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琰弈嘴角下浮上一抹冷笑,垂下頭,雙手很自然斜進了自己的褲兜裡,垂下頭, 整個動作都是透着優雅慢步地走近凌暮辰,擡起頭時,臉上卻帶着幾分嘲弄之意,好看的雙眉微皺說着:“凌暮辰,我最討厭就是你這種自以爲是的樣子,一副什麼都不關心的死樣,”就在他話音剛落時,傅琰弈的拳頭也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一拳而已,卻足夠讓毫無防備的凌暮辰倒地,傅琰弈居高臨下地看着地上的男子,冷冷地扔下話:“警告你,請不要拿着你所謂的博愛,去傷害小七,你要是愛她就好好的愛,若是不愛,麻煩請你不要去傷害小七,如果下次這樣的事再傳進我的耳朵裡,我一定會把小七奪回來的,”這話並不是挑釁,似乎更多的是在知會而已,
“等等,”凌暮辰撐着站了起來,喊住了正要離開的傅琰弈,並沒有因爲這一拳動氣:“我現在告訴你,你永遠沒有機會將樂小七能從我的身邊奪走,”凌暮辰伸手摸了摸被打地的地方,一邊慢不經心地說着,那話裡透着不屑,
傅琰弈轉過身,對上凌暮辰臉上那勝利的笑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一雙黑眸有望不見底的深:“是嗎,凡事都不要太過自信了,人都是有極限的,我相信愛情也是一樣的,”
傅琰弈並不想再過多的糾纏下去,留下後面的凌暮辰離開了辦公大樓,走進車庫取出車,他這才發現樂小七在他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麼的重要,他原本以爲,只要看不見就不會難過了, 可卻在聽到樂小七受傷後,他那顆以爲已歸於平靜的心,還是被什麼重重的敲擊了一下,在知道她是因爲什麼人而受的傷時,他更加的明白了,她受傷了,他的心就會跟着痛,所以,只要小七過得不快樂,不幸福,那麼不管付出多少,他終是要把她給搶回來的,
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這個女孩子的,也許早在欺負小七的日子裡,就已經愛上了吧,
醫院內,樂小七一個人躺在牀病上,她口有些渴地伸手去拿水,可是卻沒有想到,手不夠長跟本就拿不到放在桌上的杯子,她躺在牀上有些堅難的移動着身子,她睜着眼看着桌上的手,再次伸手去拿,卻還差一點點,她咬着脣再次將身子移動着,父親去送伯母,這個時候也沒有回來,病房裡連個叫喚的人也沒有,第一次,樂小七覺得病了是件多麼悽慘的事情,她移動着身子,伸手去拿子,這回總算手指總算是可以碰杯身了,她慢慢地移動着杯子,卻沒有想到,杯子竟然掉到了地上,水如數地從杯子裡濺了一地,她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水,有些懊惱地捶打着牀邊低咒着:“真是沒用,拿個水也拿不穩,”說着,她彎下身去撿地上的杯子,她徹底的敗給了醫院的這張牀, 這醫院都是什麼牀呀,沒事弄這麼高幹嘛了,撿個東西也那麼費盡,下回一定得向醫院提提意見才行,
正好被進來的凌暮辰看見了,他快步地走牀邊,將既將要掉下牀的樂小七給扶着躺在了牀上,幫她撿起了掉在了地上的杯子,轉身又倒了一杯水遞在了樂小七面前,樂小七拿起水喝着,她的確是渴了,一杯水好像還不夠,她喝完後,將杯子遞在了凌暮辰的面前說着:“還要……”說着,對上凌暮辰的眼睛,眨着靈動的雙眼之時,彷彿看到了什麼極爲恐怖的表情捂着嘴後,伸手將凌暮辰拉了下來,看着他的嘴邊撫摸着:“你的臉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很痛呀,”樂小七很心疼地皺着眉,看着凌暮辰,
凌暮辰淺笑地拿掉她的手,摟進自己的懷裡,抱得很緊很緊,就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懷裡一般說着:“只要你不生氣了,再痛也是值得的,”
樂小七被凌暮辰抱得有點透不過氣來了,但她卻很喜歡他這樣緊緊地抱着自己,這種感覺就像他的世界裡只有她一個人存在着, 她更喜歡他爲她擔憂的樣子,爹地告訴她說,她出事,他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全程陪護着她的,就連她昏迷的這幾天,也都是寸步不離的陪着自己度過來的,試問一下,這樣一個愛自己的人,她還能氣得起來了嗎,她還怪得起來嗎,
“傻瓜,你抱得我好緊,我快喘不過氣了啦,”她伏在他的頸間,用着略帶嬌羞又有些撒嬌的語氣說抱怨着,
凌暮辰這才發現,自己的確是抱得太緊了,他急忙地鬆開她,雙手扶着她的雙肩道着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
樂小七到現在才發生, 凌暮辰其實也是很孩子氣的,她笑着低下了頭,一隻手在他的胸上捶打了一下嬌嗔道:“笨蛋,但是我喜歡你這樣抱着我啦,”說完,一抹紅暈布上了她的臉頰,直燒到耳根處,讓她都不敢擡頭看面前的凌暮辰了,
凌暮辰看着樂小七這可愛嬌俏的模樣,他清俊的面容溫文謙和,薄薄的嘴脣輕觸着細膩的笑容,望着眼前的人,就像是看着世間最美麗的藝術一般的看着,他用手慢慢地托起她的下巴對上他的眼,這時樂小七對上他的眼時, 樂小七臉就更紅了,想要移開眼,卻無奈下巴被人鉗住讓她動彈不得,
凌暮辰的臉上始終掛着溫和的笑容,可就是這樣的笑容卻讓樂小七的心跳沒來由的加速着,樂小七眨了眨眼,似乎在期待着什麼一般,
“小七,”凌暮辰深情的呼喊了一聲,
這一聲的深情呼喚讓樂小七,心都要醉了,她甜膩地:“嗯 ,”了一聲,眼睛透着奇亦的光芒,臉卻異常的嬌紅,
“小七,”凌暮辰又是一聲呼喚,像是怎麼喊都不會膩一般,而一聲比一聲深情,
樂小七撇了撇嘴,搖動了一下腦袋:“嗯 ,幹嘛,”她不明白,他爲什麼一聲聲的喚着自己的名字,這種感覺讓她有一種錯覺,像是一種招喚,她彷彿如着了魔一般的,迷戀上了這一聲聲深情的叫喚,
可是在很多年後,她回憶着那張曾經無比誠摯深情的臉,她的優傷如線,突然從內心的深處涌了出來,千絲萬縷,像是那盤絲洞裡天真的妖精,縛住了別人,牽住了自己,從此便可結也解,卻也解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