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年輕有爲,這幾年的盛雅已經遠遠超出當年的盛況了!”
迎面過來一箇中年男人,一上來就拍着宮御臣的肩膀。江俏耳不由得多留意了兩眼,A市有不少想要巴結宮御臣的顯貴,但是還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大膽的靠近宮御臣。
“寧伯伯謬讚了!這幾年沒有寧伯伯的暗中幫扶,御臣也不會有這樣的成績。”
宮御臣難得的說起了場面話。
江俏耳更加驚恐的看着宮御臣,她還以爲這個傢伙不會說這種中聽的軟話呢!
看來這說起來也蠻順溜的啊!
“這位是寧顧和寧天的父親,寧伯伯,宮家的世交。”
宮御臣和寧雋阮寒暄完,就把寧雋阮介紹給一旁看着他們發呆的江俏耳。
“寧伯父好!”江俏耳甜甜的叫了一聲,身子微微彎下,禮貌的問好。
江俏耳天生的可愛一些,從小到大總是很容易得到長輩的喜歡。寧雋阮見江俏耳看起來乾乾淨淨,又懂禮貌,也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小女孩。
連聲說着好好!叮囑宮御臣好好對待妻子,早點生小孩之類的話。
宮御臣一一應着,江俏耳在聽見寧雋阮說到生孩子的時候,正想開口拒絕,就被宮御臣捏住小手,疼得支吾一聲沒說出來話。
“宮御臣!你要造反啊!”
寧雋阮走後,江俏耳一下子甩開宮御臣捏着自己的大手,橫眉冷對的衝着宮御臣嚷嚷。
“有點那個意思。”
宮御臣淡淡的抿了一口手裡的酒,幽沉的眼眸好整以暇的看向江俏耳。到底是誰要造反?
“你最好今晚別進臥室!”江俏耳踮起腳尖,企圖和宮御臣平視,可是努力了好幾次,都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反倒把自己氣的直想爆粗!
該死的宮御臣!喝口涼水都長個兒是吧!沒事長這麼高,看的自己脖子疼!
“怎麼?小東西讓我下不了牀?”宮御臣俯視着江俏耳,趁她點起腳尖的時候,正好低下頭,江俏耳的小動作,就正好把自己送進宮御臣的嘴邊。
“夫人這就這麼想我,不如……我們今晚趁着沒人的時候,在這草地上再回味一次?”
宮御臣嘴角含笑。眼底的邪魅讓江俏耳瞬間醒悟,自己剛剛是腦子哪裡不合適了!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宮御臣,你佔我便宜會死啊!”江俏耳氣呼呼的衝着宮御臣吼道。
還有臉和自己提草地上!自己一個大好的十八歲的女孩就這樣一次次的被這個流氓騙成了婦女,自己想想都覺得委屈!
江俏耳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吼聲,成功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早就聽說冷麪帝王宮御臣其實是個實力撩妹的,一直有些不信,今天江俏耳這麼一吼,周圍的人瞬間秒懂!
“這個真會。”
宮御臣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腦子裡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纔開口說道。
“去死吧你!”
江俏耳提着裙子,伸出小腳踹了一腳宮御臣。臉上泛起可愛的紅暈。
晚會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早上。
江俏耳和宮御臣就在花拱門前秀
恩愛的時候出現在公衆眼前了,之後的時間,甚至媒體都不知道他們的去向。
遊艇上,江俏耳已經換下了那身粉的禮服,宮御臣依舊一身銀白色的西裝,只是胸前和領口的別緻顯然已經換過衣服了。
“伯父伯母。”顏徽領着羅冰冰夫婦,向江俏耳一本正經的介紹。
遊艇上此時沒有多少人,除了江俏耳幾個關係好的,就是宮御臣的一幫兄弟,剩下的就是一些身份比較特殊的比如李攸這樣的。
“宮太太好。”
江俏耳還一臉爲難,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江萬鈞一口搶在她前面。
他知道江俏耳從小孝順,讓她開口叫他們伯父伯母,估計這丫頭是開不了口的,只有自己先開口了,免得她一個任性把事實都說了出去,那這一年來,所受的委屈,可不就白受了嘛!
“伯父伯母好。”江俏耳忍着心裡的波動,知道江萬鈞的用意,自己也就不能辜負了。
“老公?”江俏耳轉頭,在甲板上掃視了一圈,在角落裡看見宮御臣的身影,小跑着噔噔噔的過去,“老公,我介紹你認識兩個人。”
宮御臣正在思考歐洲總部財務虧空的事,江俏耳的興致沖沖在讓宮御臣一時有些不能合拍。
“伯父伯母,很照顧我的。”江俏耳微微點起腳尖,趴在宮御臣肩頭甜甜的說道。
“嗯。”宮御臣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衝江萬鈞輕笑:“伯父伯母好。”
說完,又轉向江俏耳:“乖,我還有一些生意上的事需要考慮,你和朋友先玩。”
宮御臣說完,就自顧着去到一邊繼續思考自己的問題。這一次的事故真的很棘手,他必須處理好!
只是調查起來都容易,但是這麼大的財務虧空,自己要怎麼填補呢!如果拋售盛雅的股票,勢必會影響盛雅在消費者心目中的高端奢侈品的地位。
但是一時半會兒的,他又拿不出那麼多現金。
“額,他可能生意上有麻煩了。”江俏耳趕緊對着羅冰冰解釋道。免得她擔心自己在宮家過的不好。
顏徽見狀也拉着江萬鈞田曉他們進了遊艇的二層休息室。遊艇裝修的極盡奢華,英倫式的吊燈和壁掛爐讓整個房間的檔次一下子攀升了好多。
江萬鈞不由得咋舌。
“師兄,這一段時間都是你在照顧我爸媽吧?”
進了房間,江俏耳就扶着羅冰冰趕緊躺下休息了,他們幾個在臥室外的客廳裡說說話。
“也不是,寧顧真是個天才,他給你媽行鍼,真的很神奇。能緩解疼痛。”顏徽說起寧顧,兩個眼睛都冒光。
“我們知道你的生日宴,就是昨天,他和宮少打電話的時候,正好在給你媽檢查。我們聽到他在電話裡說到的。”
江萬鈞眯着眼,一臉欣慰的看着江俏耳,終於盼到女兒正正式式的成家了!
“難怪。”江俏耳翻過杯子,給江萬鈞到了一杯水:“今天,寧顧一直在說宮御臣逼她負責安保,害得他不能出去喝酒。”
江俏耳笑着和大家吐槽。
“哦。你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個寧顧還說要用你當做
什麼誘餌。具體說了什麼我也沒記清,總之豪門是非多,小耳你還是要小心。”
江萬鈞拍了拍腦袋,想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
“嗯,我會的。”江俏耳點頭,衝江萬鈞笑笑:“爸就放心吧。你們先坐着,我出去看看宮御臣,有些擔心他。”
江俏耳說了幾句,就開始在心裡牽掛着宮御臣,他剛剛皺着眉頭的樣子,自己莫名的覺得心疼。
一層甲板上。
“宮御臣皺着眉頭靠在圍欄上。寧顧坐在一邊的藤椅上也是一臉嚴肅。
“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滄浪翹着二郎腿,提着酒瓶,抿了一口紅酒。
能把紅酒喝的這麼像二鍋頭的估計也就只有滄浪一人了。海明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盯着宮御臣。
“沒有了吧。”
宮御臣幾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讓他擔心的不是,財務虧空的處理,而是晚上要怎麼和那個小笨蛋說清自己要去幹嘛。
這次撇下她,估計又要和自己生氣了!那個小笨蛋吶,最近脾氣見長。
“怎麼會沒有?”
正說着,一樓大廳裡走出來一個身影,聽見俏生生的聲音,滄浪趕緊扭頭去看。
好正點的美妞!
滄浪一把把自己剛剛還提着的紅酒瓶,塞進海明硯懷裡,怎麼能讓美女看見自己不夠帥氣的一面呢!
“美女,我是滄浪啊!”
李攸經過滄浪身邊的時候,輕輕撩了一下頭髮,嘴角浮現悠悠的笑容。
“幸會。李攸。”
李攸轉過頭,彷彿自己才發現身後的坐着的滄浪一般,眉眼裡露着幾分驚訝,還有未來及收回的欣喜。
“宮少每次遇見難題,都喜歡孤軍奮戰。”
李攸談談的朝衆人笑了笑,目光磊磊落落的落在了宮御臣身上。鮮紅的嘴脣輕輕開合,精緻而高貴。
江俏耳剛剛走出二樓休息室,就從二樓的觀景臺上看見了一樓甲板的情景。
好個宮御臣,陪自己就說有麻煩事!現在陪別的女人就一臉認真的樣子!真的當自己蠢嗎!
江俏耳氣哄哄的站在二樓觀景臺上,遊艇行駛帶來的海風讓她聽不清底下人的談話內容,但是看着宮御臣那一臉認真傾聽的樣子,就知道他一定心動了!
“李小姐有什麼高見?”
海明硯坦然的放下滄浪塞進自己懷裡的紅酒瓶,書卷氣的側臉好奇的盯着面前的李攸。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們呢?”
李攸一隻手抱着胳膊,食指鮮紅的指甲,帶手臂上有節奏的點動。
“怎麼幫?”
寧顧開口。
這個李攸她見過,在那一次他騙着江俏耳和自己參加宴會的時候,這個女人出現過,隨後霖名爵就出現了。
雖然很可能是巧合,但是寧顧還是莫名的不喜歡這個女人。
“你們要的資金,我可以想辦法籌給你們。”
李攸的目光落在宮御臣身上,他的側臉帶着男人特有的堅毅。
“條件呢?”
宮御臣淡淡的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