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的氣氛還是那麼熱烈喧囂。
經理還認得她,客氣的問她們要在樓下還是到樓上的包廂。
顧年佑曾說過,只要她來他的會所,就可以隨便去長期預留的包廂,而且費用一律全免。
雖然人家是這麼說,可白芨終究臉薄,不好意思占人家的便宜。
她和徐琪琪找了個角落的卡座,落座,她環顧着四周酒酣正熱的客人,揚手招來服務員。
點了瓶價格適中的洋酒。
可當服務員把酒拿過來的時候,多了瓶紅酒。
白芨皺眉,“我沒有點紅酒啊。”
服務員揚起笑,解釋道:“這是我們老闆吩咐的,免費送給您喝的。”
徐琪琪一聽,拿起那瓶紅酒端詳着,看到上面的年份和品牌,嘖嘖的搖着頭,“你家老闆可真捨得啊。”
82年的拉菲,價格可不低。
白芨聞言,忙把紅酒遞給服務員,“拿回去,告訴你老闆,說我並不喜歡紅酒。”
“這我恐怕沒辦法幫您,請您自己告訴老闆。”服務員歉然一笑。
“那你們老闆呢?”白芨趕緊追問道。
“老闆在香港,還沒回來。”
無奈之下,白芨只能放棄想退回紅酒的念頭。可是……這麼貴的酒,還免費的酒,她怎麼敢下肚呢。
一喝就欠了人家多大的人情啊。
徐琪琪卻不以爲然,“人家既然送給你的,你就接受嘛,一瓶酒而已。”
“這可是一瓶那麼貴的酒欸。”白芨絲毫不能苟同她的想法。
“確實貴。”徐琪琪又拿起那瓶酒,眯眼看着酒瓶裡的酒液,心裡蠢蠢欲動,這麼好的酒,她怎麼能錯過呢?
於是,她拿過一旁的開瓶器,作勢就要開紅酒。
白芨見狀,趕忙按住她的手,斥道:“琪琪,你可別亂來。”
徐琪琪堆起滿臉笑容,“這酒就是用來喝的,可別浪費了人家的一番心意。”說完,她拉開白芨的手,不顧白芨的反對,兀自把紅酒開了。
看到那瓶價格不菲的紅酒被開了,白芨扶額無奈的搖着頭,這人情終究還是欠下了。
木塞一拔開的那瞬間,徐琪琪感覺到濃郁的紅酒香撲鼻而來,她深深嗅了嗅,發出一聲喟嘆:“果然是好酒。”
把紅酒倒在一旁服務員拿過來的醒酒器,看着那深紅色的液體慢慢流進醒酒器裡,徐琪琪眼裡流露出一絲期待,恨不得馬上就喝上一口。
拿她沒辦法的白芨,默默的打開了洋酒,往酒杯裡倒了些,又從旁邊的冰桶夾了幾塊冰塊放到杯裡。
端起輕輕晃了晃,橙黃色的液體在迷離的燈光下閃爍着動人的光芒,她仰頭,一口飲盡,冰涼的液體滑進喉嚨,流過心口,給她煩躁的心間帶來一點撫慰。
把紅酒盡數倒進醒酒瓶裡的徐琪琪,扭頭看到她的豪飲,皺起眉,“小白,就算你酒量再好,也不能這麼喝,很容易醉的。”
白芨微微一哂,“醉了也好。”醉了,她就可以忘掉這段時間發生的糟心事。
“你醉了一點都不好。”徐琪琪撇了撇脣,“你要是醉了,誰來送喝醉的我回家呢?”她還指望着酒量好的她能把酒量差的自己送回家呢。
白芨聞言,失笑出聲,“敢情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太自私了吧。”
“我不是自私。我這是爲你好。”
徐琪琪的表情特別的誠懇,白芨笑了笑,“我信你,纔有鬼呢。”
“好吧,你不信,那就用酒說話吧。”徐琪琪給自己倒了杯洋酒,然後舉起,笑道:“今晚就讓我們姐妹不醉不歸吧。”
白芨又倒了杯酒,舉起與她碰杯,“好,讓我們不醉不歸。”
相視一眼,兩人均仰頭就是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夜,漸漸深了。
酒吧裡的人不知疲憊,氣氛越來越熱鬧,音樂聲越來越激昂,舞池上方的五彩燈光投下,閃爍而迷離,舞池裡的人藉着酒勁,隨着音樂,肆意扭動着身體。
白芨憑着酒勁,拉着徐琪琪來到了舞池,學着其他人扭動着身體。
耳畔是激動人心的音樂旋律,彷彿隔得很遠,眼前的狂魔亂舞,在她眼裡暈成一片模糊的影像,她揚起脣角,素淨的小臉因染上醉意,在迷離的燈光下,露了出一絲女人的嬌態和嫵媚,惹得她身邊的幾個男人看直了眼,生起了不懷好意。
和白芨尚還清明的理智不一樣,徐琪琪是真的醉了,沒了理智的她,完全憑本能的跳起了舞,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撩人的媚態,同樣惹來了不懷好意的男人。
幾個男人將她們兩個圍在中間,她們卻恍若未覺,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音樂間奏,音樂慢了下來,白芨緩緩睜開眼,閃爍的燈光晃花了她的眼,她閉了閉眼再睜開,這時才發現有幾個男人靠自己和琪琪很近。
憑着直覺,她可以敏銳察覺出這幾個男人的不懷好意。
她搖了搖頭,想讓有些混沌的腦袋恢復清明,可一搖,頭越混沌。
她只能伸手拉住還在扭動的徐琪琪,想裝作什麼都沒察覺的從幾個男人中間走過去。
可當她邁開步伐,其中一個男人就攔住了她,白芨皺起眉,心裡隱隱有着不安。
“小姐,有沒有興趣和我們幾個喝一杯呢?”
白芨擡頭看向說話的男人,微微一笑,“這位大哥,我和我朋友都喝的有點多了,恐怕不能再和你們喝了。真的很抱歉。”
說完,她推開那個男人的手,擡腳就要走。
這時,有個人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後一扯,她落進了對方的懷抱。
頓時,酒味和煙味充斥着她整個鼻腔,她深深擰起眉,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對方的手擱在她的腰間,力氣很大,根本不是她掙扎得開的。
而琪琪也被另一個男人摟進了懷裡,幾個男人臉上都揚着不懷好意的笑容。
白芨知道自己和琪琪是遇到事了。
原本還些許混沌的腦袋,在遇到這樣的事後,都恢復清明。
白芨看了看四周,這種情況在酒吧裡恐怕經常見到,所以每個人都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並沒有人想上來幫她們。
白芨感覺到自己腰上的手正在慢慢的往上,她心裡一驚,趕忙擡手抓住那隻手,揚起笑容,“各位哥哥們,不是要喝酒嗎?走啊。”
以退爲進,只要看到一個服務員,她就可以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