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總是很淡定很淡然的樣子,可在這副聰明樣子的背後,蘊藏着的,竟是不懂爲自己打算的蠢笨。
明明就是擁有足夠的智慧,她卻從不反駁或者回擊別人惡意的攻擊,對於加諸在她身上的傷害,她總是淡笑着照單全收。
這種個性,怎麼可以令他不爲她心痛呢。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她斂下了眉,輕輕地說着。
內心也跟着這句話的說出,而在堅定地起着誓言。
她不能讓自己倒下,這副孱弱的身軀,她會努力地讓它變得強壯。
唯有這樣,她纔可以不顧一切地努力籌集媽媽所需要的醫藥費。
“記得你今天說的話啊。”他沒有看到她這句後背後的含意,微微一笑地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隨後將散亂的藥物重新拾起,替她放進包包裡。
她收起了心中的思緒,左手接過他遞來的包包,走下石塊,和他再一次並肩走在回家的路。
建斌,媽媽的事並非是她想要隱瞞,只是,有些事情就算讓你知道了,也不能改變分毫,既然這樣,又爲什麼要讓多一個人難過呢。
懷着沉重的心情,語沫和建斌分別了,重新回到自己的家裡,看着空空如也的室內,她眼眶一熱,想起了平常和媽媽在這裡吃飯的情景。
咬脣擡頭,她抑制了想要脫眶而下的淚水,拿着手中的包包,她直接奔到自己的房間,將櫃子裡所有的積蓄全部找出。
着急的數了一下,這小小的一疊鈔票,才四千多元。
離押金的3萬元,還差得太遠。
絕望地坐在那張屬於她的小小牀上,卻在這時,被放在衣兜裡的鎖匙壓着了,她掏了出來,看到的是那串屬於媽媽的常用鎖匙。
這是在醫院裡,那個陌生女人轉交給她的。
拿着這串包含着無比熟悉氣息的鎖匙,語沫來到了媽媽的房間,打開了門,利用的鎖匙打開了那個緊鎖的抽屜。
將裡面所有的現金全部取出,還有那幾本嶄新的存摺。
嶄新的表面,不難知道這些年來,媽媽根本沒有多餘的金錢存進銀行裡。
心底微微一沉,她詳細地逐一盤算,所有的現金再加上存摺裡少得可憐的金額,也就一萬塊。
再加上她自己的四千多元,恰恰好是一萬五千元。
離3萬元,還欠一萬五千元!
臉色漸漸地有點發白了,語沫無力地坐在那張屬於媽媽的牀上,手心裡緊緊攢着那救命的金錢,內心卻止不住地一陣酸澀。
一萬五千元,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她的工資雖然剛提升了,可也只有三千多塊啊。
這一萬五千元的金額,她該上哪兒找?
想起了今天下午,那個女人離開前的話:這3萬元,明天下午下班前一定得交給醫院,否則……
後面的話,那個女人沒有說出。
可她已經清楚地知道了,她的意思。
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了這麼久,她怎麼會不知道隱藏在表面下的潛規則呢。
說是說醫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