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延——,和你說正經事呢!”安苒瞪了他一眼,“別嬉皮笑臉的。”
安延仍看着花菲兒,她一雙美目眸光閃閃,香腮嫣紅,煞是好看,“娶妻生子,怎麼不是正經事兒了……”
“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再貧嘴的話,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咱媽,說你沒回英國,而是來了中國.....”
“好吧,你厲害.....”安延只得舉手投降,“此次花氏併購失敗,使公司的經營決策和執行遭到了各方的懷疑,菲兒小姐要做的是重塑公司威信,其實,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菲兒小姐何不考慮與韓氏合作呢?”安延聲音清潤,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一種英倫貴族的翩翩紳士風度,優雅的無可挑剔。
“不可能,我們兩家不只是生意場上的恩怨....永遠都不會合作....”花菲兒眉宇之間凝固着愁緒。
“菲兒小姐,事在人爲......”安延秋水一般的眼眸溢滿了靈韻。
“安延,我聘請你爲花氏的副總裁好不好?你來幫我好不好?”花菲兒期待的看着他。
“還是花小姐嫁給我,更讓我心動一些......”安延薄厚適中的紅脣漾起令人炫目的笑,讓人看不出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喂,安延,你沒完沒了了嗎?玩笑開一次就行了……”安苒很奇怪,她的弟弟平時是個不苟言笑的人,今天是怎麼回事?一再的開這樣的玩笑,她正要再次威脅他,他的電話響了......
安延斂了笑,拿起看了一眼,隨手接通,不知道對面和他說了什麼,他恩了兩聲,說道,“你到了……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他站起身,又望了一眼花菲兒,淡淡的對她們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花小姐,我的提議,你可以考慮一下.....”
“喂,你個死小子,你站住,你那是什麼狗屁提議呀……”安苒在他身後吹鬍子瞪眼,氣的大罵。
他不再理睬出了餐廳。
花菲兒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考慮他的提議?考慮哪個?是考慮與韓氏合作?還是考慮嫁給他?
......留偏分的大米...
韓世鐸本來和丁瀚海約在觀瀾國際談事情,可他突然接到電話,他預約的F1方程式賽車可以試駕了,他以前一直在開雷諾方程式賽車,於是他們轉移了陣地,門口碰到了花菲兒聊了幾句,他到賽車場的時候,丁瀚海已經在更衣室等他了。
“所有的鋼材供應商全部不再續約,有些供應商甚至公然毀約,他們不惜賠償鉅額的毀約金也不再向巨晟供應鋼材,世鐸,你那裡什麼情況。”丁瀚海已經穿好賽車服,正在繫鞋帶,“巨晟已經嚴重影響施工進度,工期一再拖延。”
“和你情況一樣,”韓世鐸在迅速換着衣服,“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把今年的保障性住房建設目標大幅調高至1000萬套,同時,節能減排政策影響很多地區的鋼廠開工,政府嚴管嚴控新增鋼材產能,鋼材產量大幅下降,所以供應商可能會囤貨等待價格上漲,但是,一家兩家供應商是這樣的情況也許是巧合,所有和我們合作的供應商都找理由推脫,那就不得不懷疑鋼材市場受到不明勢力的操控,這背後可能有貓膩……”
“這些供應商都是與我們長期合作的企業,與我私交甚好,可是最近,我無論如何都聯繫不到他們,他們的助理說他們出國度假去了……”丁瀚海仔細思索,“難道這些人被這股勢力控制了?你說誰有這麼大的實力,不會是花氏吧?也許花菲兒找到什麼靠山....”
“不可能,花氏也因材料短缺而停工,她比咱們更急,花氏靠着幾家物業公司苦苦維持,他們的融資渠道早就斷裂,如果延誤工期,違約金就可以把她拖垮,她不可能有這個實力,這樣的控制,不是資金雄厚就可以做到......”他剛還見過花菲兒,她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了。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世鐸,你有沒有辦法解決眼下的燃眉之急?”
韓世鐸沉吟片刻,“瀚海,現在的情況很不明朗,我們還是靜觀其變,不過,你要是信的過我的話,把你手頭的流動資金轉給我,保你補上違約金的虧空還能小賺一筆。”
“你有什麼計劃,說來聽聽.....”
韓世鐸對他神秘一笑,一派氣定神閒,“浮雲遊子意,孤蓬萬里徵……”
“你小子少賣關子......快說……”丁瀚海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想知道?追上我再說.....”韓世鐸邪魅的笑着,擡步坐上了賽車,很快,引擎就發出了猶如野獸般嘶吼的轟鳴聲。
任何驚險刺激的極限運動都充滿了風險,賽車也不例外,韓世鐸迷上了F1一級方程式賽車,曲折的***卡彎,帥氣的極速漂移讓他熱血沸騰,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也可以讓他暫時忘記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雖然賽車事故常有發生,因事故而喪命的賽車手也不在少數,可是有句話不是說:一件事情的危險性有多大,戰勝他以後的成就感就有多大。
“在追求速度與激情的路上沒有膽小鬼,只有勇士,放馬過來....”賽車運動向來被稱爲男人的遊戲,丁瀚海毫不示弱,也上了自己的座駕。
兩輛賽車怒吼着衝出賽道,他們齊頭並進互不相讓,引擎的轟鳴聲充斥着耳畔,賽車在賽道上極速飛馳,賽程已經過半,仍沒有分出勝負,突然斜刺裡又衝出一輛賽車,極限超車衝到了他們倆的車前,離弦之箭一般射向終點。
韓世鐸與丁瀚海怎甘落於這輛車之後,他們熟練的操控賽車,奮起直追。
F1賽車在彎道里的極限就像宇宙黑洞一樣,深不可測,快進彎的時候很多車手不但不踩剎車還要加點油,但要控制好度,這樣才能體驗到空氣動力學所產生的車輛極限方面的再次提升。
前面的車不知道是誤操作還是怎麼,突然給了一腳大油門,賽車立刻失控轉圈,向着韓世鐸的車衝了過來,驚險至極,跟在後面的韓世鐸忙踩剎車,幸虧F1賽車的剎車較牛B,200多邁的速度,一腳重剎下去,就跟撞牆一樣,瞬間就停下了!看到發生了事故,丁瀚海也停在了不遠處,工作人員和醫療隊向出事賽車圍了過去,韓世鐸和丁瀚海也上前查看情況。
葉凱被從車裡救出來放在擔架上,他一條腿不能動,但神志還清醒,“韓總,丁總.....看來我一時半刻是不能和你們賽車了....”葉凱裂嘴露出一個難看的笑。
“葉總,你這玩命似的賽法我看還是少來幾次吧……”韓世鐸淡淡的笑着看他,“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大問題?”
“右腿可能斷了....”葉凱吸着冷氣,撐着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腿,腿骨已經嚴重變形,醫生剪開他的褲腿給他包紮固定,韓世鐸看見他右腿腳踝外側靠上的地方有個盾牌形狀的紋身,盾牌上好像還有什麼圖案,醫生裹住了葉凱的腳,他沒有看清楚,但他來了靈感,回頭他也紋一個,就在後背肩胛骨上.....
葉凱被擡走送醫,現場人影憧憧,韓世鐸無意中看見場中有一個人的側顏像極了世勳!他用力眨了眨眼,再看時不見了蹤影……他緊跑幾步去那個位置找了一圈.....沒有.....
“怎麼了,世鐸?”丁瀚海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