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語楠問出這句話,其實就是想知道冷昊擎會不會對她說謊,這一刻她還是想相信他的,只看他會不會辜負她的相信。
冷昊擎審視着楚語楠的臉,看着她臉一點點的在他眼裡變成了黑色的,而他眼裡的光點了消失了。
猶豫了之後,他開口,“會!他是兒子,不擇手段我也會得到他,不會讓他叫別的男人爸爸,”冷昊擎悄然的底下眸子,不然楚語楠看出異樣。
楚語楠聽着冷昊擎的話,明明知道該生氣的,可是,他那一個字就讓她無話可說了。
他越是這樣的坦白,想把可可帶走,她似乎就能感到可可的危險,既然如此,爲了可可,她也只能點頭,與其他將可可偷走,還不如大大方方的鬆手。
她相信他也是愛可可的。
“我十月懷胎將他生下,冷昊擎我憑什麼讓我這樣把他給你!”
“我不是要他一直陪在我身邊,等時間一到,我就會把他還給你,相信我,我一定還你一個完整無缺的可可,”冷昊擎保證着。
“你的眼睛都不看我一眼,你要我拿什麼相信你,”楚語楠皺起眉,他這是怎麼了,明明話裡堅定,爲什麼他卻不敢看她。
他們倆很想,說話的時候都喜歡看着對方的眼睛,但是那不是對對方尊重,而是刺探。
“十個月,等時間一到,我就派人把可可送到你面前,完完整整的,至於你相不相信,我都會這麼做,”冷昊擎擡起眼眸,只是他的眼裡一片漆黑,抓不到她的表情,更不能看到她的臉。
胸口隱隱作痛,他很貪心的,還想再看看她。
楚語楠看着冷昊擎的眼,不由的一震,“昊擎,你的眼睛。”難道是她的錯覺嗎,爲什麼她覺得他的眼裡像被蒙上了一層黑紗,完全看不到光點。
冷昊擎聽到楚語楠的話,頓時一陣心驚,快速的底下臉,閉上眼揉着眉心,聲音有些疲憊,“可能是沒休息好,很疲憊。”
不對,疲憊的眼神,和看不到光點的眼神,她還是分的清楚的,絕對不是他說的那個樣子。
“等等。。。昊。。。”剛準備說什麼的楚語楠,沒有發現身後一個黑色影子,下手準狠。
“嗯,”出於那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巨疼,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緩緩*,而她身後的男人,及時的扶住了她。
聽到楚語楠痛苦的一聲之後沒了聲音,冷昊擎皺着眉朝着這邊看來,“昊澈,你的手下的有點狠。”
“我怕不狠點,你就走不了了。”
冷昊擎聽着宇文昊澈的話,冷昊擎一陣苦笑,被楠楠知道他失明瞭,又能這樣,他要的不是她的同情,更不想用這樣的理由強留她在身邊。
“把她抱到*上來,吩咐一下醫生,讓她好好睡一覺,”冷昊擎邊說,便從*上下來,感覺到宇文昊澈將楠楠放到*上的時候,他摸索拉起了薄被給她蓋上。
“哥,我在外面等你,你說完之後,就叫我一聲,”雖然他無法完全看透冷昊擎的心,但是這個時候,他在想什麼他還是懂的。
等了五年前的人,本以爲這一次會有個結果,卻沒事情剛有轉機,他們卻要再分開。
“嗯,十分鐘之後,你進來,”之前他還將這個弟弟避之如蛇蠍,現在卻沒想到卻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當宇文昊澈關上門的時候,冷昊擎擡起手,帶着少許粗糙的手伸向自己的頸項間。
取下帶了五年的項鍊,摸着上面的鑽戒,考慮了一會兒,他的手探向楚語楠的頸項,然後無聲的將戒指帶到她的頸項。
帶好之後,冷昊擎的手卻不捨得的將手從她的姣好的臉上離開,“楠楠。。。”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像是有着很多訴不清的情緒,讓他無法平靜,“對不起,這樣跟你道別,我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或者我有沒有那個毅力可以不見你,答應我,連同我的那份,好好的跟禹墨軒在一起,他給你的比我多的多,但是有一點,我一定保留着。。。”
那便是他從未對她說過的。。。“我愛你。”
五年前她離開的第一個月他便開始覺得頭痛,每每午夜,想到她倒在血泊裡毫無生氣的臉時,他不敢閉上眼,害怕在夢裡還要面對她冰冷的臉。
現在多好,他手掌下的臉是有溫度的,雖然他看不見了,會一直面對黑暗,可是藉着手下的溫暖,他不會做惡夢了。
她若安好,他便是幸福的。
“楠楠,雖然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我還是想把戒指給你,與這枚女戒的相配的男戒,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等可可好了之後,我會將那枚戒指送給他,我雖然沒了和你擁有對戒的資格,但是,我已經將你託付給了他,不想連我自己的那份也託付給他,你說我小氣也好,說我鑽牛角尖也好,我就是不想給。”
一陣眩暈,每次他爲她的事情煩惱,頭疼的都特別厲害,可是儘管很痛,他還是要想。
“楠楠。。。”冷昊擎再次的叫着她的名字,這一聲像是在道別,話音結束之後,他的手從她的臉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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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纔剛剛拿開,他竟已經不捨了,他不想走,真的不想走。
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冷昊擎整理好心情,在她的脣瓣落下一個溫柔的吻,然後他不敢有任何的貪戀的轉身,用着沙啞的聲音開口,“昊澈。”
隨着冷昊擎的聲音,宇文昊澈快速的進來了。
“都準備怎麼樣了?”
“嗯,我已經通知醫生過來了,三天之內,嫂子是不會醒了。”宇文昊澈不由的看向躺在*上的楚語楠,一聲無奈的嘆息。
“美國那邊的醫院都聯繫好了?”冷昊擎再度的開口。
“放心吧,我已經將可可的病例和資料都已經傳了過去,我們一過去就可以爲手術做進一步的檢查了。”
聽到宇文昊澈竟都已經將事情準備了差不多了,冷昊擎才漸漸疏開了眉,剛準備離開的,他們的耳裡便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