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黃宏舉辦的宴會上他在休息室裡吻了她,被那個姓楚的打斷,離開後,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她相處,上下班姓楚的親自接送,平時出門也是保鏢如雲,她的身邊被保護的滴水不漏,以至於讓他都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好不容易兩個集團合作了,作爲最高負責人的她竟然有一個多星期沒有露面,等她上班了,劉若若又天天守着,他和她天天見面卻竟然沒有一刻是屬於他們的。
16號的那一天劉若若雖然因爲婚禮的事情沒有來,可是那一天他忙的腳不沾地。終於在昨天整個辦公室裡只剩下他和她,他問她,“如果我取消和劉若若的婚禮,你會不會回到我的身邊?”他不想在計較孩子的事情,也不要問她和楚軒的關係,他只想她待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妻子,生兩個孩子,然後一起到慢慢的變老。
可是,她沒有說話以沉默拒絕了他,那一刻他的心有種撕心裂肺的疼。
她拒絕了他!
她竟然拒絕了他!
他沉暗的眸子裡浮現出狠戾的光芒,他真的想把這個女人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東西,或者乾脆直接把她關在只有他的地方直到她答應爲止。
可是他下不去手,不管他有多少種方法馴服她,讓她屈服在他的身下,他都知道自己下不去手,早在三年前他就知道了,要不然他也不會在她殘忍的拿掉孩子後僅僅只是把她趕出去。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她一離開就是三年。
司洛恍惚想着,直到穿着修身淺藍色牛仔褲,紅格子襯衣,外罩黑色的七分袖白色白外套的楊思兒走到他的車旁邊,用力的敲車窗玻璃,他纔回過神來。
他隔着經過特殊處理的玻璃,看着她更加清秀臉龐,揚起的脣角怎麼都放不下來,原本昨天在她離開之後,他就打算取消和劉若若的婚禮的,可是在電話將要被撥出去的時候他改變主意了,他決定讓婚禮照常舉行,他想要看看這個狠心的女人在他真的要娶別的女人了還會不會那麼無動於衷。
這個是以驚天豪賭,賭的是他的婚姻,雖然孤注一擲,可是也贏得他了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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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市最大的五星級酒店的新娘休息室裡,身穿潔白拖尾婚紗的劉若若坐在梳妝鏡前的紅色柔然沙發上,化妝師的助理正在忙着給她補有些花掉的妝,幾個常常往來的閨蜜,一臉驚歎的讚美她從法國空運回來的婚紗和佩戴在頭上脖頸間的首飾。
“嫂子,你今天真漂亮,我表哥太有福氣。”說話的這個男人正是三年前因惠仁孤兒院事件出國的李澤,在闊別三年之後,司洛結婚的今天,他被李勤勤從國外招了回來。當然李勤勤的意思自然是想讓李澤留下來。
“謝謝。”劉若若聲音溫婉的道謝,她摸着李勤勤剛剛過來時親自戴在她手上通體碧綠的翡翠手鐲,李勤勤給她戴上的時候說這是司洛的奶奶在她進門上給她。換言之這是司家的家傳寶,也是司家媳婦身份的象徵。
劉若若擡手理了理已經戴好的頭紗,擡眼掃了一眼掛在牆上造型典雅的時鐘,指針滴答滴答不停轉動的指針已經穩穩的停在十一點的位置。
她描畫的鮮紅欲滴的紅脣勾起完美的弧度,還有四十八分鐘她即將成爲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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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十八分鐘他愛的女人就要嫁人了。黃偉達擡起手腕露出戴在手腕上的一塊有些破舊但是還可以看出包養十分仔細手錶,這不是什麼名牌手錶,雖然以他現在的身份什麼樣子的表也可以買的起,可是這塊手錶是她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他把手腕壓在心臟處的地方,幾乎不可聞的滴答聲就像他的心中一波又一波漫上來的痛苦一般,儘管別人看不到,聽不到,可是他自己卻清楚的知道。
如果不是他曾經答應過她,要看着她走向幸福,他早就離開。
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這一幕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於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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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置的美輪美奐的帝王宴會廳裡,記者們早已經進場,在指定的位置架起各種器材,儘管現在婚宴還沒有開始,但是光這個宴會廳裡的佈置就已經足夠讓他們拍個不停。
上流社會的婚宴很少有人願意公開,所以當他們不抱什麼希望的表示想要跟蹤整個婚宴過程,被允許的時候他們是不敢置信的,不過很快所有的記者都沸騰了,他們相信這場婚禮足夠他們每一個人下個月的稿費翻倍。
李勤勤站在宴會廳的入口,跟每一個入場的賓客堆滿笑容說着恭維的話,儘管她的內心十分的焦急,可是從臉上卻看不出絲毫。
好不容易送走一波賓客,李勤勤立刻從入口處離開,走到正在指揮傭人給記者們派發喜糖的吳管家身邊,問道,“少爺到了沒?”
吳管家搖搖頭,“沒有。”
“怎麼還沒有到?”李勤勤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了,距離的她近的賓客聽到聲音停止了交談向這邊看了過來,李勤勤揚起完美的笑容,衝她們笑了笑,等到她們再次把注意力移開之後,才壓低聲音說道,“立刻給他打電話,讓他就是飛也得給我十分鐘之內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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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玻璃楊思兒看不到司洛的動作,可是她知道他在看她,不過他始終沒有開門,也沒有降下玻璃窗,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用力的敲着車窗玻璃,看着車頭上用紅色玫瑰花裝點成心形的車頭上,直接擡起腳上用力的一踹了一腳,“開門!”
司洛無語看着正在對着豪華的賓利房車施暴的楊思兒,滿心的無奈,這女人難道都不覺得腳疼嗎?
雖然司洛沒有說什麼,但是坐在駕駛座位上的司機心疼了,他不高興的說道,“司總,這個野蠻的女人是誰啊?”這個女人雖然長的還算漂亮,但是脾氣太壞了,司機在心裡做出評價。
野蠻的女人?司洛忍不住勾起脣角,還真是貼切的形容詞,他爲了防止這個女人繼續野蠻下去,決定大發慈悲的出去見她一面。他先降下車窗玻璃,對着正準備再來一腳的楊思兒說道,“你先讓開。”
“不讓!”楊思兒說的理直氣壯,今天她是絕對不會讓開的,“你給我下來!”
司洛看着楊思兒的臉龐,只覺得十分的無語,過了半晌他才說道,“你不讓開我怎麼開門?”這女人一定要這麼笨嗎?讓他開車門還不讓開,莫不是等着用腦袋去撞車門?
“哦。”楊思兒這才後退一步,給出開車門的空間。
司洛打開車門,從車裡下來,初夏的暖風吹起他的髮絲,眼睛在接觸燦爛的陽光時忍不住微微的眯了起來,他望着站在他身邊一步遠的楊思兒,淡淡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司洛過於冷淡的態度讓楊思兒怔了一下,她攏了攏被風吹的有些散亂的髮絲,說道,“我來回答你昨天問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司洛反問,一副不記得自己昨天說過什麼話的樣子。
“你昨天說,‘如果我取消和劉若若的婚禮,你會不會回到我的身邊?’”楊思兒一字不落的重複着司洛昨天的話,她望着司洛,說道,“我現在回答你,會。”
“哦?”司洛挑起眉頭,雖然已經猜到她出現的目的了,可是當聽到她肯定的答案時,他的心中還是一陣狂喜,不過他到底是善於控制情緒的人,他不動聲色道,“我是昨天那麼問過,可是我改變主意了。”
“這樣啊。”楊思兒不感到意外,“那我只好動手非常手段了。”
“什麼非常手段?”司洛非常的感興趣。
楊思兒露出甜美的笑容,粉脣一張,吐出兩個字,“綁架!”
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瞬間感覺發生在他面前的事情跟偶像劇,看正上癮的時候,放在他口袋裡的手機忽然想起鳳凰傳奇荷塘月色的鈴聲,他立刻手忙腳亂的從衣兜裡掏出手機,按下通話鍵,“……還沒有……車被堵住了……好……好,我一定抓緊時間。”
司機掛掉電話,也顧不得這個在他看來奇奇怪怪的女人,立刻揚聲說道,“司總,夫人催您立刻趕到酒店呢。”
司洛的眉頭一挑,楊思兒像是沒有聽到一樣,只是問道,“走還是不走?”
“如果不走呢?”
“那好,我自己走。”楊思兒說完就乾淨利索的轉身,走的毫無留戀。
司洛見狀不由的氣極了,這女人就不會說點好話嗎?就不會再說一次要跟他離開嗎?她怎麼就這麼沒有耐心?還是她這三年來的耐心都拿去喂狗了?
看着楊思兒越走越遠的背影,司洛不由的喊道,“方琪,你給我站住!”
楊思兒直接無視,還越走越快。
司洛的臉龐徹底黑了,也顧不上糾結,直接提步去追,司機看到這情況也慌了,立刻大聲喊道,“司總,你去哪兒?婚禮馬上就要開始!”
司洛沒好氣的吼道,“沒看到我被綁架了嗎?”真是沒眼力勁,等他閒下來一定要把這個笨蛋司機給換掉!這時楊思兒已經走到奔馳車旁邊開車門坐了進去,司洛更急了也顧不得司機,立刻跑過去,在車發動之前坐了副駕駛位。
還不知道自己失業的司機看着很快消失在視線中的香檳色奔馳車,整個人欲哭無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綁匪和這麼自覺的人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