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次在總統府，我給白小姐第一次做體檢的時候，白小姐就知道了。那次，她其實是……懷孕了。”
“懷孕了？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了嗎？”
“是的，總統閣下！”奎克的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
總統府的醫生欺騙了總統，這大概是要被解僱了。
“總統閣下，其實是這樣的。當時我告訴白小姐，她懷孕了，還告訴她，她的血液有問題，影響到了肚子裡的胎兒成長……”
說到這裡，奎克微微擡頭，靳澤明的臉色是陰沉可怕的。
“白小姐看上去很傷心的樣子，她告訴我，不希望您知道這件事情，怕影響您的工作和心情。後來我給她安排了R國最好的產科醫生，喬安娜。經過一系列檢查過後，喬安娜提出了一個令人沮喪的事實，那個胎兒……那個胎兒根本無法存活了，而且還會影響到白小姐的身體健康。所以當時我們給出的建議是，墮胎！”
“怎麼會這樣？”
靳澤明猛地將桌子上的筆筒和電話機拂到了地板上，一陣碰碰作響。
那個女人怎麼想的？
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敢瞞着他？
難道她不知道，他最擔心的就是她的身體嗎？
他都不去計較她故意嫁禍方芸芸了，沒想到，她竟然是早就知道她的身體狀況了。
偏偏瞞着他？
把他當什麼了？
“白小姐說……給她一些時間，她會……會親自告訴你。”
“奎克，你知道你這樣做，是嚴重失職嗎？”靳澤明站了起來，失去了慣有的冷靜和鎮定。
凡事一沾上那個女人，他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眼裡除了她，什麼都看不到了。
“總統閣下，是我的失職，對不起！對不起！因爲白小姐再三懇求，我也以爲……”
“你以爲什麼？她那次小產差點失血而亡，那是鬧着玩的嗎？”
“總統閣下，白小姐血液裡面的物質很可能是一種導致人喪失理智，喪失記憶的化學物質……”
終於，奎克道出了今晚匆匆前來的真正原因。
“那種化學物質，迄今應該只有M國才能研究得出來。而且……”
“說啊！”靳澤明幾乎是暴怒了。
“而且，會……會傳染給身邊親近的男子……”奎克不停用手去抹汗，身體也因爲緊張，不停輕輕抖動。
好難開口！
這看上去，就真的是一出特別爲了總統閣下設下的美人計。
“傳染給我？”
“對！也就是說……您一旦受傷，同樣會……流血不止。所以，重點並不是什麼喪失理智或者記憶，而是影響凝血。”
“奎克，你在說笑嗎？這哪裡是什麼化學物質，分明是病毒……”
“當然，也可以這麼說。總統閣下，這件事情必須通報國家安全局，事關您的安危，我也不敢再隱瞞下去了。而且，您必須去醫院做一個詳細的身體檢查，要看看這種化學……病毒是否已經感染到你的體內了。”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靳澤明的嗓音低沉暗啞。
白薇薇！
間諜！
無論來自於哪個國家，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