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麪呢,我好餓哦!”我按着餓扁的肚子,小小聲地嚷道。
“呵呵!好,我們吃麪!吃完再討論這個問題!”他知道我在逃避,暫時繞過我,打開了外賣袋,拿出還熱騰騰的湯麪。
病房內,除了吃湯麪的聲響外,我們都默契地不作聲,似乎在進行一場耐力賽,看誰先忍不住投降。
好吧,我承認,我的耐心不夠,耐力更不足,比起少年起就老成的寧顧,我更顯得毛躁稚嫩了!
“哎呀!你別這樣看着我行不行?”我已經儘量讓眼睛盯住麪條,不隨便亂瞟了,怎麼還是不小心接到他那雙漆亮得令人心悸般的眼睛裡發出來的電波呢?
唉,失誤啊!都是我一時嘴貧惹得禍!
“不看着你,你讓我看誰去?”寧顧停下了吃麪的動作,竟然學我,無辜地嘟起了那兩瓣厚薄適中的潤脣,眼裡更帶了絲哀怨,“爲了你,我把所有的人都從身邊趕走了,差不多六親不認了,你讓我看着還不行嗎?”
“呃……”我感覺自己耳根一熱,霎時,面頰好像也滾燙起來了。
他應該是看出了我的面紅耳赤,從沙發裡站起,繞過桌子,在我不明白他要幹什麼之時,單膝跪在了我面前,更把我手裡拽着的筷子拿掉,讓我不得不迎視着他那雙漂亮得令我妒忌的眼睛,有點慌張無措。
“全世界的人我都可以不看,但是,不看着你,萬萬不行!”他說得無比認真,好像在向我闡明人生裡的一份至關重要的合約條款,“你有兩個選擇,一是你嫁我,二是我娶你!”
這是甜言蜜語嗎?
我覺得算是吧,因爲,我聽了,從耳膜開始發軟,一路軟甜到心底,再從心底散發到四肢,掉到蜂蜜罐裡也沒怎麼甜軟吧!
“這哪是什麼選擇?你這人……還挺無賴的!”我嬌嗔的嘴脣在微顫,被他握着的手掌似乎也在微抖。
“唉!”他撇了撇嘴,竟然哀怨地嘆息,“對付你這個壞蛋,我不得不自毀形象,拿出無賴的本質,只求你少折磨我一些!”
“我……我哪有折磨你!”這樣無賴的寧顧使我心顫,心慌,卻又心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