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聽到傅越澤這般說,便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索性將自己查到的都說出來,雖說真實度還有待佐證。
“秦懷川深愛的女人對他有着重大的影響,再沒有遇到那個女人前,秦懷川是一個殘酷毒辣的人。後來因爲那個女人的出現,徹底改變了秦懷川,讓秦懷川變得溫柔起來,只是奇怪的是,那個女人死後,秦懷川瘋了一段時間,再之後就變得對所有人都紳士起來。這樣的轉變很奇怪,而且以秦懷川那麼愛那個女人,不可能在出事後,沒有任何動作,這麼多年過去了,爲何選在今年回a城報仇總之秦懷川身上太多疑點,這一切無從查起,只有他本人知道。”莫白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但是在追查秦懷川的過程中,真的讓他犯疑了,很多事情看上去十分矛盾。
傅越澤因爲莫白的話陷入深思,良久才幽幽的開口,“那麼a城到底是誰得罪了他”或許秦懷川的仇人會是一切問題的突破點。
“這個”莫白有些爲難,貌似那個留美學生在a城也非常的有權勢,以至於這一段歷史直接隱去了那人的名字,任憑莫白怎麼查也無濟於補。
傅越澤見狀,心裡也就明白了八分,“你也查不出。”傅越澤幾乎可以斷定,正是這個原因。
“不好說。”莫白有些糾結,要不要將留美學生的身份告訴傅越澤,這樣的機密隨便被泄露,會不會惹上麻煩。
“沒事,弄到這些資料已經很不錯。”傅越澤並不急於知道秦懷川的仇人是誰,他至少可以肯定不是自己,這讓他對秦氏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多一個勁敵,雖說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壞事,但傅越澤並不想與秦懷川爲敵,更不願任何人試圖利用蘇熙。
“是沈家的沈青檸。”莫白眼一閉心一橫,將查到的秘密說了出來。
“噢”沒想到會是沈家,傅氏的老合作伙伴。
“那還要繼續盯着秦懷川嗎”莫白向傅越澤詢問道,說來要不是盯着秦懷川,也就不會延伸出跟蹤蘇熙。現在莫白有些搞不清重點,自從跟緊蘇熙後,秦懷川那邊的盯梢鬆懈多了。
“盯緊秦懷川,至於蘇熙那邊,派人保護好。”傅越澤深知蘇熙討厭被人跟蹤,所以不想再繼續派人跟蹤蘇熙,他試着去學會尊重他人喜惡。
這段時間,秦懷川在a城聲名鵲起,商界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爲了更好地籠絡a城的商界驕子們,秦懷川特地發出了邀請函,邀請他們一聚。
上一次的舞會,秦懷川十分遺憾那個人沒有來,如果那人不來,他又怎能去展開報復。這一次他一定要邀請到那人,他的仇家,不知道現在那人又是何種模樣,是不是一如當年那般招人厭惡。
傅越澤也收到了秦懷川的邀請函,原本沒打算去,但是聽說秦懷川還邀請了沈家,這讓他瞬間來了興致。
不知道秦懷川見到沈家那個女人會發生怎樣的碰撞,傅越澤有點期待撕下面具的秦懷川,那個女人足以擊碎他所有的僞裝。
窗外狂風大作,路上行人行色匆匆,而此刻至娛高級會所的頂級包廂裡卻熱鬧異常,人們絲毫沒有感覺到暴雨對這座城市的洗禮。
傅越澤一直安靜的坐在一個顯眼的位置上,作爲商界最厲害的人物,自然會被安排在最顯著的地方。
他冷漠的看着這些當初對他卑躬屈膝、萬般巴結的人,如今風水輪流轉,那些人又開始百般的討好秦懷川。
真是可笑的人性啊傅越澤又豈會是小肚雞腸的人,只是向來看不慣那些牆頭草的嘴臉,所以他從來不會和那些傢伙深交。
也正是因爲傅越澤的難以攻克,這才讓他們一個個將目標轉換到近來風頭正勁的秦懷川身上,試圖巴結討好秦懷川,從而取得一些好處。
這不,有人不知死活的提起了沈家,傅越澤擺出看好戲的姿態,此刻秦懷川的內心應該是崩潰的。
“整個a城也只有那一家姓沈的能在商會裡說上話,秦總難道還想不出那個女人是誰”林岑帶着討好的神情說道。
秦懷川端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他看着水晶桌上的透明水晶杯,若有所思。
林岑見秦懷川並沒有接自己的話,有些尷尬的撇過頭,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秦懷川,他們林氏最近正絞盡腦汁想要和秦氏合作。
“沈家”秦懷川像是想起了什麼,嘴角勾勒出一個殘酷的笑。
“就是a城三大家族”
“叩叩叩”敲門聲打斷了秦懷川的話,秦懷川臉色一沉,是那人來了嗎
傅越澤也饒有興致的看向那扇門,起先還挺失望沒有看到沈家那個女人,還以爲是她不敢赴宴不過門外敲門的人恐怕正是那女人。
“進來。”秦懷川陰沉着臉說道。
“不好意思,路上耽誤了點時間。”來人低着頭自顧自的說道,完全看不出道歉的誠意。
“是你。”等到那人擡起頭的時候,秦懷川這纔看清那人的面容,果然是她,這張臉化成灰他都記得。
“秦總。”沈青檸淡笑着喊着秦懷川。
“你知道我”秦懷川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敢在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還敢這般張揚的赴宴,看來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的膽量。
“大名鼎鼎的秦總,我想整個a城沒有幾個人不曉。”沈青檸嘴角掛着一如既往的笑意,這般刻意的笑叫人難以親近。
秦懷川站起了身,他三兩步跨到了沈青檸正對面,“很好,我正愁找不到你。”秦懷川也不顧其他,直接將沈青檸粗魯的拽出門。
徒留一衆人面面相覷,根本搞不清這其中的狀況,剛剛回國的沈青檸怎麼會與秦懷川相識,貌似關係還蠻不尋常。
這其中只有傅越澤一個人知道原因,沈家那女人正是害死秦懷川深愛女人的間接兇手,不過卸下僞裝的秦懷川還真是暴脾氣。竟然一刻也等不了,也不顧以往溫柔紳士的名聲,就這樣直接的將沈青檸拽走,如此想來他倒也是個性情中人。
“秦總對我還真是特別。”沈青檸依舊是笑着,也不顧手腕上傳來的疼痛。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秦懷川只要見着沈青檸就根本無法冷靜。
“不要臉,呵呵。”沈青檸輕蔑的笑着。
“撞了人就直接駕車逃逸,沈小姐,我從未見過你這麼無恥的女人。”秦懷川恨不得捏死眼前這個女人。
“這麼多年,秦總都還記着啊”沈青檸來之前就已經想到可能的情況,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秦懷川的怒氣沒有減少一點,看來那個女人對他的確很重要。
“當年我當着你們沈家的面說放過你一馬,但一年後我就後悔了,我告訴過自己,只要再讓我見到你,我一定會叫你十倍償還顏顏。”
秦懷川將沈青檸憤怒的推進一個狹小的空間,很快他就抵了過來,眼裡帶着兩簇火苗。
“秦總,你這樣我會以爲你要親我。”沈青檸輕佻的說着,語氣理卻透着一股的淡漠,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柔弱的小女生,這一切倒要歸功於秦懷川。
“賤人,幾年不見變得愈發浪蕩,和你那個狐狸精媽媽一模一樣。”秦懷川嫌惡的說道。
“聽秦總這樣說,看來與家母十分熟諳。”沈青檸嘲弄的說道。
“啪”,重重的一巴掌甩在沈青檸的臉上,秦懷川對沈青檸這個女人是恨之入骨的,無論是上一輩子的恩怨,還是他與她之間的恩怨,都叫他只想百倍還給她。
“秦總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沈青檸摸了一把臉,淡漠的說道,很久之前她語調就再也沒有起伏。
“別以爲沈家能保住你。”秦懷川冷冷的說道,盛怒中的他,看在沈青檸眼裡倒別有一番風味,畢竟也是她曾深深喜歡過的男人。
“沈家,沈家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了。”沈青檸笑着說,那笑容裡透着一股子的滄桑,少見的悽楚。
不過很快沈青檸就恢復了正常,秦懷川冷眼看着沈青檸的表演,在他看來沈青檸就是個愛騙人的狠毒女人。
“對,現在的正宇集團董事長姓白。”秦懷川絲毫不介意在沈青檸的傷口上再撒把鹽。
沈青檸因爲秦懷川這一句,眼神一暗,他們沈家的正宇集團就要這樣拱手讓給他人了嗎那個女人只負責生了她,卻讓她一肩揹負起整個沈氏,沒有體會過一天的母愛,偏偏一擔子的責任。
“請問秦總還要呆在這換衣間多久”沈青檸收起情緒,總是容易在秦懷川面前破功,這樣的她又怎麼能奪回他們沈家的東西。
“那我們換個地方。”秦懷川的聲音低沉性感,曾經是沈青檸耳裡的天籟之音,如今只怕是地獄修羅的聲音。
秦懷川緊緊的抓着沈青檸,沈青檸看着手腕被秦懷川禁錮的那一處,怕是已經青紫,這麼多年過去了,秦懷川還是那般粗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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