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慕月森意識到自已的話傷害到了她,試着解釋。
“你閉嘴!”夏冰傾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一整晚都在神經錯亂的她,感覺很累,非常的不舒服。
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
他怎麼會知道,她從傍晚就一直等他回來,等到半夜,卻等來這麼一幕的心情。
閉上眼,自肺腑中呼了呼濁氣。
結婚,也沒那麼好。
慕月森站在她旁邊碰了碰她的手,“老婆回家吧!”
夏冰傾沒理他。
對他爆發過後的情緒有些低迷,手指也格外的冰涼。
或許她不該對他要求過高,其實他能婉拒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能要求他完全清心寡慾呢。
若不然,最後,反倒是她變的不可理喻了。
就像個怨婦一般,天天神經質的連自已都唾棄自已,如果變成那樣,她想想都覺得可怕。
慕月森真拿這樣的她沒有絲毫辦法,軟的硬的都無效。
電梯門開了,夏冰傾大步的出去。
迎面,蕭茵走了過來,怕人認出來,她穿了一身運動裝,戴這帽子,偷偷摸摸的站在欄杆邊,就像來踩點的小偷似的。
她瞅了瞅走在前面的夏冰傾,又看看走在後頭的慕月森。
不太妙。
這兩人的臉色,嘖嘖…
八成是三少鬼混被抓包了,男人哪!
“你怎麼也在這裡?”慕月森一看到鬼頭鬼腦的蕭茵,眉頭就立刻打結了。
“我——”蕭茵語塞,她自然不能給自己挖坑說是她告的密,弄不好會被他殺掉的,“嗯…,我是,我是陪冰傾來的啊!純屬來到醬油!”
“那你可以走了!”慕月森冷酷的說。
蕭茵不敢惹他,看了看夏冰傾,指了指外頭,“那我——,先走了!”
說着,她拉住帽子的兩邊,貓着腰就要偷偷摸摸的離開了。
“蕭茵你別走!”夏冰傾忽然出聲喊住她。
蕭茵停下步伐轉過身去。
夏冰傾往前走,挽住她的手臂,“我有點餓了,陪我去吃東西。”
“啊?吃東西?現在?!”蕭茵正想着要不要答應,從背後,卻感受到慕月森快刺穿她的殺氣,她弱弱的說,“這都12點了,要不…….”
“我餓了!”夏冰傾加重語氣。
蕭茵糾結,他們兩口子幹嘛讓她左右爲難啊!
她看的出夏冰傾正憋着氣,若是再不依着她,估計也不會跟三少回去的,到時候更加不好。
周全考慮了一番後,她答應,“那好吧,我陪你去吃東西,你想吃什麼?”
“什麼都可以!只要能吃飽!”夏冰傾淡淡的回答,面無表情的。
“這個時間段,一般餐廳都關門了,只有深夜的大排檔還開着。吃也是挺好吃的,就是環境差了點。”蕭茵故意這麼說,好讓慕月森知道她們等會去哪兒。
“那就去吃大排檔。”夏冰傾心不在焉的說。
“好嘞!”蕭茵輕快的應了,回頭對慕月森使了眼色。
意思是讓他不要跟的太緊。先讓她疏導疏導。
慕月森破天荒的理解她的意思,不上前去阻攔,而是默默的跟着她們出了門。
夏冰傾坐上了蕭茵的車,往城西的大排檔開去。
慕月森的車子就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頭。
車上。
夏冰傾看着窗外,眼睛盯着後視鏡裡跟着的車子。
“念在初犯,就饒了他吧!”蕭茵小心翼翼的開口,說的也很是謹慎,深怕引起她的反彈。
而夏冰傾的迴應只是沉默,像是壓根沒聽到她說話。
蕭茵訕訕,她不理她,那就說不下去。
到了大排檔,夏冰傾幾乎把裡面的每道菜都點了一遍,連老闆都忍不住從竈臺哪兒擡起頭,提醒她們點了有點多了
不僅如此,夏冰傾還點了兩瓶燒酒。
蕭茵對此是完全無能爲力,她對點菜的服務生揮了揮手,讓她照辦就是。
慕月森就坐在遠處。
他看着遠處的兩個女人,沉思了一下,拿出手機打給了季修。
也許他能幫忙。
那丫頭最聽的就是他的話。
季修接到電話立刻就趕來了,剛纔蕭茵就說出門跟冰傾有點事情,他不知道是什麼事,蕭茵說是女人的私事,他也就沒管。
夏冰傾跟蕭茵那一桌,菜上來了。
“吃——”蕭茵的吧字還沒有說出來,夏冰傾就拿起了筷子夾菜吃。
下筷之迅猛,讓蕭茵懵了一下。
“餓死了,”夏冰傾大口大口的吃,嘴裡唸叨着,“晚飯就沒有吃多少,想想真是不值,餓了自己就是虧待自己。嗯,這紅燒肉肉不錯,真香,你也吃啊!”
“我不吃,下個月有新戲,這個月我要減肥,我看着你吃就好。”蕭蕭其實是不敢跟她搶吃的。
“這樣啊,那你陪我喝點酒吧,這酒能燃燒脂肪。”夏冰傾打開一瓶酒給蕭茵倒了一杯。
蕭茵有些擔憂的說:“你的身體能喝酒嗎?”
“喝酒有什麼關係,真人秀都接了,能喝。”夏冰傾說着就喝了一口。
慕月森在那邊對蕭茵使勁的比着眼神。
倒不是她不能喝酒,而是喝了之後怕回去鬧的更兇,那今晚就不用消停了了。
蕭茵奪下夏冰傾的杯子,“好了,這酒不是好東西,喝多了難受,你還是多吃菜吧。”
“你以爲不喝就不難受?”夏冰傾拿回自己的杯子,聞了聞裡面辛辣的液體,喃喃道:“其實啊,不喝也難受!”
說着,她又喝了一口。
說實話,不是蕭茵不盡力,而是她壓根就無能爲力,跟夏冰傾一起長大,她太瞭解她的性子了。
逆着她來更加不好。
到目前爲止蕭茵也不知道在寶箱裡頭髮生了什麼讓夏冰傾惱火的事情。她拿起自己這邊的酒杯,陪她喝了一口,然後趁機問,“冰傾啊,你進去了之後,看到什麼了?三少抱着個女人?”
“沒有!”夏冰傾晃了晃手指,吃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酒。
“不會是他跟那個騷狐狸正在那什麼——.”蕭茵亂猜。
夏冰傾又晃了晃手指,冷笑道:“如是那樣,現在我就不是坐在這裡喝酒,而是去民政局喝離婚酒了。”
蕭茵明白了一些,“哦,所以說,三少的確做了讓你生氣的事情,但不過還不至於太嚴重是不是?”
“何爲嚴重,何爲不嚴重?”夏冰傾表情的沮喪的吐息,看着桌面有些失神。
”如果不是很嚴重,就算了嘛,做女人,大度點。”蕭茵豪氣的說。
“蕭茵,你這典型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夏冰傾咬牙朝她瞪了一眼。
”嘿嘿——,沒有啦!雖然我家修修的確比三少更加牢靠!”蕭茵甜蜜的笑笑。
看到夏冰傾要打她的模樣,忙收起笑意,“那你倒是說說進去後到底看到了什麼嘛,我也好認真的幫你分析分析啊!“
好,我告訴你!”
夏冰傾又喝了一口酒,把包廂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蕭茵說了。
“我擦,就這樣沒了?”蕭茵忍不住吐糟,她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