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霍歡找遍了整座城市都沒有找到霍文東,一直到太陽高高的掛在當空,霍文東才優哉遊哉的從公司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霍歡的那一剎那,神情一怔,隨即便笑了起來。
“歡歡,是不是事情辦妥了?我就知道只要你出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就在他說話的空檔,一個身姿妖嬈的女子從外面一搖三擺的走了進來,一陣撲鼻的劣質香水味道就這樣隨風飄了過來。
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霍歡慢慢的站了起來。
“她是誰?”
霍歡冷冷的說道,瞧他們那眉來眼去的模樣,想來不是第一天了吧。
“哦,是一個朋友。”
說這話的時候,霍文東一把拍開了那個女人挽住他胳膊的手。
“是嗎?”
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霍歡緩緩地伸出了手,“我是霍歡,想必你就是張燕吧。”
“吆”
神情一怔,張燕隨即笑了起來,“原來霍大小姐竟然也認識我啊,真是讓我有點受寵若驚呢。”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畢竟是在風月場中打滾出來的女人,那變臉之快連霍歡都佩服。
“怎麼會?”
說完,霍歡的臉也寒了下來,“我有點公事要和霍總談,不知道張小姐能否離開一下?”
“這……”
一聽她這話,張燕顯然有點不樂意了,“大家又不是外人,何必這麼見外呢。”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很熟嘍,既然如此,那你們先聊,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說完,霍歡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歡歡,等等,你等等。”
一把拉住她,回過頭,霍文東狠狠地瞪了張燕一眼,“我們自家人說話,你在那裡費什麼話啊,還不快出去。”
一邊說着,他連推帶拽的將張燕推出了門,關上門的那一剎那,他臉上的笑如春花一樣的燦爛起來。
“歡歡,你看她被我給趕走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將她按坐在沙發上,霍文東一臉諂媚的說道。
“你在外面做什麼我不管,但是我覺得有必要給你說一下,從明天開始,我媽跟我住。”
一邊說着,霍歡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扔在了他面前,“這是五千萬,天地集團的最後一次注資,還有,這是五百萬,相信你那套別墅也就是值這個價。”
“你說什麼?”
將那兩張支票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霍文東的臉沉了下來,“五千萬,他們打發要飯子呢?還有什麼叫最後一次注資啊?那那那,你看還有這五百萬,那套別墅我是和那個主人很熟,人家才答應八百萬低價賣給我的,這還差三百萬呢。”
“你要不要?不要拉倒。”
一邊說着,霍歡伸手就要將支票要回來,可是被霍文東一把給奪了過去。
“有就比沒有強吧”
在支票上重重的親了一口,霍文東擡起了頭,“對了,你回頭給陸總說一聲,五千萬根本就不夠,他要想將項目繼續進行下去的話,至少還要再給我五個億。”
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比劃了一下,他大言不慚的說道。
“是嗎?呵呵”
聽到他的話,霍歡突然說不清心中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反正到了最後,她笑了。
人至賤則無敵。
現在她總算是徹底的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你怎麼了?我是說真的,不信你可以看財務報表,其實你早就該來公司上班了,窩在那家鳥不拉屎的設計公司,你該有多委屈啊。”
說話間,霍文東作勢就要去打電話。卻被霍歡一把摁住了電話機,就那麼看着他,一道無聲的嘆息就這樣逸出脣間。
“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眉心微蹙,霍歡淡淡的問了一句,這樣有天分,他不去做演員實在是太可惜了。
“什麼?挺好的啊,話說回來,我買那間別墅也是爲了你媽,我想讓她過更好的生活,還……”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霍歡一陣突如其來的尖叫聲給打斷了。
“不准你提我媽。”
她厲聲說道,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方洛披頭散髮的坐在一堆酒瓶中間,那兩行淚一直烙印在她的心底。
“好好好,不提她,不提她,那你在陸總那裡好好的替我美言幾句啊,五千萬確實是少了點。”
霍文東依然不依不撓的說道,壓根沒有發現她神情中的異樣。
“少,你爲什麼不先想想你做了什麼好事,你是自以爲你自己聰明呢,還是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傻子,我告訴你,除了這五千萬,多一毛都沒有,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拎着包,霍歡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哎,歡……”
看見她走出來,張燕連忙迎了上去,可是奈何人家連正眼都不瞟她一眼。
“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走近辦公室,張燕一臉狐疑的問道,當視線瞥到那兩張支票的時候登時眉開眼笑起來,踮起腳尖就送上了一記飛吻,“親愛的,我們又發財了,你說這次我們去哪裡玩啊?”
勾着他的脖子,她使勁的搖啊晃啊,渾然沒有發現霍文東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敗家的娘們,滾一邊去。”
一把將她推開,隨手扯下領帶,霍文東從酒櫃裡拿出了一瓶酒,當那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開始搖曳的時候,他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