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老公爵用力的警告一聲。
奧斯卡抿了一下自己的單薄的脣角,只是淡淡的盯着氣的火冒三丈的老公爵。
“奧斯卡,我只是來告訴你,你的未婚妻近日會來這裡,你好好的給我招待她,妮亞是西班董國王的侄女,是公主,不是你的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老公爵將自己的手背在了身後,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今,是警告……
奧斯卡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白色的水晶燈光下,他的眸色似乎是比以前要暗了很多。
“爺爺,我的妻子只有夏若一個人,未婚妻,我都不知道哪裡來的未婚妻?”奧斯卡冷笑,他怎麼不知道自己定婚了,
“夏若,你的腦子裡就只有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值的你天天想,我警告你,只有有我在一天,就不可能有那個女人,除非你一槍打死你的爺爺……”
祖孫兩個人又是開戰了,裡面傳來砰的一聲,什麼東西又被老公爵給摔了。
奧斯卡只是淡淡的看着摔在地上的花瓶,他連嘴角都沒有動一下。
“爺爺,他是十八世紀的古董,我會把帳單給你,記的給我賠一個。”奧斯卡不冷不熱的說着,也沒有什麼心疼,反正有人會賠給他。
砰,又是一聲,培迪只是靠在一邊,玩着自己的手槍,連眼睛都沒有擡一下,這樣的戲碼每一次這對祖孫見面就會開始,而且還會持續很長的時間。
“我不管,奧斯卡,你必須和妮亞公主結婚……”
“好啊。”奧斯卡勾了一下自己的脣,“那以你就等着瑞恩家斷後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公爵的聲音大了一聲。
“除了夏若,我不會碰任何一個女人。”
“那個由不得你,”老公爵氣的全身發抖。
“我去做結紮……”冰冷的警告。
“你……”老公爵這下無言了……
培迪轉着着自己的手槍,只是將手槍對着自己的頭,然後他按了一下,
砰的一聲……
“哦,這個果然是空的。”
而裡面,老公爵的聲音越來越大,“臭小子,我告訴你,誰說我瑞恩家只有一個人,你想結就結,我……”
“你什麼。?”奧斯卡輕挑了一下自己的脣,“你自己再生一個,還是讓我快六十的媽咪再生一個?:能生的出來,才叫奇怪,他就不相信,他們還能再給他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
“你這個臭小子,我要殺了你,”老公爵氣的不斷的走來走去,他順手拿過了一個東西就是扔了過去,奧斯卡側過了自己的臉,那個不知道多少年的古董又是給砸了過來,然後掉在地上,成了一堆沒人要的碎片……
“老頭,你的帳單又多了一筆,”奧斯卡直起了自己的腰,又是拿過一個杯子喝了起來,根本就不管那個暴跳如雷的老公爵。
“我不管,你給我好好的招待妮亞公主,不然,我就打斷你的腿。”
“你捨得的嗎?”奧斯卡只是淡淡的說着,把老公爵的警告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你真的想要氣死爺爺嗎?”
老公爵恨恨的瞪着他,這個孫子真的是一點也不聽話,快要氣死他了,
“爺爺,你不會那麼容易死的,醫生說你還可以活十幾年,所以,你還可以看到你的曾孫子……”奧斯卡甩了一下自己的手,獨自一個人上樓,把那個快要氣死的老公爵扔在客廳裡……
“你……你……”那個你字不知道拉了多長的時間,老公爵生氣砸了一下牆,“來人,把這裡給我看起來,不許任何一個人離開。”
培迪轉動着自己的手槍,他只是無聊的看了一眼裡面,這些人能關住先生嗎?似乎還要多加一些才行……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槍,轉身也是離開,“累了,睡覺……”而老公爵還在那裡不斷的亂走着,他沒有被這個孫子氣瘋還真的是一個奇蹟。
死小子……“他用力的瞪了一眼樓上……這纔是挺直自己的腰板走了出來,哼,嘴巴這麼硬的,“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妮亞來了,“你還不是一樣的會招待她……”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順了一下氣……
這個臭小子,真的不好管……
不過,哼……老公爵擡起了自己的下巴,夏若是嗎?有他這個老頭在,她永遠也別想時他們瑞恩家的門……
“死小子,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打消娶夏若的主意,除非我死了。”他對着他樓梯又是大聲的吼着……
奧斯卡卻是走了出來,他懶洋洋的站在二樓的欄杆上,身上只是了一身純白的浴衣,他的胸口露了出來,古銅色的胸口上面有着糾結的肌肉,可見是常年鍛鍊的。
“那好,我就算娶一個女傭,也不會娶什麼公主。”他說完,轉身離開,溼着的髮絲還上面還滴着水珠。氣的老公爵的眼裡冒起了火,你這個死小子……
“老公爵,不要生氣,”一邊的人連忙的扶過了老公爵,就怕他被氣壞了。
老公爵氣呼呼的離開了,而外面安靜了很多,只是,那些軍隊卻仍然是站在那裡,就算飛進來一隻蒼蠅也是不可能。
奧斯卡側坐在沙發上,他的手裡握着一個酒杯,他輕輕的轉動着手中的杯子,夏若……他的脣角微微的動了一下,說出來的仍然是那個名子……
夏若,夏若,深深的記在他心裡的名子。
外面風吹了進來,帶着意大利獨有的水氣……
聖瑪麗教堂之內,愛瑞莎修微微一笑。
“孩子,好好睡吧,上帝會愛你的,”她替牀上的女人拉好了被子……這纔是走了出來……
白小淺緩緩的睜開了自己雙眼,她伸出自己手,手上拿着一條純金的項鍊,好漂亮。寶寶,這個是爸爸給你的……她握緊了自己的手,這纔是放在自己已經突起的小腹上……她握緊了手中的項鍊……淺淺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她極長的睫毛輕晃着,脣角上也是揚起了一抹極爲甜美的笑容……她終於是可以笑了,不爲別人,而是爲了她自己