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送走了客人們,慕一一終於是忍不住了,問:“御風,是出了什麼事情嗎?我看格雷科夫人跟你談話的時候,你的表情好像太嚴肅了!”
雷御風擁她入懷,柔聲回答:“沒什麼!”
這些煩心事,他是決定了要瞞着慕一一的,因爲害怕她會胡思亂想。
“是我今天表現得不好嗎?”
“你很好!至少在我眼裡,已經是很好了!”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脣邊輕輕一吻。
慕一一笑了笑,想起了他的弟弟,“對了,今天怎麼沒有看見你弟弟?”
“他跟姜茗伊在瑞士,過幾天就會回來。”
“姜茗伊?”
“對,那是他的未婚妻。”
聽了他的回答,她剛要說什麼,卻看見漠南匆匆的走進了大廳。
“雷先生!慕小姐!”他禮貌地點點頭,然後上前伏在雷御風耳邊低語了幾句。
慕一一扭頭看着雷御風,覺得他那雙深沉的,黑曜石般閃亮的眼眸裡此時變得沒有了感情,多了幾分嗜血的殘酷。
“一一,”雷御風回身抱了抱懷裡的女人,眸色瞬間溫柔了一些,“你先睡,我……有點事!”
慕一一美麗的臉上立時浮現出一抹大度的微笑,點點頭說:“你去吧!早去早回!”
他俯下頭,親暱地有些不捨地在她脣瓣上輕輕咬了一口,一抹意猶未盡的神情掛在了他的俊顏上。
“等我!”他看着她啞聲說道。
“好!”其實自從來到了意大利,慕一一就感受到了雷御風的忙碌,那是在A市時不常見的。
看着男人消失在大廳外面的背影,慕一一陡然間沉重了許多。
她和雷御風來自於兩個被血腥和仇恨浸泡的家族,他們,還有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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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某處農莊的地下室裡,燈火通明。
一個年輕的東方男子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十字型的木樁上。
雷御風坐在離他不遠處的木椅上,漠南和一干手下面目兇狠地看着那個男子。
“說吧!北堂武在哪裡?”漠南問。
男子渾身都是傷,鞭痕累累。
他低垂着頭,時不時的痛苦地哼哼,可就是不說話。
漠南伸出手,攤開掌心,身邊的一個手下趕緊遞上了一枚鋒利的飛鏢。
漠南把飛鏢拿在手裡把玩着,男子這時擡起了頭,視線剛剛向這邊掃過來的時候,漠南手裡的飛鏢已經出手,像閃電一樣飛向了男子。
“叮噹”的一聲悶響,飛鏢幾乎是擦着男子的頸項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方。
雷御風冷冷的看着他,波瀾不驚。
男子滿頭的冷汗,渾身發軟,這樣的死亡遊戲比起直接給予他身體上的痛要殘酷得多。
就在他閃神之際,銀光一閃,另一枚飛鏢飛速的朝着他又飛了過來。
這一次,飛鏢擦着他的耳際,似乎是釘住了他的幾根耳發。
“還不說嗎?”漠南的手裡把玩着飛鏢,臉上帶着陰狠的微笑。
男子張開嘴,抖動着脣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不說話的人跟廢物沒什麼區別!”雷御風眉宇森寒的說完,優雅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