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完,一把扭住夏離的胳膊,將她提了起來,欲將她扔出房間。
夏離就在他朝自己伸出手的那一瞬間,一個猛踢直奔他雙腿間。
流氓頭子沒料到夏離還敢對自己動手,並且一出手就對他的脆弱重重一擊。
他痛哼一聲,捂住雙腿間:“你他媽的,敢踢我!”
“再來一腳。”夏離大喊一聲,傷勢又是一腳朝他踢過去。
流氓頭子急忙閃開,夏離卻突然收了腳,推開他衝進了包廂內。
她一把拉住蘇名澤:“快走。”
這一瞬間,其它流氓已經將他們圍得水泄不通。
蘇名澤卻掙脫開了她的手:“我不走,你要走,自己走吧。”
夏離:“……”這傻孩子,怎麼會這麼倔!
“你留下來,他們會把你打個半死的。”
蘇名澤:“這是我的事,不用你多管。”他怒氣衝衝地對夏離吼,更是猛地推了夏離一把。
夏離往後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屁股下午受過傷到現在還隱隱作痛,現在再來這麼一下,夏離頓時便忍不住哼了一聲痛:“我的屁股!”
“把他們兩個給我統統抓住。”門口的流氓頭兒大叫一聲,他現在仍疼得全身直抖。
其它流氓混混聽到老大的呼喝,立即圍了過來。
夏離見狀,也顧不得疼了,從地上翻身而起,退到蘇名澤身邊,一手操起桌上的一隻酒瓶子,猛地一下敲在茶几上。
瓶子頓時碎了。
露出鋒利的豁口。
“不許動,你們把我逼急了,我手裡的玻璃瓶可是不長眼晴的。”
混混們人多,根本不怕夏離手中的酒瓶,反而嘿嘿笑道:“你要是有這麼膽量,隨便挑一個人刺下去啊。”
夏離:“……”
“臭女人,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則待會兒大爺們拳腳無眼,傷到你嬌弱的小身板,可就不好了!”
夏離:“……”
對方人多勢衆,小澤又不肯配合,在沒有幫助下想將他帶走,簡直不可能。
就在夏離着急到不知該如何是好時,朱確突然出現在門口。
他一臉緊張地道:“我已經報警叫來警察了,他們馬上就到。”
若是一般的混混,聽到警察要來,早就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了。
可眼前這些人明顯不是一般的混混,他們在聽到警察要來後,不但沒有逃,竟未露出絲毫怯意。
看來……他們根本就不怕警察。
“哈哈哈哈,不怕告訴你們,警察局就像我家廁所一樣,一天不去過再三次就會覺得少了什麼,你以爲你冷搬出警察來,我就怕了嗎?而且這裡最近的警察局出警,最快也要二十分鐘才能到,你騙誰呢?”
果然,不這些人不僅是慣犯,還對這裡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麼?
夏離皺着眉頭想着,不知道在這裡提龍凜的大名有沒有用?
可龍凜似乎是正經的生意人,而且他在晴天市根基不穩,不一定跟黑道中有人交情。
她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只聽外面突然有人說話:“那,不知道黑五爺你們怕不怕呢?”
所有人朝門口方向看去。
林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
流氓頭子在聽到黑五爺的名號後,先是怔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懷疑其中有詐,便道:“黑五爺?他,我自然是怕的,可你真是黑王爺的人?還是說你只是借黑五爺的噱頭,來嚇我呢!”
林毓十分淡定從容:“你們可以不相信,但黑五爺身邊的黑三金,喝酒的時候喜歡幾樣混着喝,而且一定要有炒熟的花生米下酒,這些……不知你們聽說過沒有?”
黑三金的這幾個習慣,除了幫內兄弟外,外人很少有人知道。
而這個流氓頭子,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聽說過。
莫非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青年男子,真的與黑三金有交情?
他賊眉鼠眼地打量了林毓幾番,心中卻在盤算着,今天放了這兩個人沒什麼損失,若萬一這男的真的與黑三金有交情,那自己的麻煩可就大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輕重權衡一番之後,那混混終於一揮胳膊:“今天自我倒黴,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兄弟們我們走。”
其它人便立即跟着出去了。
包廂裡頓時只剩下四人。
而林毓的眼神卻徑直落在了蘇名澤身上。
見他頹廢懶散地癱在沙發裡,根本不管發生了什麼。他眉頭緊擰,終於大步走過去,一把將蘇名澤拉扯起來:“蘇名澤,你能不能成熟點,你到底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蘇名澤像吃了軟骨散一般,被林毓拉拽着搖搖晃晃,蘇名澤虛着眼睛對着他看了好幾眼,在待清眼前之人是誰好,他臉色陡地一變,推開林毓後怒聲道:“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林毓面如炭色:“憑我是你姐姐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就沒資格管你了,你瞧瞧你現在是什麼樣子,如果讓你姐姐看到,他心裡會怎麼樣?”
“你他媽的少教育我了,你以爲你是個什麼好東西,仗着跟那個爛貨有一腿,就對我指手劃腳的,你以爲你是誰啊,你給我滾,給我滾,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
爛貨?
夏離被這兩個詞激得瞪圓了眼。
小澤居然罵我是——爛貨!
“蘇名澤,你給我閉嘴,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你姐姐。”一提到蘇淺淺,林毓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瞠目眥牙的,特別恐怖。
“呵,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看看你,只要一提到那個不要臉的女人,你就像一隻被人踩到尾巴的毛。別人罵她一句,是不是比罵你,還讓你覺得痛苦啊!哈哈哈哈,你很痛苦是不是,那我偏要罵,壞女人,不要臉,爛貨,騙子,騙子!”最後一句,他幾乎是聲斯力竭喊出來的。
林毓雙目變得赤紅,一個拳頭朝蘇名澤臉上砸去。
夏離嚇了一跳,想也沒想便撲上去把他的胳膊抱住:“不許你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