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跟靳澤明離婚了,她仍然是把這個男人看做了自己的私有物品。
這個男人是她的,誰也奪不走!
她忍着痛,一步一步向門口挪去。
溫熱的血液在地毯上劃出了一道鮮紅的痕跡。
她的腳心痛到了難以忍受,可她心裡只有那個新聞,靳澤明跟一個女人求婚了。
那個女人,是她頭腦發熱搞出來的。
看來,男人在潛意識裡,應該是記得那張臉的。
早知道自己去整容,做成洛星辰的樣子好了,那樣,可能靳澤明會喜歡她那麼一點點。
扶住門框,她看到愛娜和秘書匆匆地走了過來。
“夫人……”秘書驚訝地看着方芸芸的腳,“救護車很快就會來了,新聞……我也看了。放心,夫人,一定會有辦法的,那個不是……假的嗎?”
“對,難不成假的還要飛上天了嗎?”方芸芸墊着受傷的腳,咬牙切齒地說道。
靳澤明求婚的新聞在R國各大媒體大肆刊登播報,方芸芸也不甘示弱,讓秘書找熟悉的媒體將自己受傷住院的消息也刊登了出來。
頓時,什麼新人舊人的狗血橋段,全都在八卦雜誌上得到了最豐富的展現。
病房裡,方芸芸看着雜誌上的新聞感到了非同一般的疑惑。
因爲要是以前,自己像這樣刻意把事情搞大,靳澤明一定會找人強勢打壓。
可這一次,無論新聞怎麼鬧騰,他那邊依然是平靜無波。
“愛娜,我讓你把我的傷勢告訴給總統府辦公室那邊知道,你沒說嗎?”方芸芸將雜誌扔在了愛娜的腳下。
愛娜輕輕向後退了一步,雜誌從她的鞋面上滑了下來,翻開的頁面正是方芸芸悲慼戚的慘狀。
“夫人,我說了。還是格蕾親自接待的,你看,其實你在總統府還是有些影響力的。不然,格蕾不可能見我的。”
“那她說什麼了嗎?”
“沒有,什麼都沒有說。”愛娜重複這些話,扳開手指數數,大概是不下五遍了。
她覺得要是方芸芸再問下去,就應該看神經科了。
想着,她偷偷擡眸,瞄了方芸芸那張氣急敗壞的臉龐一眼。
她很是不理解,爲什麼方芸芸會那麼執着,硬是要得到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男人。
有那個時間和精神頭,還不如重新找一個男人愉快地過下半身。
又不缺錢,何苦?
“你杵在那裡想什麼?看我笑話嗎?”方芸芸指了指纏着紗布的腳,“我是要讓我兒子知道,他媽媽受傷了。去,再去一趟總統府……”
愛娜唯唯諾諾,不情不願地走出了病房。
如今,總統府並不是她想去就能夠去得了的地方。
又不是她家後院,她嘟嘟嘴,不知道自己怎麼攤上了一個兇悍囂張,不講道理的主人。
愛娜跟門外的傭人吩咐了幾句後,磨磨蹭蹭地走到了電梯間。
摁了下行鍵,便看着數字顯示,剛好電梯停在了自己所在的樓層。
門打開,愛娜愣住了。
一個身材高挑,容貌精緻,氣質高雅的女人,穿着一身海軍藍連衣裙從電梯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