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管的,他都會全部扔給了建輝。
想起那傢伙鬱悶的表情,他就忍不着一陣發笑。
“怎麼了?”她感覺到他的震盪,擡眸掃向他脣邊揚起的笑意。
“想起一個朋友,以後介紹給你認識。”他無比自然地回答,握着她的手就在小小的花園裡走着。
“什麼朋友?”她顯然有點兒好奇,能讓他發笑的,真的很少見。
“讀書時期就認識的朋友,爲人挺豪爽和健談的,估計他見到你了,會一陣好奇。”想起蘇建輝的個性,憑他對那傢伙的瞭解,如果見到了語沫,說不好還真的會好奇好一陣子。
“爲什麼?”她不解。
爲什麼會對她好奇呢?
“爲什麼?”他聽着她不解的話語,停下了步伐,轉身面對她,“難道你不知道,你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存在嗎?”
“因爲我不像你們口裡說的女人一樣:喜歡粘着你們不放?”想起了沈文軒的話,她就想到了這點。
“這是一點,但最重要是你的態度,你總是波瀾不驚,安靜渡日。”那種彷彿什麼都不在乎的個性,真的世間少有。
“這是因爲我自私呀。”她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她只是不想被別人打擾,所以纔會這般滿不在乎的態度。
“那我呢?”想起了她對她媽的執着,他就下意識地問了這麼一句。
她愣然,擡眸迎接着他灼熱的眼神,她一時半刻楞在原地,未能出聲。
“以後,也將我放進你這裡。”他捉着她的手,將它放在她的胸口。
她胸口頓時一燙,縮手就從他的大掌裡抽離。
“沫沫。”他不知道爲什麼,對於她這樣逃避的態度,有點兒不爽。
那個位置,他是一定要進駐。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這麼堅持,可他就是要進入那裡。
“那你呢?你那裡已經有人住滿了,這樣的我爲什麼還要將你放進去。”她的聲音很輕,帶着安然的音調在這個夜色裡響起。
她不會忘記,每天每天,在他的內心裡仍舊有着那個影子,那個無法輕意消去的身影。
梓熙無法窺到她的情緒,只因她垂下的眸光,還有傾斜的面容。
“我會努力嘗試着將她放下。”他猶豫了很久,終是說出了這句。
她澀然一笑,擡頭笑着面對他,“那等你可以將她放下之際,我再決定要不要將你放進去吧。”
她的手心捂着自己的胸口,上仰的眸光是這樣地不亢不卑。
他有什麼情緒在隱隱顫動着,卻極力壓下,雙脣緊抿,他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枕着她小小的頭顱,沉聲說着:“好。”
從沒有人和他這樣討價還價,但現在面對她的堅持,他竟沒有半分的憤怒。
……
第二天一早,當語沫起牀後,來到一樓用早餐,李嫂告訴她,梓熙中午會回來用餐。
她輕輕應了一聲,想起前些天,他都沒有回來用餐,今天倒是這麼一大早地決定回來用餐,是因爲昨天談的那個話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