他查到證據,到時候,被安雨寧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曾經爲了留住她,差點傷害她兒子的性命,你再想留住安雨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林婉兒目光陰戾的望着邱文傑,“現在你和我都是同一艘船上的人,你現在想回頭,沒門!”
林婉兒的話讓邱文傑覺得很對,一旦安雨寧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時候,就算是十頭牛拉也拉不回她。
而他,做了這麼多努力,豈不是就白白浪費了?
想了一會兒,邱文傑決定不再管林婉兒,隨便她怎麼做。
“這件事情你拿主意就好,我不插手。”邱文傑神色清冷的道
林婉兒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這就對了嘛,咱們倆個現在可是命運相同的人,你好我就好,我不好,你也別想好!”
邱文傑知道她這是在警告自己,如果將今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大家都別想好過。
“你放心,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不會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對了,你這樣說,是不是代表你已經找到了安樂樂?”邱文傑問
林婉兒點點頭,“沒錯,我僱的人已經找到了小野種!”在她的潛意識裡,只有她和邱天佑生的孩子纔是名正言順的,別人生的都是野種。
“地址在哪兒?”
一天了,都沒有安樂樂的消息,這讓安雨寧非常的擔心,原本以爲,他只是賭氣一會兒就回來了,沒想到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今天又是十五,她真的好擔心他會出什麼問題。
於是她決定不再坐着了,出去去找安樂樂,剛走到門前,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喂,邱天佑,你找到樂樂了嗎?”安雨寧聲音急切的道
聽到安雨寧的話,邱天佑臉上閃過一抹失落,“沒有找到,樂樂到現在也沒有回醫院嗎?”
“沒有,到現在還沒有他的消息,我真的好擔心,你知道的,今天是十五,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啊?”安雨寧急得眼淚都快掉了出來。
“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出去繼續找,你老實待在醫院裡,知道嗎?”邱天佑用命令的口氣道
“哦,我知道了。”掛斷電話,安雨寧開始往病牀上走,對於邱天佑的話,她就是無法拒絕。
他們之間的對話被站在門外的邱文傑剛好聽到,他原本溫潤的臉上立刻露出一抹複雜之雜。
在一間雜亂的倉庫裡,十幾名黑衣人目光冷冷的盯着安樂樂,一個個一刻也不敢鬆懈,原本他們以爲對付一個小孩子肯定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沒有想到這個小孩子的功夫居然如此了得,害得他們這麼多人都打不過他,最後,還是用迷藥把他迷暈給綁到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