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世鐸寵溺的看着畢塵,也沒阻止,“呦,離婚?這麼嚴重?”
“三叔,你別擔心,我媽使點小手段而已,就我爸信她,我早就看出來他們不會離婚的,我媽要是離開我爸,她就再也找不到比我爸更好的男人了……”畢塵人小鬼大,處處透着機靈。
正說着,顧妍冷着臉走了進來,看見韓世鐸,露出微笑,“世鐸,好久不見。”
沒等韓世鐸說話,畢強馬上接過話頭,“老婆,咱們也很久沒見了,你怎麼不對我笑....”
顧妍瞪了他一眼,“我還能對你笑的出來嗎?你是不是還想讓我笑着祝你和花新兒幸福啊?然後再給你唱一首分手快樂?你想都不要想!我可沒那麼大方!”她慢慢的坐在沙發上,不理畢強,開始生悶氣。
家裡老爸老媽都在,顧妍只好把畢強叫出來,目的是和他吵架!誰知老媽硬是把兒子畢塵給塞到車上,她一直憋着沒法發脾氣,兒子提議要到韓世鐸這裡來,也好,她讓兒子先上來。然後無論她喊的多大聲,無論她說什麼,畢強就笑嘻嘻的回一句話,“老婆,我錯了,老婆,對不起.....”
花新兒這個畢強的前任,陰魂不散的出現了,本來應該判無期徒刑的,一頓操作之後,坐了7年牢,出獄了。顧妍的噩夢也開始了。
“孩子在呢,你倆都少說一句,”韓世鐸摸了摸畢塵的小腦袋,做起了和事佬,“妍,畢強的人品你要是不相信,那世界上就沒有男人可以相信了。你放心吧,說別人也許有可能,花新兒肯定不可能。”
當初韓世鐸和畢強秘密聯手,費了很大週摺才讓畢強耳根清靜了,沒想到花新兒根本沒有吸取教訓,一出獄就去纏畢強,攪的畢強有苦難言。
顧妍鼻子發酸,她擡眼幽怨的看了一眼畢強,然後直視着韓世鐸,幽幽的說道:“再堅貞不渝的愛情在時間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再說人心易變,愛可以變成不愛,不愛也可以變成愛,有時候,我不是不相信他,我是不相信自己。”
“你呀,活的那麼明白乾什麼呀?多累呀?”韓世鐸聽了顧妍的話淡淡的笑着,“即使你看透世情,又能怎麼樣?你不想隨波逐流,你想活出自我,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做人呀還是糊塗一點好。”
“可是,和別人分享自己的老公,幾個女人能做到?那不是糊不糊塗的問題吧?那是不愛,要不然就是另有所圖!”
“老婆,我發誓,我生生世世只愛你一個人......”畢強坐在顧妍的身邊,雙眼灼灼的看着顧妍,擡手把她額前被風吹亂的髮絲整理整齊。
“好了,畢強,你別發誓了,你這山盟海誓讓山和海多尷尬......”顧妍沒動,她早就習慣了畢強這些親暱的動作,她看着畢強帥的無可挑剔的臉,語氣中充滿撒嬌的意味。
畢強嘟了一下嘴,“叫老公.....老婆,你不是說嫌婚戒太扎眼嗎,我又給你買了一個小的,才兩克拉,我給你戴上,”
“我不戴.....我都準備好和你去領離婚證了,帶什麼婚戒!你留着給你的小情人吧……”顧妍賭氣,轉向一邊,背對着畢強。
“老婆,我的大寶,我的小情人就是你,乖啦......”畢強冷峻的臉上帶着迷人的笑容,他拿起顧妍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把鑽戒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喂,你倆這是在吵架,還是在虐狗,看的我都快得紅眼病了......”韓世鐸看不下去了,哪有人吵架是這樣的。
“三叔,他倆就那樣,把肉麻當有趣......”畢塵吃着甜品,涼涼的來了一句。
“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顧妍又瞪起了眼睛。然後她看向了韓世鐸,
“世鐸,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韓世鐸無所謂的笑了笑,臉上帶着複雜的情緒,正要回話,手機響了,是畫廊的負責人劉濤打來的,
“韓總,您夫人來畫廊了,您趕快過來一趟吧……”
“什麼,銀琪媛去畫廊幹嘛?”韓世鐸很奇怪,她不是在準備婚禮事宜嗎,跑到世勳的畫廊裡幹什麼。
“韓總,不是銀小姐,是您畫上的第一夫人!她說要告咱們侵犯肖像權!”
“什麼?”韓世鐸臉色大變,震驚、驚喜、傷痛、無奈......多種情緒同時爬上他雋美的臉,從容淡定消失不見,顧妍看到他拿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我出去一下......”韓世鐸深呼吸了幾次,穩定了一下情緒,跑了出去。
“老公,咱們也去......”顧妍來了興致,她也跟着跑了出去。
“老婆,你別跑,小心滑倒......”畢強拉起畢塵,追了過去。
.......留偏分的大米.....
韓世鐸以弟弟韓世勳的名義開辦了畫廊,畫廊裡展出的全是韓世勳生前的畫作,其中邵敏那副肖像畫,經過精美的裝裱之後掛在畫廊最顯眼的地方,是畫廊裡的鎮館之寶,人們戲稱畫裡的美人是第一夫人。
韓世鐸出資聘請有名氣的書畫大師定期在畫廊裡授課,所有的繪畫愛好者均可試聽,同時他也爲書畫愛好者辦畫展,所有收入統統捐贈給尚善青少年心理健康公益諮詢中心。
“媽媽,你看,這幅畫上的人,是不是你?”邵欣悅拉着邵敏的手,眨着桃花眼,看幾眼媽媽看幾眼畫。
邵欣悅很小的時候就喜歡塗鴉,課本、作業本、牆壁都是她塗鴉的地方,她經常把自己的房間搞得花紅柳綠的,但畫出的植物、動物、人物都惟妙惟肖,邵敏發現女兒對畫畫特別有感覺,所以她悉心的培養女兒的這一興趣愛好。
邵敏在泰國這個寬容而又無憂無慮的國家一住就是7年,昨天才回國,欣悅的老師推薦她參加全國書畫大賽,邵敏本來是不同意的,可欣悅非要參加,所以她們臨時決定回了國。
女兒欣悅的老師也是一位中國人,在國內是一位很有名氣的畫家,機緣巧合之下看到了欣悅的畫,認爲她很有天賦,收欣悅爲關門弟子。今天女兒的老師推薦她們來墨雅軒聽另一位名師的課,可下了課,女兒遲遲沒有出來,邵敏擔心女兒找了進來,在畫廊最顯眼的地方她看見了女兒,也看見了那副畫。
“誰是這裡的負責人?”邵敏找到一位畫廊裡的工作人員,看到她,這名工作人員也是一怔,有些不敢相信,“第一夫人?”
“什麼第一夫人?把你們這裡的負責人叫來,誰允許你們展出這幅畫的?你們這是侵權行爲,我要求你們立刻停止展出這幅畫!”邵敏皺着眉頭,她說話的聲音很大,語氣很堅決。這幅畫有些面熟,但她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負責人劉濤聽見了這裡的動靜,急忙走了過來,“第一夫人,您好,您別動怒,我馬上通知我們領導,您稍等片刻。”
......留偏分的大米.....
韓世鐸呆呆的望着那嫵媚精緻的側顏,時間雖逝,朱顏未改,她仍柔美嬌俏,一如當年的絢麗窈窕,她的一言一行在記憶中揮之不去,她的一顰一笑令他魂牽夢繞,他不敢眨眼,他怕這是鏡中花水中月,轉瞬似水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