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寧顧,在我面前總是一副威風凜凜的家長樣,我呸!我幹嘛要怕他?他又不是我的誰?
“早啊,大哥!”我從受他巨大氣場打壓而差點打顫的惶恐中,迅速恢復鋼鐵般的心志,揚起我燦爛的笑臉,在他看到我衣衫皺褶頭髮凌亂的狼狽樣子後,走上幾層臺階,無懼的視線迎上他似乎要冒煙的鼻孔。
憑心而論,寧顧不止有一雙公認的漂亮眼睛,這管鼻子也似乎經過精雕細琢的極品,不太高,不太扁,不大不小正合適,重要的是安在他這張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一種柔美的感覺,看着它,會讓人暫時忘記他的冷酷倨傲。
“早?”
他冰冷的聲音響起,抓住了就要從他身邊若無其事經過的我,“你昨晚去哪裡了?”
我打了個呵欠,一副疲累至極的樣子,“怎麼,我的每一個動作都要向你彙報嗎?要不要我回去寫一張詳細報告上呈給你?以後每日三餐吃什麼都要你批准?”
沒錯,我就喜歡惹怒他,他越氣憤,越惱火,我就越開心,越痛快!
“你喝酒了?還有煙味……寧貝兒!”他眉頭緊擰在一塊,再次咆哮着喊我的名字,“你又去酒吧了?”
太過近的距離,我一開口就泄露了酒氣和身上怎麼也去不掉的煙味。他陰鷙地抓住我的衣領,把我拉近,陰戾的眼神射出想殺人的兇光。
“呵呵!你讓我先補個眠,下午給你寫一份報告,詳細交代行蹤,行不?”我吊兒郎當地輕笑着,故意對着他好看的鼻子吐長氣,巴不得薰暈他。
寧顧的臉有夠黑,黑得可以媲美非洲土著了。
他別過頭,避開我薰人的酒氣,拎着我往屋裡拽,又一次毫不憐香惜玉地揪疼了我的脖子。
“喂!你老罵我粗魯沒禮教,你優雅高貴又有涵養,怎麼就動不動拽着美女拖來拖去?小心我跟未來嫂子透露你最醜惡的一面,叫她不要嫁給你!”
這位在其他人前永遠沉穩內斂、優雅淡然的寧顧,爲什麼老要和我過不去?老表現出他最粗魯暴烈的一面?除了他非常討厭我這個理由,我想不出別的。
“寧貝兒,你這張小嘴除了惹我生氣,你還能說什麼?”在傭人的緊張注目下,他拖着我到了二樓,又把我推在上次那個角落裡,陰狠地盯着我的小嘴,似乎我要敢再說一句不中聽的話,他就會把我的嘴撕了。
我的背和堅硬的牆壁狠狠碰撞,疼得我呲牙咒罵:“寧顧,你不是男人!”
聞言他眯起了眼,危險地抵近我的額,“你說什麼?我不是男人?”
“我見過的男人都是溫柔的紳士,哪一個像你,霸道不講理,只會用蠻力!”我一掌推開他過於接近的臉。
“溫柔的紳士?誰?杜傑尼嗎?”他的眼睛裡有了暗紅的光,像是忿忿不服。
“就杜傑尼怎麼樣!”我昂首挺起胸膛,氣憤難當,“你不讓我和他在一塊,我就偏要和他在一起!你別以爲把我弄到維克森林就可以分開我們,我告訴你,等我二十一歲,我就嫁給他!把你們在乎的那些股權全當嫁妝,通通送給他,我要和你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