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高大的身影走到晴空面前時,她正覺得疑惑,他已經伸手,拉着晴空往外走了。
“冰山,幹嘛啊?”晴空被他拽出了別墅,經過樓下的時候也沒有看到左森的身影,守門的保鏢也沒有攔着他們。
“慕小姐,上車吧!”易寒爲她拉開車門,十二月的天氣很冷,晴空裹緊了衣服一臉防備的看着他,纖細的手指抓着車門,“我不上!”
哪怕沒有看到雷恩的身影,但是她知道肯定是他的主意。
他來古德堡的時候晴空總是對他視而不見,在左森面前,雷恩也不敢對她用強的,甚至是她這次醒來之後,他像是變了個似的,整個眼神看着她的時候都溫柔的不可思議。
“你告訴雷恩,別白費心思了,我不會原諒他的!”
晴空關上車門就要往裡走,甚至求救的往門側的保鏢呼叫着,“義父,快來救我!”
易寒二話不說,就直接抱起晴空將她丟進了車裡,這樣的動作,易風也對她做過。
“你跟易風是兄弟吧?”晴空被繫上安全帶,第二遍問易寒這個問題時,他沒有猶豫的點頭,“是!”
“冰山,你爲什麼要跟着雷恩這個變態,我哥哥都比他有人性!”晴空一臉不滿的嘟嚷着,雷恩毀了她還不夠,現在將初晴害成什麼樣了,他纔是罪魁禍首!
“慕小姐,殿下無情,但是他對你是有情的!”易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晴空嗤之以鼻,“那初晴呢?”
易寒閉口不再說話,晴空冷着一張臉,車子啓動,她不知道他會帶她去哪裡。
在羅馬這麼久,她很少有機會出來,哪怕現在身體虛弱,能夠呼吸到外面的空氣,她的心情裡也頓時好了起來。
“易寒,你可不可以放我走?”晴空心中一動,突然轉過頭來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盯着易寒時,他握着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然後用了很大的勇氣說道,“我不會背叛殿下的!”
車子一個緊緊的剎車,就已經停下了。
晴空突然使起了小性子坐在車裡不肯下車,易寒下車之後,她的車門就被打開,她縮了縮身體,發起了小姐脾氣,“讓雷恩來見我!”
“哦?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我?”頭頂,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晴空差點被口水嗆得咳嗽了起來。
轉頭一看,站在旁邊的,不是雷恩那妖孽還能是誰?
“要我抱你嗎?”他伸出手臂想要碰到她的時候,晴空連忙從副駕駛座爬到了駕駛座,然後自己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一下車,迎面吹來一股冷風,她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擡頭,看到的是一片汪洋的海洋,海面上還飄着白霧,有些看不真切。
雷恩帶着溫度的大手已經包住了她的小手,用他的風衣裹住了她,一艘豪華的遊艇已經停在了他們面前。
“雷恩,你要做什麼?”晴空想要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他卻將她整個人都納進了懷中。
“跟我走,恩?”
風吹起她的長髮,刮到他臉上癢癢的,雷恩忍不住在她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也沒敢再有別的舉動。
“不走!我看到你這張臉就討厭!”晴空推拿着,想要咬他,雷恩識趣的伸出自己的手遞到她嘴邊,見她真的咬上去時,他嘴角含着笑意的看着她,“小野貓!”
等到晴空咬夠了,發現他正一臉深情的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亮若繁星。
“晴空,我不逼你,跟我走,恩?”他沙啞的聲音誘惑着她的聽覺神經,晴空嫌惡的甩開他的手,雷恩又厚着臉皮湊了過來,“我這張臉令你討厭的話,那我要讓你看個夠,看到不討厭爲止!”
“你無恥!”晴空罵他,他也不惱,“恩,我無恥!”
“你不要臉!”雷恩繼續附合,“我就不要臉了!”
“雷恩,你不是人!”晴空從來都不知道他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雷恩涼涼的說道,“恩,你說過,我是禽獸!”
晴空跺了跺腳,“反正,我就是不跟你走!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暈吧,反正強迫這種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做了!”
晴空的這句話,戳中了雷恩的痛處,他眼神暗了一下,已經放開她往甲板上走了。
“據說黑銀聖在回拉斯維加斯的時候中了黑鷹的埋伏,恩,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掉進海里,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雷恩冷冽的聲音比這十二月的風還要冷,晴空聽完這一段話後,看着他已經上了遊艇,將她一個人扔下了。
“雷恩,你這個小人!”晴空恨死了他的陰險狡詐,他是故意告訴她這些的,哪怕她恨黑銀聖恨得到死,可是她也不希望他這個時候出事,更不能看着他死在黑鷹的手裡。
雷恩故意放慢了腳步,心裡默數着,三,二,一……
“等等我!”身後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雷恩不知不覺的揚起了脣角,在晴空跑上甲板的時候,他已經轉身,高大的身子將她嬌小的身體抱了起來。
回到艙艇的時候,四面暖氣傳來,晴空搓着雙手急急的轉身,額頭意外的撞到了雷恩的下巴,他一隻手撫摸着她的發頂,晴空一臉焦急的仰着脖子看着他,“他會沒事的對嗎?”
“雷恩,你救救他,救救他好嗎?”
晴空心急如焚,他給她輸了那麼多血,她從來都不知道黑銀聖的血型和她也是一樣的。
他現在的身體基本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麼能敵得過黑鷹的毒手?
她大眼中噙滿了擔憂,卻是爲了另一個男人,雷恩眸子裡冷意一片,灼灼的盯着她,“晴空,救他可以,甚至是我和他一起聯手扳倒黑鷹也不是問題,可是,我爲什麼要幫他?”
雷恩挑着她的下巴,從她烏黑的眸子裡倒映出他的影子,現在她的眼裡才滿滿的裝着他!
“就算是……爲了我,可以嗎?”晴空在他的面前無處循形,卻又不得不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