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不說話,車裡的氣氛顯得特別冷凝。
這種感覺,何念念很不舒服,她也挺不高興的。
幾曾何時,厲爵竟然對她不理不睬的,至從她出現,他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她。
她的內心是相當受傷的,可是,她又忘不了他那張令人着迷的臉龐。
下意識的,何念念偷瞄着厲爵,狡黠閃動的美眸正對他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
猶豫了一下下,何念念還是決定由她率先打破這冷凝的氣氛。
厲爵已經結婚了,恐怕以後這樣跟他獨處的機會已經不多了,怎麼的她也不能坐以待斃。
“厲總,最近厲太太伺候得好嗎?肯定是吧,連人家也忘了。不管怎麼樣,還是先祝你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厲爵微撩一下眼皮子睜了何念念一眼,幾秒之後,他微啓薄脣,“謝謝!”
他的聲音清冷,俊酷迷人的臉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甚至有些冷漠。
他的真實情緒也深沉得讓人讀不出來。
何念念的心猛地一緊縮,但是,她還是不甘願被無視。
“厲總,今晚的酒會怎麼不帶厲太太參加?你讓我去,我挺過意不去的,我怕那些媒體記者亂寫,萬一厲太太不高興的話……那我就罪過了!”
“你要是真的怕媒體記者亂寫,那你就別去了。”冷凜的視線鎖住何念念,剎那間,厲爵厲聲喊:“停車!”
司機不敢不從,瞬間,他就在路的中央踩了個急剎。
冷不防的,何念念的身體跟隨慣性向前拋去了。
好在有前排的座椅擋住她,她沒有被拋出擋風玻璃,她只是撞痛了,包包也掉了而已。
厲爵面不改色,他的身體也僅是往前傾了一下而已,他冷凜的視線依舊鎖住何念念。
他以前是愛玩,但是,他也不是傻子,別以爲他看不出誰虛僞!
女人對他而已不就是花錢來消遣的東西而已,他根本沒把她們放在心上。
別以爲有幾分姿色就能跟他老婆攀比,他不鳥她們,她們什麼也不是。
車子突然停了下來,何念念嚇得花容失色,她不敢望着厲爵了。
“厲總,抱歉,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但願這只是個開玩笑而已,我也不是誰都可以調侃的。在我面前,不能說厲太太的不是,我老婆輪不到你們來議論,也輪不到你們來評價她。
我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今晚可以是你,但是,明天也可以是別的女人。總之,能永遠呆在我身邊的女人只有厲太太,誰也別想扯她下來,懂嗎?”
何念念不敢吭聲了,她也不敢望着厲爵,她更怕厲爵現在就趕她下車。
他纔是掌握她命運的主,她不敢惹更不敢得罪。
同時,她也妒忌李夢欣,她也在心裡咒罵她死得快。
收回冷厲的眼神,厲爵淡定坐好,“開車!”
聽到老闆的吩咐,司機發動了引擎,腳踩油門,繼續向會場開去。
沒有人吭聲了,車內的氣氛不僅比之前更冷凝,而且靜得就連呼吸也能聽得見似的。
~~~~~~
厲爵挽着何念念走進會場,立即有不少媒體記者拍照。
剎那間,他們比主辦方的名氣還要高出幾截。
就在採訪區,媒體記者們涌着要去採訪厲爵,何念念都被記者們擠開了。
生怕會出現意外,立時,保安上前扶着何念念,他們也迅速圍起人牆隔開厲爵跟媒體,儘可能的保護他的安全。
無數的閃光燈對着厲爵,攝影機的鏡頭也是對着厲爵的,甚至,他的面前至少有十幾個爭相要採訪他的麥克風。
這場面相當火爆,沒有一個當紅明星能超越厲爵的人氣。
一些媒體記者等不了厲爵自己開口了,她們搶先提問了。
“厲先生,厲太太今晚怎麼沒有出席酒會?我們媒體都猜你應該是帶厲太太出席的,畢竟你才新婚,理應是帶太太第一次露臉的。如今看到你挽着華爾一姐何念念出現在酒會現場蠻驚訝的,這其中是不是有隱情?”
“厲先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厲太太陪舊*去過生日了,所以沒有帶她來?”
“厲先生,你和厲太太的婚姻是不是亮起紅燈了?”
“厲先生,厲太太沒陪你來參加酒會而是去陪舊*過生日,是不是你許可的?厲太太和舊*是不是還沒徹底分手?他們好像還很親暱的樣子,我們看了網絡上傳出的照片了,他們確實挺親暱的。”
……
原本厲爵不打算理會這些媒體的,但是,他一聽見媒體說厲太太陪舊*去過生日了,瞬間,他的俊臉變得黑沉,他的眼瞳也瞬間變了色。
媒體所問的,他都聽下了,而且記在了心裡。
甚至,他的怒火竄了上來,他的手也下意識地握成了拳頭狀。
“厲先生,迴應一下嘛,你和厲太太的婚姻是不是不牢固?你和厲太太的婚禮會取消嗎?”
“厲先生,之前有傳出厲太太會嫁給你是因爲你逼她的,這是真的嗎?你們結婚是爲了孩子嗎?還是個中存在利益關係?”
……
媒體記者的尖銳問話讓厲爵相當的惱火,他就是不迴應他們。
在保安的保護下,厲爵慢慢往會場走去,他拒絕就此事做出迴應。
逐漸的,他心裡的怒火在高漲着,表面上他依舊維持着紳士風度。
看到此情此景,何念念在偷笑。
秦瑜也在暗暗竊喜,在酒會上,她那雙狡黠的眼睛一直追逐着厲爵。
那個賤女人去會舊*了,他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他怎麼不去迴應媒體,要不然他怎麼會那麼生氣!
她就等着看戲,她就等着虞夕被掃地出豪門。
另外,她見厲爵這麼生氣她也憂心重重,怕是厲爵把心放在了那個女人身上了,要不然他怎麼會那麼生氣。
如果他不在乎她,他大可以不必理會媒體記者的問話,可是,他的反應很明確讓她知道了他是在乎那個賤女人的。
他能逼着她嫁給他,不擇手段,不惜在股市中砸掉大把的錢,這動機就不單純了。
或許吧,他真的動心了。
像厲爵這種花花男人要是真的動了心,真的好可怕,她要扳倒虞夕可能以後更困難了!
驀地,秦瑜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指甲深深地戳進她的手心裡。
哪怕是痛,她也越戳越用力。
~~~~~~
厲爵在整個酒會上逗留的時間不超過五分鐘,等於是他進來跟主辦方打了個招呼然後就走了。
他是獨自離開的,他沒有理何念念。
在開車往御品軒的途中,厲爵上網查了夏奕灈的資料。
果然就向媒體說的那樣,今天就是夏奕灈的生日。
虞夕說和雲熙去吃飯,實際上她還和夏奕灈吃飯吧。
該死的女人,她曉得他是厲太太嗎?她是有夫之婦!
她不僅去了,還敢帶他的女兒去給舊*過生日,還送什麼蛋糕,厲爵相當火大。
網絡上炙手可熱的新聞,他看了,他還看了圖片。
他很討厭夏奕灈看他老婆的眼神,他就想揍死他。
厲爵的性感薄脣抿得緊緊的,額頭上的青筋卻像是要浮跳了起來,他雙眸裡也閃爍着燦爛的火焰。
手機早就被他丟到了副駕上,他的眉眼醞釀着一股黑沉的風暴,他加快了速度往御品軒開去。
一走進御品軒的大堂,厲爵沒好氣地問:“你們老闆在哪個房間?”
“厲先生,抱歉,這個我們不能告訴你。還有,你請回吧。”老闆吩咐了,要她們不要理厲爵的,她們不敢不從。
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咻地,厲爵收回冷厲的眼神,他往樓上走去了。
見厲爵強行上包廂了,服務員追上去要阻止他,“厲先生,請你別爲難我們了,你行行好吧!”
厲爵根本就不聽勸,他十分霸道地一間一間地踢開vip包廂的門找。
今晚不把他老婆找出來,他絕對不罷休。
見情況不妙,服務員向經理求助了,經理也求助了保安。
猛地,另一間包廂的門被踹開了,那瞬間,邢楷瑞和厲爵對視了。
“坐下來,跟我喝一杯。”邢楷瑞瞟了一眼門外的保安,他對他們說了,“厲總是我的客人,我讓他來的,你們有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