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還好好的天氣,在夜晚卻電閃雷鳴開來。
在這雷電交加的晚上,總有些人是睡不着的。
比如,斜倚在在牀上,有些焦躁的翻着雜誌,但眼睛卻時不時的看向身側的手機的謝一琴。
不知過了多久,電話終於如期而至,她連忙拿起手機,接通:“喂,森哥。”
“甜心,怎麼那麼慌張?”電話那頭故意壓低的笑聲混合着這陰森的天氣,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謝一琴沒有理睬他的調侃,只是問道:“下午有人在我辦公桌上放了一個紙盒,紙盒裡有一個手機,是你讓人送過來的吧。”
“明知故問。”男人仍舊笑的低沉:“若不是我送去的,你現在怎麼可能接到我的電話?”
“爲什麼要這樣?”謝一琴心裡一動,但還是問道。
“甜心,你那麼聰明,不用我提醒了吧。”
“你是說。。。”謝一琴朝窗外看了看,轟隆隆作響的雷聲讓她有些煩躁:“有人盯上我了?”
“你以爲呢?”
“是誰?”謝一琴拿起自己常用的手機,仔細的看着,眉毛越蹙越緊。
“還能有誰。”男人冷哼了一聲:“當然是想抓我的人。”
“國際刑警還是中國警方?”
“不知道。”男人頓了一下,搖頭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有人在通過監視我想抓到你?”謝一琴微微皺眉,而後睜大眼睛:“還有,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和你有關係的,我們。。。之間不是很隱蔽嗎?”
“再隱蔽也躲不過那些子警察的玩命追查。”男人冷冷的說道:“至於我怎麼知道有人在監視你,我也是通過今天才驗證的。”
“什麼意思?”謝一琴有些迷惑。
男人笑了笑,“這麼多年來,我聯繫你用過手機嗎?”
“我昨天也奇怪,你爲什麼要把電話打到我手機上,這不是你一貫的作風。”
“但是你很聰明,昨天並沒有拆穿。”男人森森的笑了笑,讚道。
謝一琴嬌斥了一聲:“我年輕的時候就跟着你混,除了你自己,估計就是我最瞭解你了,你既然給我打來電話,就說明有你的用意,我沒有什麼可以問的。”
“哈哈。。。”男人大笑了兩聲:“甜心,還是你最懂我。”
“好了,說正經的吧,究竟你是怎麼知道有人在監視我?”謝一琴正色道。
“怎麼知道?哼哼。。。”男人恢復了冷冽語氣:“我把電話打到你手機上,讓你幫我找房子,然後說了個地點讓你把鑰匙放進去,就是想試一試這個。”
“那你的人有沒有被抓。。。”
“放心,我本來就沒有打算去拿那個鑰匙,我只是派了我的人注視這垃圾桶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比如。。。便衣警察。”
“那結果。。。”謝一琴不用問也知道,手上拿的這部手機就說明了一切。
“我算好了時間,在那個時間,會有清潔工去收拾垃圾,所以當那個清潔工來的時候,附近那些可疑的人都集中了注意力,隨時都有可能會衝上來,從而印證了我的猜測。”
“那你們沒被發現吧。”謝一琴吁了一口氣。
“放心,他們最多也只是個螳螂,我纔是做黃雀的人。不過。。。”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不過當時有個人倒是攔住了那個清潔工。”
“誰?”謝一琴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一個女人,不像是條子,不過她似乎認識你,從你進入商廈開始就一直跟着你,而且她好想還認識那個吳松嶺。”
“你又見到吳松嶺了,他。。。真的沒死?”謝一琴面色微沉。
“他不識擡舉的想做黃雀後的黃雀,我倒是挺佩服他的膽子,好不容易留下一條命,竟然還敢動我的雷區。”男人哼了一聲:“我的人確定有便衣警察後,回就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準備覆命的路上,沒想到卻被他跟上了,好在喪狗認識他,否則說不定還真被他知道了我的老窩。”
“既然見到他了,爲什麼不把他給清理掉!”謝一琴咬牙問道。
“你以爲我沒有做嗎?”男人冷道:“喪狗帶着兄弟打算把他亂棍打死,反正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流浪漢死亡的事情,也沒有人會在乎他們的生死,可是就在他實施這個行爲到一半的時候,那個女人便來攪局了,她似乎是報了警。”
“哪個女人長什麼樣?”謝一琴臉色愈加陰沉。
“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歲,扎着一個馬尾,聽喪狗上面穿着方格襯衫,下身穿着牛仔褲,腳上套着板鞋,倒像極了一個學生妹。”
“方格襯衫,牛仔褲,馬尾辮,還認識我。。。”謝一琴沉吟着,眼睛忽然一瞪,失聲道:“難道是她?!”
“你認識?”
“她是那個老頭子請來照顧他的護工。”謝一琴狠狠的說道:“她不好好在家呆着,出去幹什麼?!”
“護工?”男人聲音森冷:“她對你似乎有疑心,否則也不會見到你就想着要跟蹤你,而且還想找到你扔下的垃圾袋看看裡面有什麼,所以這個女人不簡單,你要小心點。”
“她的確不簡單。”謝一琴想起了當時派人去查她的檔案的時候電腦被反噬的事情,當時因爲忙於其他的事情,就沒太在意,現在想想看,她的身份絕非一個小小的護工那麼簡單的,謝一琴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我倒是要看看她怎麼不簡單!”
“不要輕敵。”男人囑咐道:“她認識吳松嶺對你就沒有什麼好處,你以前做的事情吳松嶺可是全都參與的了,所以這對你來說就是個定時炸彈。”
“難道你就不能替我清理了他嗎?”謝一琴狠狠的埋怨道:“當時你可是向我保證了的會讓他永遠保守秘密的。”
“這事情我當然會替你整理乾淨,但在這之前,那個女人會從他那裡知道多少,我沒法保證。”
“那個女人我開始不放在心上是因爲她對我還不構成障礙,但是現在。。。哼。。。我不會再對她聽之任之的。”謝一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個老頭子對你好,我雖然不舒服,但也不會多計較,但是現在。。。你惹到我了,那就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