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奧斯卡蹲下了自己的身子,直視着她被淚水朦朧的雙眼,她一直在哭,無聲的在哭,是真的知道了她已經失去了,還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些再一次對她的殘忍。
“對不起,”他的手放在了白小淺的頭髮上,像是以前的一樣,可是卻是沒有過去的溫柔了。
他說了對不起,只是那一句對不起,像是刀一樣,狠狠的撕碎着白小淺的心,她不要對不起,不要啊,爲什麼給她希望,卻再一次的奪走,她是一個人,一個人啊,她會痛啊……
“是爲了夏若嗎,可是,你說過你會忘記她的……”白小淺緊緊抓緊他的衣服,他知道嗎,他這樣,比殺了她還要讓殘忍啊,他怎麼可以這樣,在讓她擁有了幸福後,卻又是親手的奪走。
“我以爲我可以忘記的,可是我發現我錯了。”奧斯卡收回了自己手,也是收回了白小淺最後的一點溫度。
“我真的是想要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我喜歡你,喜歡的善良,喜歡的勇敢,可是,淺淺,喜歡不等於是愛……我愛夏若,我發狂的愛她,我真的以爲我可以忘記她,可是當我再一次見到她時,我才知道,我的心只爲了她在跳動着。”
“所以,我只能跟你說對不起……”
他站了起來,眼睛無悲無喜的着這個哭的已經崩潰的女人。沒有人可以預料未來會發生什麼事,而他也不能。
白小淺緊緊的抓着身上的被子,用力的都像要撕扯着那牀被子,她的心在不斷的揪緊着,就像她現在的手一樣,她好痛,真的好痛……
她睜開自己雙眼,可時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了,她只能看到,自己的手背上不斷的掉落着什麼,透明的,一顆一顆冰冷的淚珠。
“可是,我們有……我們有……”她啞着自己的聲音,後面的話地卻是無法說出來,他知道嗎?他們有一個孩子啊……
“我們有承諾是嗎,可是這個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承諾……”奧斯卡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外面陽光照了進來,其實是多麼的溫暖,可是在他的身上,卻只能是找到了一種溫度,那就是冷,至極的冷。,
“不是的,不是的……”白小淺不的搖頭,飛散的淚水不時的會碎在空氣裡,碎在她的眼睛裡,卻是落不到了男人的心上。他不是不喜歡她,只是不愛她啊,他不是不想和她在一起,他是有更愛的人,就像江楚浩一樣。因爲,他們最愛的都不是白小淺。
“你還記的,你讓我答應過你的事嗎?”他再次開口。,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她搖頭,不知道在他說什麼,她說了什麼,說什麼了……她不想記的,真的不想……
她不斷的哭着,似乎心裡壓着什麼東西,讓她難受的無力低抗。她的心裡有座墳,葬着未亡人,那就是她自己啊。
“你說過的,如果有一天,我發現我喜歡的人不是你,或者愛你沒有她多,那麼,你讓我告訴你,”奧斯卡頓了一下自己的聲音,“我說過,我不會是你以前的男人,所以,我告訴你。我們的愛才剛剛開始,所以不會太痛的,你會很快忘記我的。”他無情的說着,
愛不是東西,不能左右,如是心還能夠左右什麼,想愛就愛,不想愛就收,那麼,是不是就不會有那麼的痛苦了……
“你……明白了沒有?”他沒有走,殘忍的非要得到她的答應,她的明白。
“恩……”白小淺用力的咬緊了自己脣,卻是嚐到了自己血的味道,她的頭想要擡頭,卻是再也不知道要怎麼樣纔可以的擡的起來。
“我不希望夏若知道我們以前的關係,我不想讓她受到背叛。你明白?”又是一句你明白,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割着白小淺的身心,她被他傷的傷痕累累,千瘡百孔……
“恩……”她用力的點了一下頭,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因爲白小淺永遠都是那一個被傷害的人,被拋棄的人。
門關上了,腳步聲的離開,只有她一聲一聲壓抑的哭聲,是什麼割破了她的眼角,流下的不再是淚,而是血……
她擡頭,外面是天空的顏色還有風的聲音讓人感覺荒涼世界好像隨時會消失……
你愛不愛,我沒能明白
我在你的世界,像渺小的塵埃
努力的愛,我期待感情,像花朵般開的精彩
你不想愛,就將我推開
我需要多少淚,來填補這空白
我心還在,安靜的等待,有一天你還會回來
用我最後的愛換無盡的悲哀,眼淚藏不住掉下來
如果最後的愛分不開黑與白,分就分了,我明白
你說你愛,真心的告白,卻要我的未來,別預設你存在
我說我愛,但是你不在,像無限蔓延的空白
你不想愛,就將我推開,我需要多少淚,來填補這空白
我心還在,安靜的等待,有一天你還會回來
用我最後的愛換無盡的悲哀,眼淚藏不住掉下來
如果最後的愛分不開黑與白,分就分了,我明白
“啊……”她突然用力的擡起自己的頭,那一雙眼睛猛然睜的很大,像是要看透什麼一樣……那一聲聲如同受傷小獸一樣聲音,告訴別人,她已經徹底的崩潰了,甚至生不如死。
她緩緩的半上了自己眼睛……她的身體倒在那一張牀上,孤單的,淒涼的……就這樣安靜的躺在那裡……只有她眼角的淚水在不斷流着,可是,她卻是已經沒有心了。
她的心,碎了……
奧斯卡走了出來,他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聲音之後,他的腿猛然的一軟,一個男人連忙伸手扶住了他。
“先生,你怎麼樣?”培迪擔心的問着奧斯卡。
沒有想到有時愛會這麼傷人,他這是傷了自己還是傷了那個女人啊。
“沒事,”奧斯卡站了起來,海水裡呆的時間長了,他站直了自己的身體,無風無雨的臉上那一雙金眸似乎是落下了什麼東西一樣,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想法。
“不要讓夏若知道我和白小淺事,我怕她會受不了。”
“先生,你說的她是夏若小姐還是白小淺?”培迪回頭看了一眼那扇已經關上了的門,他回頭,奧斯卡卻是已經走開了。
“我知道你說的是夏若小姐了,先生,看來,你還是愛夏若小姐多一些,只是可憐了那白小淺……”他走了過去,站在了一邊,又是在玩着自己的手槍,這一次是子彈了,所以不能玩了,他用手指輕轉了一下手中的槍,然後放進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