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簡直是胡來,怎麼能讓病人去淋雨,”醫生一邊之後,邊將冷昊擎等人全數的趕了出來。
“叔叔,你們剛剛都去哪兒了,爲什麼媽咪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起來的時候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了,然後沒過多久,昊澈就來找他了,“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
“沒有,你媽咪那是想到難過的事情了,”冷昊擎揉了揉可可的髮絲,眼中露出慈愛的光芒。
“昊澈,你看叔叔的眼睛裡有光耶,叔叔你能看的到可可了,是不?”
“哥,你真的看的見了?”宇文昊澈錯愕的看向冷昊擎,眼神卻和可可的完全不一樣。
“是的,真的看的見,”剛剛他在雨中的時候突然恢復的視力,可是現在都過了這麼久,視力卻一直都沒有褪去,只關心到楠楠的安危,一下子都沒有注意到這個,這下也藏不住了。
“可可,你就在這裡等會,我和叔叔有話要談,你哪都別去。”
宇文昊澈的話讓可可有些不樂意,不悅的說着,“昊澈,別拿我當小孩看!”
“好好好,你是大孩子,所以保護你媽咪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宇文昊澈彎下腰,眼中露出完全認同可可的眼神,看着可可滿心喜悅。
被宇文昊澈拉到一邊的冷昊擎,開口便說,“你和可可真的投緣,我和你都不見得有這樣的融合的相處。”
“我覺得沒有嗎,我覺得倒是有,你說了這些就是想岔開我的話題吧,你眼睛恢復的事不是一天兩天吧,你這樣的不配合,我真的不知道你能玩過剩下的八個月嗎?”
冷昊擎看向宇文昊澈一副難看的樣子,神情有些不自然,“我打算會美國接受進一步治療。”
聽到這話宇文昊澈頓時神情不對了,“你確定?”這話換做兩個月前的冷昊擎絕對不會說,看來他哥是真的想活下去了,“本來爲一個人而生,爲一個人而死是女人做的事,怎麼一個大男人也做事這麼扭捏,我立刻聯繫美國的醫院,現在就等嫂子跟我們一起回去。”
“我說一句話,你就變出這麼多句出來,宇文昊澈你怎麼越發活多了!”冷昊擎深深的看了宇文昊澈一眼之後,開口說着,“我去找可可,讓他一個人我有些不放心!”
冷昊擎離開的背影在宇文昊澈的眼裡卻變成了另一種意思,像是在落荒而逃。
不過在冷昊擎走遠了之後,宇文昊澈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他哥想活下去可不是他的一個決定就能改變的。
之前保守治療的藥本來副作用就很大,加怕是會加重了病情,就像他眼睛雖然現在看得見,卻是進一步惡化病情進一步惡化的意思。
在冷昊擎和宇文昊澈走開後沒多久,可可的面前便出現了一對母子,而其中一個是他昨天見過的叔叔,可可也還算禮貌,打着招呼,“叔叔,奶奶好!”
見到可可,禹冷卿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沒有發現,這個孩子竟是如此的討喜,爲什麼她以前卻從來沒來沒有發現。
“你叫可可,是嗎?”
見母親的口氣居然是如此的慈藹,禹墨軒不自覺的將母親拉的離可可遠點,“媽,這跟語楠肚子裡的孩子可不一樣,你想怎麼樣?”誰要是將語楠失而復得可可再度的推向危險,語楠那便是不是一句一筆勾銷就能了事的。
“墨軒,你在說什麼,我是真的想和他們和好的!”禹冷卿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讓人完全不能相信,這也難怪禹墨軒不相信她了。
聽着他們來來往往的對話,可可原本還帶着笑的臉上,慢慢的變了顏色,“你們是把媽咪變成這樣的兇手對不對?”
稚嫩的聲音像把利刃狠狠的插進了禹墨軒和禹冷卿之間,這些到變成了禹墨軒蹲下身子,面對這可可鼓鼓的眼神,“可可,不是這樣的,你都是我看着長大的,我怎麼會害媽咪呢,而且,按道理,你該叫我爹地的,以前你用你甜甜的小嘴叫我的時候,那便是我聽到過的幸福的聲音了,可可,現在你爲什麼不叫我了?”
以前可可那麼喜歡他,不可能才兩個月的功夫就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禹墨軒的話沒有令可可困惑很久,他垂下聲音說,“叔叔就是叔叔,可可的爹地不是你,是昊擎叔叔,雖然我不知道他爲什麼不願意認我,但是在我的心裡,他便是我的爹地,而且我不喜歡叔叔,因爲是你讓媽咪躺在裡面,又讓醫生伯伯在媽咪身上插管子,可可知道那很痛,以前可可生病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管子了,可是,昊擎叔叔一直一直陪在可可身邊,所以可可絕對不會背叛他。”
都說小孩子是最現實的,他對他好一分,他便會記得,時時刻刻念想,你若對他壞一分,他也深深的刻在心裡,所以他便容不下禹墨軒,因爲他傷害了他的媽咪。
遠遠的看着的冷昊擎在聽到可可的話時,臉上爲之動容,原來可可連自己的身世都已經猜到了。
而且他竟對自己的感情也用的那麼深,一個稱呼而已,即便沒有那稱呼,可可的心裡便已經將他當作的父親。
不用言語,他們的父子便已經建立了。
他好像也能理解昊澈沒把可可當一般孩子看的原因了。
禹冷卿看着禹墨軒眼裡的落寞,還有可可眼裡跟一般孩子不一樣的眼神,心裡的懊悔無以復加。
她和昊擎一樣,一下子變成了貧瘠的人。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冷昊擎見他們也沉默下來,自己也沉澱好了,便一臉冷然的走了過來。
可可一聽到冷昊擎的聲音,下垂的眼睛立刻上挑,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叔叔。”
禹墨軒和禹冷卿回過頭,還未開口就被冷昊擎打斷了,“剛剛楠楠要說的話她都已經說完了,難道你們還聽的不明白嗎,禹墨軒謝謝你照顧楠楠這麼久,就算你做錯了一件事,在楠楠心裡,已經成了過去時。”
禹墨軒苦笑一聲,“不是我做錯了一件事,而是我並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