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高大略顯蒼涼的背影,伊莎貝拉的眼神充滿了仰慕和崇拜。
上了樓,靳澤明回到自己的房間。
手機在褲包裡面“嘟嘟”震動。
他拿出來打開,看到了一條短視頻,裡面是一個男人的背影。
其實靳澤衡離開已經有六年了,光是看一個背影,還無法準確判斷到底是不是他。
很快,有一條文字短信發來,用的是帶有密碼的西班牙語。
【我只知道他一直被關在沃斯利斯的一個監獄,那不是我們的勢力範圍。】
靳澤明用密碼解開了訊息內容,但是沒有馬上回復。
他推開了露臺門,站在寬大的歐式露臺上,望着遙遠的天空。
沃斯利斯是r國的第二大城市,因爲常年內戰,那裡戒備森嚴。
要穿過戰區抵達那裡都不容易,更別說要潛入一座監獄找到一個人了。
【條件。】
他的回覆直接又簡單。
很快,又有訊息發來。
【你的血液裡有着琥珀的記憶,你不會厭倦那種生活的。你能回來,我很開心,所以每一個條件必須是我想要的。】
靳澤明打開了郵箱,裡面有一份剛發過來的郵件。
不看他也知道,郵件裡面是什麼了。
沃斯利斯……
他望向了遠方。
……
金海灣別墅。
靳紹棠坐在書房裡的鋼琴前,專注地彈奏着《月光奏鳴曲》。
徐緩的旋律中透露出一種淡淡的感傷。
這臺鋼琴是杜夕顏生前最喜歡的,所以他讓人搬到了書房來,好隨時陪伴着他。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這樣。
失去了才知道原來這是自己心裡的最愛。
悅耳的鋼琴聲在空氣裡盤旋縈繞。
陳楠茜站在書桌前,面色蒼白地看着桌子上的一個小藥瓶。
這是一瓶可以讓女人意外小產的藥。
只是看着,她就覺得心驚肉跳。
“你該謝謝我,當年沒有給你喝這個。所以明天,她要是來了,你就該知道怎麼做了。”靳紹棠停止了彈奏,扭頭看着陳楠茜。
他臉上的表情很嚴肅,彷彿就連眼角的皺紋都暗藏着陰冷的刀光。
陳楠茜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她的身子有些軟,幾乎是靠在了書桌上才能得以支撐。
“那又不是你的孫子,你那麼在乎幹嘛?”靳紹棠沒有聽到她的迴應,很不高興,“在靳家那麼多年,這種選擇很容易的。”
“澤明……根本不想要錦泰……”好半天,情緒悲憤的陳楠茜才從嘴裡擠出了一句。
想讓兒子進入錦泰集團的一直都是她。
她只是覺得兒子身體裡流着靳家的血液,所以只有進入了錦泰集團,纔算是被承認了。
這些年,她有多希望兒子能夠得到應有的肯定和認可。
“你說什麼?”靳紹棠瞪大了眼睛。
“紹棠,可以不要這樣嗎?放過他們,放過他們好不好?”
“失去一個別人的孩子,澤明能損失什麼?他們必須離婚,知道嗎?不然,後果,就算是你也承擔不起。”
“你爲什麼不相信澤明,他說過很多次了……不要錦泰,不要錦泰啊!”陳楠茜哽咽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