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賭,若是以前的夏天,他知道她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人的事情來,但是如今的夏天,是他看不透的,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她就親手覆滅了道上好幾個勢力,只要參與了那場追殺事件的所有人,全都遭到了她的毒手。
這樣的一個女人,冷血起來,讓人膽寒。
他敢確定,如果自己在不出聲阻止,她一定會讓那些人姦污季美雅的。
聽到季冬青的聲音,夏天的呼吸,逐漸的平穩了起來,她也是緊張的,就怕季冬青什麼都不在乎,那麼就真的不太好辦了。
幸好,自己賭對了。
想到能夠得到他的消息,夏天的心裡,就變得有些輕鬆起來,但是隨之的卻是緊張。
“說吧!”
夏天收回手,環在胸前,看着季冬青。
此刻的季冬青心裡是不甘心的,爲了那個男人,她變成這副模樣,這是有多愛他?
只是不甘心又如何?
她不愛自己,這個事實,讓他渾身被刺得難受。
“他已經死了。”
夏天只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一滯,看着季冬青,眸色如刀。
“很好,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用客氣了。”
他在說謊,夏天的心裡幾乎是在他說出那句話的瞬間,便給出的答案,說她不願意相信也好,還是直覺也罷!
“動手吧!”
隨着夏天的聲音落下,那些男人直接脫掉了自己身上的囚衣,伸手摸向了季美雅的身體,驚叫聲,哭喊聲從視頻之中傳來。
在這靜謐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的詭秘。
“夏天,你不講信用。”
季冬青急的想要站起來,但是身體的疼痛,讓他根本就完成不了這樣簡單的動作,幾乎是起來又倒了下去,更是牽扯到傷口,一陣陣的發痛,只是此刻的他根本就不在意那點疼痛了。
掙扎想要朝夏天爬過去,唐禹哲見此,上前直接一腳將季冬青踢翻了出去。
季冬青重重的倒在地上,掙扎着想要在過來,但是終究是沒有那個能力做到。
夏天好笑的看着季冬青,看着他的樣子,就想到權天睿,當時他受傷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副樣子?
只要想到那個畫面,她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一樣。
“我不講信用?難道不是你嗎?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說,怨我?”
季美雅的驚叫聲不斷傳來,夏天冷漠如刀的神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切,都在變化,又是因爲什麼呢?
她總是想着,自己對人家好,總有人會對她好的。
但是是有人對她好了,但是那人卻因爲這些人,消失了,不見了,甚至是一輩子都無法在見到了。
她又如何能夠對這些人心軟?
就算是季美雅,她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當初季美雅綁架小思妍的時候,她就該知道,不只是坐牢那麼簡單而已。
坐牢算是懲罰?有吃有喝,這也算是懲罰的話,那世上就沒有什麼叫做懲罰了。
“不,我說了實話的,權天睿跟權思妍確實死了,當初我確實是將他們帶走了,但是因爲傷的太重,死了。”
夏天像是看一個笑話一樣的看着季冬青。
“你覺得我會信?”
只是,眼淚卻溢出了眼眶,她不想要聽到這個消息,也不願意聽到這個消息。
她最愛的男人,還有她最可愛的女兒。
會死嗎?
不會,絕對不會的。
此刻的季冬青,生怕夏天在做出傷害季美雅的事情來。
“真的,我當時確實是想要綁架他,好用他們作爲籌碼,讓你嫁給我,可是我沒有想到,因爲大火將他們燒的太過嚴重,最後不治身亡,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查,他們的出境記錄,還有治療的記錄。”
唐禹哲在一旁聽着,也是不由瞳孔一縮,等着季冬青,恨不得直接將季冬青生吞活剝了。
“後來我不說,也是因爲你知道是我帶走了他們,會報復我,夏天,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季冬青幾乎是直接吼出來的,視線卻一直不斷從視頻上,還有夏天身上不斷的來回。
“你放了我妹妹好不好?該說的我真的已經說了。權天睿還有你女兒,真的死了。”
死了,兩個字,像是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在她的心上。
鮮血淋漓的一片。
夏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朝着季冬青走了過去。
瞧見夏天的樣子,唐禹哲有些擔憂。
“大嫂……”
伸手想要拉住夏天的手臂,但是卻被夏天避開了。
此刻的夏天只覺得天塌地陷了,所有的支撐在這一刻崩塌了。
一步一步的走進季冬青,眸光有些渙散,只是那樣看着季冬青。
季冬青被她這樣子,看的有些發毛。
就算是她冷血說出殺他的字眼,他都沒有如此感覺,此刻的夏天,詭異的很。
“夏天,我都說俄,你放我妹妹好不好?”
但是瞧着視頻之中自己的妹妹,那些男人已經欺上了她的身子,眼看着就要落下最後一步了。
季冬青心裡無比的焦急,而夏天絲毫不在意,只是那樣看着季冬青,走到他的身邊。
看着季冬青,“想要我放了你妹妹?”
季冬青點頭,看出了他眼中的期待,夏天卻緩緩的勾脣一笑。
“不放。”
紅脣輕啓,緩緩的吐出兩個字,卻像是勾魂的使者一般,讓人心生恐懼。
“既然他們都死了,那麼你們就陪葬吧!”
夏天直接一腳,踹向了季冬青,如今的他根本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她的一腳,直接踹在了他的胸口,肋骨應聲而斷。
“啊……”
斷掉的肋骨直接扎向了他的肺部,疼痛,幾乎是讓他差點昏厥。
此刻的夏天,像是沒有了感情的機器一般,只是機械的發泄着。
她的心裡,只有季冬青的聲音,死了,都死了。
原本以爲,他們會活着,都死了嗎?
爲什麼她覺得,活着好無望,都是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她最愛的他們就不會死。
爲什麼,這世上總有人見不得自己好?
季冬青的喊痛聲,在耳邊不斷的迴旋,只是這些聲音,好似那麼近,又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