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沒有看紀帆希,她仍舊死死盯着眼前的玫瑰花,好久才悽悽慘笑了笑,“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我父親和席伯伯是不是串通了什麼?”紀帆希皺了皺眉。
“其實他們是經過我的同意的。。。”席墨舔了舔有些苦澀的嘴脣,沉默了好久,纔開口:“有一天我爸問我,你年齡也不小了,究竟是怎麼想的。我沒有說話,我爸就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你還在等他,可是,老師這樣等也不是辦法啊,你紀伯伯找我聊了,說讓你再重新回到紀家,和他近距離接觸,看還有沒有機會,女兒啊,我只給你半年的時間,如果還是不行的話,你就必須給我嫁人!”她說到這裡,轉過頭看向紀帆希,眼神裡滿是哀怨:“帆希,你是知道我的,我這些年一直放不下,除了我對他仍有感情外,更重要的是我不明白爲什麼好好的,一夜之間他就和我翻了臉,如果我不解開這個心結,我一輩子也嫁不了人。”
“可是,大哥對你的態度。。。。你也能感覺的出來,你覺得還有機會嗎?”紀帆希沉吟着。
席墨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管怎麼樣,總要試一試,我不希望留一輩子的遺憾。”
“席墨。。。。”紀帆希聲音裡充滿了憐惜,他看着席墨,良久才輕聲開口:“記住,我們是朋友,如果受了委屈,不要一個人承擔,想想還有我這個藍顏知己。”
席墨眼裡盈滿了感動,她朝紀帆希輕輕一笑:“帆希,謝謝!”她吸了吸鼻子,然後終於恢復了常態,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哎,我如果愛上你有多好,愛上你就沒這麼多煩惱了。”
“哎,看着你這樣苦惱,我也希望你愛上的是我,可是,想想咱倆熟的連你有幾根頭髮我都一清二楚的,想想幸虧你哀傷的不是我,否則,我這種憐香惜玉的性格肯定就收了你了,可是,再想想一輩子左手摸右手,也挺驚悚的,不是?”紀帆希也揶揄道。
紀帆希的話讓席墨哭笑不得,她跺了跺腳,“你說我有幾根頭髮?”
“呃。。。”紀帆希故作深思,手指輕點了一下脣角,然後笑道:“你這帶的是假髮,其實你是個光頭。”
“你!”
“哈哈。。。。”紀帆希見席墨要追過來,於是連忙跑進了別墅。
“紀帆希,你說誰是光頭呢。”席墨也跟着跑了進去,不過她聲音裡已然有了笑意,剛纔的陰霾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