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甄平凡還沒有完全從睡夢中醒來,就被聒噪的響鈴聲吵醒,她有些懊惱,心裡咒罵着這惱人的鬧鐘怎麼可以這麼敬業,手裡還邊四處摸索着,打算找到手機按一下,可以再貪睡上個幾分鐘,可是,當她拿到手機看一下屏幕的時候,卻發現纔剛剛六點,手機鬧鐘並沒有響,那麼這不知疲倦仍舊叮零作響的究竟是什麼?
午夜兇鈴?!甄平凡打了個寒戰,混沌的腦子頓時驚醒,她驀地從牀上坐起來,膽戰心驚的循着那嚇人的鈴聲望去,卻發現始作傭者原來是自己牀尾鞦韆後邊的小茶几上的座機。
甄平凡吁了一口氣,原來是座機啊,因爲茶几是藏在鞦韆後邊,所以她來的這兩天也沒發現自己屋裡原來還有這麼個玩意。她跳下牀,繞過鞦韆,拿起話柄,輕輕放在耳邊,輕輕喂了一聲。
“丫頭,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已經夾雜着些許怒氣。
原來是紀老頭,甄平凡朝天翻了個白眼,我能不久嘛,大清早的,我沒被嚇死就好了,“老大啊,不好意思,我這人睡覺有點死,那個,這麼早打電話有事嗎?”甄平凡笑呵呵的。
“哦,沒什麼事,就是提前通知你一聲,席丫頭今早八點要回樂園,帆希今天有事,沒辦法送她,你跟着我的司機把她送回去。”紀嘉祥說道。
“老大,八點的事,你七點告訴我也不遲啊。幹嘛要這麼早就打電話。”甄平凡說到這裡,心裡嘀咕着,而且還打擾了我的睡眠,擾了我的清夢,真是罪不可恕。
“有意見?”紀嘉祥哼了一聲,斥道。“哪裡敢有,老大說什麼都是對的。”甄平凡可不想大早晨就惹這老頭生氣,於是趕忙諂媚的笑了笑。“嗯,這還差不多。”紀嘉祥打了個哈欠:“那你現在就起來收拾收拾在客廳等着席丫頭吧。啊…我再去睡一會。”他又打了個哈欠,打算把電話放下。
“現在就起?!”甄平凡音調明顯提高。
“怎麼了?”紀嘉祥對於她過激的反應有些好奇。
“呵呵。”甄平凡乾巴巴的笑了笑:“這個時候起會不會早了些?”
“當然不早,席丫頭是我的客人,早一個小時在客廳候着那是基本禮儀!”紀嘉祥說的正氣凜然,那語調很明顯是不允許任何人反駁的。
你也說了那是你的客人,甄平凡不滿的嘟着嘴,爲什麼你的客人偏偏要我在外面候着?雖然她心中憤憤不平,但還是悶着聲應了一句知道了,這才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